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虞汀汀和譚蕊太過天真了。
播國公世子眼神隻是渙散了一會兒,就逐漸聚光,他甩開的譚蕊的下巴,陰毒的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去死,可我偏要活著……”
“你跟你妹妹長得那麽像,以後你就代替她,好好的伺候我吧!”
“哈哈哈……”
虞汀汀被惡心到了。
圍牆內的譚蕊被播國公世子拖著往屋內走,
知道了那些肮髒的她,如何願意讓這個惡心至極的男人再碰她分毫。
譚蕊大力掙紮,播國公世子被激怒,又要動手施暴,但他的巴掌還沒有落到譚蕊臉上,就被虞汀汀及時放出去的小鬼煞給撞開了。
小鬼煞撞開他的手,順勢貼住他的手,爬到他肩膀上,抱住他脖子。
親昵中帶著詭異的古怪,喊著他:“爹爹,娘親是我燒死的哦……”
“我還把她挫骨揚灰了呢。”
“嘻嘻嘻……我覺得這個姨姨說得對,你那麽喜歡娘親,就應該跟她一起去死的啊。”
“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也會把你燒了,再將你也挫骨揚灰……”
譚蕊看到小鬼煞,驚得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但腦子卻是在瘋狂的轉動著:這是播國公世子和譚淼的孩子!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孩子看著跟鬼一樣……
她以為播國公世子看到小鬼煞會被嚇到,然播國公世子麵上卻是一點驚訝都沒有,甚至還帶上了慈愛之色。
不複剛才麵對她的那種狠厲和陰毒。
此時譚蕊方才深深的明白,她從未認識過這個枕邊人。
播國公世子甚至還慈愛的摸了摸小鬼煞的頭,並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情緒穩定且溫和的問:“寶寶為什麽要殺了你娘親,還將你娘親挫骨揚灰了呀!”
“是不是見到了什麽陌生人,他們說了娘親和爹爹的壞話?”
小鬼煞也以為播世子會生氣,會暴怒,它說那些話本就是故意刺激他生氣的,它喜歡看人生氣扭曲的樣子。
播國公世子這般,讓他愣住了,表情呆呆的,一時間竟忘記了下一步要做什麽。
播國公世子動作溫柔的把它抱進懷裏:“寶寶,爹爹最愛的人是你啊,爹爹把你跟你娘親放在一起,是為了防止壞人害你。”
“你不是正常的小孩子,那些道士看到你,都想滅了你的。”
虞汀汀趴在外麵的牆頭,大為震撼:“真~忽悠鬼啊!”
虞厲珩目光微暗:“播國公世子不簡單,那小鬼煞單純,說不定會被他忽悠住,把我們供出來。”
虞汀汀無所謂:“供唄,反正他也打不過爹爹你。”
“這小東西若是跟它爹站在一起了,那我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把他滅了。”
這小鬼煞現在還未曾害人,她若是把人家滅了好像有點不講道理。
可等它害了人再滅,那被害的人豈不是更無辜?
所以虞汀汀是有些苦惱要如何處理這小鬼煞的。
虞厲珩:“……”
他算是發現了,他這自己送上門的小閨女,不是個軟乎的。
也不知道小鬼煞是不是感覺到了虞汀汀的殺氣,被忽悠得混混沌沌的腦殼一下子就清醒了。
它緩緩將手探向播國公世子的心髒……
但它沒有察覺的是,它在動手的時候,播國公世子也手速極快的掏了個狗項圈一樣的東西套在了小鬼煞的脖子上。
到底還是播國公世子這個的當爹的更陰一籌。
小鬼煞發出刺耳又淒慘的叫聲。
這叫聲震得譚蕊吐了一口血,但對播國公世子卻毫無影響。
小鬼煞看向虞汀汀的方向求助。
虞汀汀給虞厲珩貼了一張符之後從牆頭跳了過來,落到譚蕊跟前,給譚蕊也貼了一張符。
播國公世子掐著小鬼煞的脖子把它拎著,冷睇向虞汀汀,殺氣在眼中迸現:“就是你殺了淼淼?”
播國公世子很清楚小鬼煞沒有那個本事自己把那些符弄壞。
虞汀汀:“不是我,是小鬼煞殺的,你別亂給我潑髒水。”
“我爹爹府裏的聚殺陣,是不是你弄的!”虞汀汀反問。
“你爹是誰?”
“平王啊!”
播國公世子大聲狂笑了起來:“哈哈哈……”
他甚至笑出了眼淚:“平王怎麽可能有孩子……”
他笑著笑著,忽而神色猛的一變,虞汀汀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從他手中將小鬼煞搶了過來。
與此同時,播國公世子猛然倒地,身體瘋**搐起來,片刻後就七竅流血而亡。
聽到下人說兒子兒媳在吵架,趕過來的播國公和播國公夫人看到的就是叫他們心神震碎的一幕。
播國公奔過來抱起已經沒氣的播國公世子仰天長嘯。
而播國公夫人則是抬手就去推虞汀汀:“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害死我兒!”
播國公世子是播國公府的獨苗,二老悲痛可想而知。
但虞汀汀可不會慣著他們,這人又不是她殺的,她跟躲元鳩那樣,絲滑避開了播國公夫人的推搡。
播國公夫人摔了個大馬趴。
她一把老骨頭,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元鳩摔在地上能麻溜的爬起來,她這一摔可就爬不起來了。
播國公氣得眼睛充血,吼道:“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本國公殺了!”
立即有侍衛舉劍朝虞汀汀劈來,虞厲珩從暗處走出來,冷聲道:“本王看誰敢!”
他氣勢駭人,還當真震懾住了那些侍衛。
虞汀汀邁著小短腿兒跑過去抱住虞厲珩大腿,得意洋洋的衝播國公嚷嚷:“老登,你知道為什麽你隻有一個兒子嗎?”
播國公府作為老牌貴族,播國公還從未被人如此挑釁,當即氣得眼冒金星。
播國公夫人厭惡的看著譚蕊:“譚蕊,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扶我起來,進宮去請皇上給我們做主!”
譚蕊恨死了播國公世子,且因為她沒有給播國公府生兒子,女兒在他們看來也是癡傻的,播國公夫人對她並不好。
若不是播國公世子那些妾,連個女兒都生不出來,她可能早就成下堂婦了。
現在看著他們倒黴,她巴不得他們更倒黴,怎麽會幫著他們?
是以她又吐了一口血,雙眼一翻裝暈。
播國公卻是突然品出了虞厲珩的聲音,他盯著虞厲珩:“平王殿下,你當真要如此欺辱我播國公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