溫若桐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但又意識到她做得太明顯了,所以擠出一個笑容找補:“我什麽都不會,去了豈不是添亂?”
徐愈含笑道:“無妨,洗衣做飯這些總會,打雜總會,你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年,這些事情做起來肯定不成問題的。”
溫若桐氣得臉都要變形了,他竟然讓她去伺候那些普通士兵,他們是什麽東西,配嗎?
她這個時候已然意識到,徐愈就是在故意羞辱她,但她還不能做什麽,因為徐愈已經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太後下了懿旨,徐愈若是一直拖著不娶她,直接跟她耗到老死,她該怎麽辦?
麵對徐愈的羞辱,她後悔過去衝動行事,也恨太後和虞厲珩他們的無情,更恨虞汀汀,但無論是誰,她都動搖不到。
所以隻能當作沒聽懂徐愈的話:“眾所周知,平王殿下治軍紀律嚴明,且這次兵情緊急,你第一次跟著出征,莫要給王爺添亂。”
“你走了,想必你娘親心中十分擔憂,我這就去看看夫人……”
她說完就跑了,唯恐徐愈非要讓她留下。
她知道,平王府的人都等著看她笑話呢,定然會答應徐愈的提議。
該死!
溫若桐無論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她為何落到了這個地步。
過去在太後身邊的日子,好像是夢裏的生活一般。
徐愈遙遙的看了一眼在溫若桐過來後,就打馬離開的星一,她是那麽的英姿颯爽。
溫若桐走了沒一會兒,部隊就起程了。
虞厲珩作為主帥,最開始的時候自然是要騎馬走在隊列的正前方,而虞汀汀因為要帶那些二世祖,所以就沒有跟他一起,而是跟辛箏一起,隨糧草那些走在部隊最末尾的。
皇上扶著眼淚婆娑的太後,哽聲道:“母後,太陽大,咱們先回去吧!此番有汀汀在,珩弟必定會安然無恙歸來。”
太後卻並沒有因為他的寬慰而放下愁緒:“這次跟以往都不一樣,很明顯是那該死的東西用那邊的事情迫使你弟弟去的。”
“你弟弟走了,就沒有人去破壞他的事情。”
“在那邊,隻怕也有許多邪術等著你弟弟和汀汀,汀汀雖然厲害,但她年紀還那麽小,本該無憂無慮的玩耍的。”
太後真的是恨啊!
若是能回到過去,她一定做個毒後,把靜太妃直接賜死,免得她和她生出來的壞種作亂。
皇上如何不擔憂呢,剛剛說出來的那話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母後的心情兒臣能理解,但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是要保重,免得珩弟他們還要因為我們分心。”
這句話倒是把太後勸住了,太後扶著皇上的手從城牆上下去。
安寧侯在人群中看著隊伍消失,有些麻木的歸家。
鄭國公和譚蕊他們也都紛紛回去了。
等出征的隊伍都走出去老遠了,潘父才發現今日竟然沒有聽到那孽子鬧騰,他心裏有些打鼓,喊了人來問:“二公子呢?”
下人道:“二公子出去玩兒去了,還沒回來。”
“去給我把他找回來。”
府裏的小廝去潘圍經常混的那些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情急之下又趕緊去潘圍經常一起玩兒的那幾家找。
別說找到潘圍了,他一上門,那幾家也發現今天沒看到自家的混賬,然後紛紛派人出去找。
找啊找,找啊找,有人說看到他們出城了。
他們以為潘圍他們是出城去玩兒了,但跟著他們的蹤跡再去打聽,就聽到有人說他們跟著出征的隊伍走了。
這消息嚇得幾府的小廝連滾帶爬的回去跟自家主子稟告。
要命哦,出大事了,天要塌啦……
小廝們端著主家的飯碗,對主家的立場和態度還是很清楚的,主家們都在謀劃讓平王倒黴呢。
結果公子們卻跟著平王跑了,這可咋拿捏平王啊,是平王拿捏他們主子才是吧!
潘父聽到潘圍跟著虞厲珩的出征隊伍跑了,氣得一個倒仰,潘圍的兄長連忙扶住他,給他順氣:“父親息怒,二弟定然是中了平王的計,如今要緊的是派人去追回二弟他們才是。”
潘父痛心疾首的道:“晚啦,晚啦,來不及了。”
“你弟弟手裏有長樂公主的“跑得快”符,隻怕是其他人也有那符,我們派人去追,平王察覺了,肯定會讓長樂公主帶著他們先跑的。”
“你弟弟他們一點腦子都沒有,長樂公主隨便捏造個什麽由頭,就能讓他們跟著跑。”
潘圍的兄長沉默了,這是事實,無法反駁。
潘圍的父親捶胸頓足的道:“都賴我,昨天平王府的人送符上門的時候我就該察覺。”
“長樂公主一個小孩子做事哪裏會那麽周全,那麽會籠絡人心,那人必定是平王派來的。”
“長樂公主的符有那麽多種,平王偏偏送了個跑得快,心思如何昭然若揭啊!”
潘圍的兄長問:“那咱們還要行動嗎?”
潘父怒道:“行動什麽,難不成不管你弟弟死活了?”
潘兄:“咱們都布置好了,可不能退啊!”
“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搬倒平王的機會了,這次若是不成功,以後朝堂上由我們發揮的餘地隻會越來越少?”
“你甘心嗎?”
成王大步進屋。
潘父冷哼道:“你兒子沒跟過去,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兒子都沒了,要那麽多權利做什麽?”
這老東西,所有人都把子孫送去了那邊,他不送,而是讓孫子跟虞汀汀交好。
每次好處他都拿了,壞處他卻一點都沒有承擔,潘父可不會著了成王的道。
“秦兄你們以為呢?”隨著成王一起過來的,還有秦相等人。
秦相家也沒有人在那二世祖團體裏,是以秦相也道:“我覺得王爺說得極是。”
但其餘的人都有自家孩子在那二世祖團體裏,自然不同意,不同意見的兩方爭執了許久,最終多數贏了少數。
給秦相和成王氣得不行。
二人從潘家離開後,成王喊住秦相道:“秦兄,不若我們二人謀劃?”
秦相可不敢單獨跟成王合作,先前虞汀汀騙了他父親十萬兩銀子的教訓還不夠慘嗎?
他笑嗬嗬的道:“咱們是一個團體,就應該集體行動,資源共享,而不是總是做些小動作,王爺您說是嗎?”
成王也笑:“自是如此。”
“本官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秦兄慢走。”
等到雙方轉身的時候,臉上那笑容都瞬間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