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趙香玉的神態轉喜為怒。
啪——
她一掌拍在那下人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在她的臉上十分明顯。
打的那下人往後身形趔趄。
“夫……夫人!”
下人頓時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雖然心中十分委屈但還死活跪了下來。
“哼大膽,差點讓你害死!”
“還有你,庸醫,給我吃的什麽藥!”
趙香玉的眼神在兩人身上遊移,一雙怒目更不得將兩人吞噬。
那郎中見狀趕緊跪下身子。
“趙夫人,鄙人隻是為夫人號號脈,從未幹過什麽昧著良心的事情呀。”
郎中的聲音十分委屈。
沒想到這趙夫人竟是一位潑婦,早知道就不為了二兩銀子出診了。
趙香玉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旺盛。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將眼前的兩人看得透透徹徹。
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給我滾!”
郎中咬咬牙說道:“夫……夫人,您還沒有給我出診的費用呢。”
“費用?哼,庸醫還想要費用,再不滾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郎中聞言嚇得雙腿一軟趕緊連滾帶爬跑了。
“哼,趙府,什麽人呀,以後請我都不來了。”
郎中提著藥箱子草草離去。
趙香玉站在房中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下人,眼中滿是怒氣。
“你剛才說什麽?”
那下人聞言手哆嗦的厲害,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趙香玉這副模樣。
“夫人又發……發瘋了。”
“不是這句。”
下人心中一緊,努力回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突然,他意識到可能是關於六扇門的消息引起了趙香玉的注意。
“六扇門的來趙府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趙香玉麵色一凝道:“走去看看!”
趙香玉聞言,麵色一凝。
六扇門,這個朝廷的直屬機構,其來訪定有非同尋常之事。
她不再理會地上的下人,轉身快步走向門外,同時命令道:“走去看看!”
隨著趙香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他知道,今天的這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下人看著趙香玉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他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跟隨趙香玉的腳步,一同前往後院。
到達後院時,眼前的景象讓下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五六個六扇門的捕頭圍在一具屍體旁,氣氛凝重而緊張。
為首的上官墨雲,一位身姿挺拔、眼神銳利的捕頭,正專注地觀察著地上的屍體,仿佛能從細微之處洞察出真相。
上官墨雲顯然也注意到了趙香玉的到來,他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她。
“這位可是趙家的趙夫人?”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趙香玉微微點頭,目光在屍體和上官墨雲之間遊移。
她意識到,六扇門的到來定與這具屍體有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正是,不知上官捕頭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的緊張卻難以掩飾。
上官墨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趙香玉靠近一些。
“趙夫人,您家下人報案,您不知道嗎。”
隨即趙香玉看向那報案的管家,眼神深邃而銳利讓人心中一顫。
府中得知又有人離奇死亡後,趙香玉就命令下人跟那死者的親人私了。
看來是出的銀子不夠這才導致對方去報案了。
這府中沒有自己,還真是幹什麽都費勁。
“大人,大人您要替小人做主呀。”
那管家被趙香玉的眼神嚇得趕緊跑到上官墨雲的腳下哭訴起來。
“放心,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真是被人所害,六扇門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上官墨雲說著看向趙香玉,眼神幽深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您說是吧,趙夫人!”
趙香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那笑容背後卻藏著深深的複雜情緒。
她輕輕點頭,聲音平和而堅定:“上官捕頭所言極是,趙府雖大,但家規森嚴,絕不容許有違法亂紀之事發生。若有冤屈,自當查明真相,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隨即看向那管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趙家不曾虧待於你,趙管家?!”
管家聞言心中亂顫,心中回想著以前發生的種種。
在趙府上,談不上不什麽虧待,但是絕對算不上厚待。
趙夫人賞罰分明,對待下人嚴苛,但是月錢也絕沒有吝嗇。
但是這死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呀。
趙家人竟然隻答應給三十兩便草草了事。
趙管家當然不答應,三番思量之下決定報官。
“死者死相確實古怪,身上沒有任何刀傷跟勒死痕跡皮外傷也沒有,看起來也不像是中毒。”
“繞是本官辦案數年也沒有遇到此等死相。”
“夫人,這府中近來可來過什麽人,或者出現過什麽奇怪的事?”
上官墨雲雙眼微微凝起看向趙香玉問道。
這話一出,趙香玉的臉上出現了回憶之色。
這些天,府中不曾有任何奇怪的人,無非就是幾個老爺的好友,那都是常客了。
要說奇怪的人,那便是方家那兩個人了。
趙香玉麵色一凝說道:“大人,您說的古怪的人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噢?”
上官墨雲一聽臉上滿是認真。
“前幾天方家的人來過,是方家長子方木舟,還有一個小丫頭片子!”
說道那小丫頭片子的時候趙香玉的語氣加重了幾分,眼中更是怒氣衝冠。
“那丫頭說我們府上什麽有人下蠱,還說趙家以後恐怕會更糟糕!”
“還有這種事?!”上官墨雲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不錯,我當時就發火讓下人把他們請出去,可那兩人依舊不依不撓,甚至還詛咒趙家。”
“最讓我心悸的是,那小丫頭走了以後,我的嗓子竟說不出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