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儉經過他祖父這麽一折騰,精神也恢複了許多。

他惡狠狠地瞪著陳姨娘:“誰指使你的?”

一個姨娘,怎麽可能會這些東西?

虞汀汀也沒在陳姨娘身上看出旁的線索,她現在又沒有了卜算之力,這些事就隻有讓溫家人自己審、自己查了。

虞厲珩同溫儉道:“我們可能會在這邊呆幾日,你們查到線索後就來告訴本王。”

知道外祖父一時半會沒事,虞厲珩帶著虞汀汀就要告辭。

畢竟秦勳他們那事情也需要早些弄明白。

“外祖父,我就先告辭了。”

溫老爺子不想讓虞厲珩走,但他多通透的人啊,見虞厲珩隻是跟溫儉一起過來的,過來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旁人來,就猜到虞厲珩是避開旁人來的。

他不舍的道:“你自去忙吧,有用得著溫家的地方,就來找儉兒。”

“來人,去給公主準備一份見麵禮。”

他也沒有忘記虞汀汀。

他這條老命還指著虞汀汀救,而且她女兒和外孫都認可的女娃,又有這般有本事,他自然不會怠慢。

虞汀汀原本就是抱著一種陪爹爹來走過場的心態,聽到溫老爺子要給她見麵禮,這會兒才真有一種走親戚的感覺。

虞厲珩看著她那財迷樣兒,失笑道:“多謝外祖。”

虞汀汀也連忙樂滋滋的過來給溫老爺子拱手作揖:“多謝曾外祖父。”

這聲曾外祖父,她喊得那叫一個真心實意。

可就是因為他們來了一趟溫家,在去鶴鳴觀的路上,就收到消息,秦勳他們被轉移了。

虞厲珩皺眉問:“往哪個方向去的?”

夜一道:“不知道,他們是突然之間消失在鶴鳴觀的。”

黑袍人把秦勳他們帶到鶴鳴觀後,並沒有把他們關起來或者是限製他們的行動,他們可以在道觀裏自由行走。

隻是每天子時需要起來學習半個時辰的本事,其餘時間他們想如何便如何。

過去,每天午時的時候,都會在道觀的大食堂一起吃飯,但今天到了吃飯的時間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負責監視鶴鳴觀的人發現了異樣,第一時間偷摸去了秦勳他們的住處,但那裏空無一人。

他們檢查過,有些人茶杯裏頭的水都還是溫的,說明人剛離開沒太長時間。

可在鶴鳴觀外監視的人並沒有看到他們離開。

通往鶴鳴觀的大路小路,都被他們監視了起來,他們還有易容高手混進了鶴鳴觀的食堂內,方便就近知道具體情況。

可就是在這樣密集的監視下,將近二十個人憑空消失了。

虞汀汀小臉皺巴巴的:“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過來了啊?”

星一撓頭:“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們來燎州了啊,總不能是儉公子通知的他們吧?”

虞厲珩過去肯定是相信溫儉的,但如今麽……他們也有幾年未曾見過,人都是會變的,他吩咐夜一:“派人去盯著儉公子。”

“另外,外祖的事情幫忙查一查。”

而他和虞汀汀則還是按照原計劃去了鶴鳴觀,萬一他們隻是躲在了觀裏的某處呢?

再一個就是,他們還需要去看看鶴鳴觀本身有沒有問題。

虞汀汀甩著腿腿兒在鶴鳴觀走了一圈,確定了秦勳他們都已經不在鶴鳴觀的事實。

但還是有其它收獲。

她站在鶴鳴觀一株很古老的大樹下,看了一會兒道:“這樹有古怪。”

星一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認出來,這株看上去早已死了的枯樹是個什麽樹。

“怎麽個古怪法?”

虞汀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然後悲傷的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

虞汀汀的詞匯量,已經超過其他三歲孩子不知道多少條街了,但畢竟年齡在那裏,有些東西她還是沒辦法貼切的形容。

星一連忙道:“沒事沒事,不知道就算了啊!咱們不難過。”

哎喲,她這破嘴。

“公主現在有老師了,很快就能想說什麽都能說出來了。”

這句話又成功把虞汀汀安慰住了,小孩子就是這樣,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

她仰起臉兒問虞厲珩:“爹爹,我若是把這樹毀了,道觀會不會找我賠償啊?”

那肯定是要賠的,雖然是棵死樹,那也是人家道觀的財產不是。

“需要毀就毀掉,花出去的錢,我們以後找你師父吐出來。”他這位七弟,如今看來,財富可不少。

虞汀汀一想也是,揮舞著小拳頭:“對,找師父坑回來。”

她掏出一張符,啪的一下拍到那樹幹上,然後拉著她爹,招呼著其他人:“快跑。”

所有人一邊跑一邊回頭,就看到那大樹在被貼了符之後,變成了無數隻撲棱蛾子到處亂飛。

那些撲棱蛾子很快就飛走了,虞汀汀他們這才從廊下出來。

虞汀汀邁著小短腿兒噠噠噠的跑回去,地上就隻剩下一個深坑,那深坑下麵,還有一個很小的黑色的漩渦。

這個漩渦,對於虞汀汀他們來說,就是老熟人了。

但這個漩渦跟他們之前看到的漩渦不一樣,之前的漩渦出現即消失,但這個漩渦卻還沒有消失。

虞汀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用了最快的速度找到附近的馬廄,從馬廄裏鏟了一鏟子馬的便便,毫不猶豫地倒進那個漩渦裏。

“吃屎吧你……”

她這一通操作,驚呆了所有人。

但這都不算什麽,那漩渦無意識的將那馬屎吸收進去後,忽而跟活了一樣,抖了起來,還將那些屎又反丟了出來,刷的一下消失了。

不知道旋渦還會反擊的眾人,險險才躲過便便攻擊。

躲開後的幾人心有餘悸。

虞汀汀也是被嚇到了:“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虞厲珩將目光從那深坑上收了回來,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算,我們躲開了回擊,但對方卻是遭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假如,這漩渦等同於他那好七弟的嘴,剛剛那情況無異於就是吃了一嘴馬屎。

他那位好七弟隻怕是寧願吐血三升,都不願意吃這個。

倒不是虞厲珩有多了解豐和道長,而是他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虞汀汀剛剛那神來一手,傷害值不高,但惡心值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