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雲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邃,他輕輕抬手,示意方兮兮稍安勿躁。

"方姑娘,請隨我來。和尚此刻正在詢問室,我們一同前去,聽聽他有何解釋。"

說著,他轉身引路,穿過幾道曲折的回廊,最終停在一扇緊閉的木門前。

門上的銅環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上官墨雲輕輕叩了叩門,裏麵隨即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回應。

"請進。"

上官墨雲推開門,一股略帶潮濕的空氣迎麵撲來,混合著淡淡的鬆香與紙墨的味道。

詢問室內光線略顯昏暗,幾盞油燈搖曳,照亮了中央的一張木桌和幾把椅子。

和尚端坐在桌旁,雙手合十,閉目養神,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和尚,方公子與方姑娘已到,他們想聽聽你的解釋。"

上官墨雲的聲音溫和而有力,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和尚緩緩睜開眼,目光在方兮兮和方木舟身上掠過,最終停留在上官墨雲身上,輕輕歎了口氣。

"貧僧法號真拿,昨晚之事,確實有許多未解之謎,願與諸位分說。"

方兮兮走上前幾步,目光炯炯地盯著真拿和尚,仿佛要洞察他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和尚,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荒涼的山神廟?又為何會變成怪物?"

真拿和尚好像對方兮兮的話很是好奇。

“怪物?”

“什麽怪物,貧僧怎麽會變成怪物?”

一旁的方木舟嘴角掠過一抹嗜笑惡狠狠說道:“和尚,少給我裝,那晚在山神廟我們幾人都看到你變成拿鬼物!”

“怎麽想狡辯?哼!”

真拿和尚一臉茫然,眼中更是對方木舟幾人說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哦彌陀佛,幾位施主,貧僧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昨夜貧僧確實有去過山神廟,但是發生了什麽貧僧一概不知,至於幾位施主說的,貧僧更是不懂了。"

方木舟跟上官墨雲同時將目光看向方兮兮。

“祖奶奶,這死和尚不承認,我看要不用刑把!”

方木舟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看向上官墨雲說道。

京城出現幾十起命案,就算是用刑也絲毫不為過。

但是如此實在不符合大夏的律法,屈打成招可是會被罷官的。

上官墨雲聞言,眉頭緊鎖,嚴厲地製止了方木舟的衝動。

“方公子,切莫衝動!大夏律法嚴明,豈能容我們私設公堂,濫用私刑?再者,真拿和尚既是出家人,至少要得到基本的尊重。”

方木舟聞言,眉眼一橫,看向上官墨雲的眼中多了一抹驚奇。

難道幾十起的命案還不如一個和尚重要?

方木舟索性不管了。

上官墨雲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中還是很期待能將這案子破獲。

他看向方兮兮道:“兮兮,不如用上次您的那個聽話符吧,既然這和尚不肯說,恐怕也隻能如此了。”

方兮兮點點頭,隨即從腰間的布包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符文。

方兮兮緩緩從腰間的布包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符文,符文上刻著複雜的圖案,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的力量。

她目光凝重,望向真拿和尚,輕聲說道。

“和尚,我本不願使用此法,但事出有因,還望你理解。”

說罷,方兮兮手指輕彈,那張黃色符文便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緩緩飄向真拿和尚的額頭。

符文在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發出淡淡的金光,隨後化作一縷輕煙,融入了真拿和尚的體內。

真拿和尚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入體內。

他臉色微變,但隨即又恢複平靜,閉目凝神,似乎在抵抗著什麽。

然而,不過片刻,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識。

“和尚,山神廟中發生了什麽,你還有什麽事情對我們隱瞞了。”

方兮兮言辭犀利說道。

真拿和尚坐在地上,瞳孔渙散,雙眸失神。

“路過山神廟,本想去借宿,卻不想突然一陣頭暈,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真拿和尚言語呆板,可是在聽話符的加持下,根本沒有撒謊的能力。

上官墨雲跟方木舟的目光都便的十分古怪起來。

他們幾人對視一眼。

“這……這怎麽可能!”

“這和尚明明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怪物,還差點將我殺了,要不是有祖奶奶的護身符,想必我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祖奶奶,這和尚怎麽用了聽話符文還能撒謊。”

方木舟看向方兮兮認真道。

上官墨雲眉頭緊鎖:“是呀,兮兮,這也太奇怪了,是不是這和尚還用了什麽妖術讓這聽話符在他身上無效呀。”

上官墨雲見識過聽話符的威力自然相信兮兮的道法。

可是現在的他也徹底蒙蔽了。

方兮兮眼中滿是複雜,她沒有理會兩人的話而是繼續看向真拿和尚道:“你去郊外村莊買賣少女又是怎麽回事?”

真拿和尚緩緩開口語氣依舊呆板。

“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麽。貧僧乃是出家之人,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聽到這裏,上官墨雲跟方木舟立馬就不淡定了。

“上官大人,我看也別用什麽聽話符了,直接用刑算了。”

這個和尚本就差點將方木舟殺死,方木舟對他一直都沒有什麽好感。

上官墨雲眉頭緊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方兮兮期待著方兮兮能夠為兩人解答謎團。

方兮兮麵色冷峻淡淡道:“看來跟我想的一樣!”

方兮兮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她仿佛已經洞察了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們別急,這和尚並沒有撒謊,至少在聽話符的作用下,他沒有能力說謊。”

“但是,”

她話鋒一轉。

“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被某種力量操控,或是被附身。昨晚我們在山神廟看到的,很可能不是真拿和尚本人,而是被某種邪惡力量占據了他的身體。”

方兮兮的話讓上官墨雲和方木舟都陷入了沉思。

他們回想起昨晚的恐怖場景,以及真拿和尚此刻的迷茫與無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