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滿眼關切問道:“兮兮,那你可有醫治之法?”

隻見方兮兮沉吟片刻,直了直身子說道:“當然了。”

“不過,這個病本就是冷宮中的邪祟在作祟,隻要將邪祟該超度的超度就行了。”

趙括聞言,心中一驚。

上次,方兮兮來宮中便說過,冷宮中有邪祟。

沒能除去,說什麽要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老鼠才能幫助將邪祟除滅。

為此,自己還特地去華庭學院專門找諸葛青雲批了一個月的假期呢。

雖然知道此事很難,但隻要有一線希望,趙括都不願放棄。

想到這大夏國,每年災患連連都是因為這邪祟引起,趙括心中就不免打了個寒顫。

想不到如今這邪祟竟然跑到父皇身上來作祟了。

真是可惡至極。

“兮兮,那老鼠可找到了?”

趙括雙眸滿是期待問道。

方兮兮剛想說話,嘴巴還沒張開呢,一旁的方木舟就趕緊走到了趙括的麵前。

“殿下,找到了,找到了,您看。”

方木舟故意將老鼠放在地上,然後在嘴邊吹了一口哨子。

果然,那鼠王迅速的回到了方木舟的腳邊。

這在趙括看來就像是變戲法一樣讓人驚訝。

“這……便是那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老鼠?”

趙括跟眾妃子均看向方木舟腳下那隻小小的身上五彩斑斕毛發的小老鼠驚奇說道。

方木舟臉上滿是得意的將鼠王捧在手心用手指點了點鼠王的小腦袋。

“是的,殿下,這鼠王可是不容易找來的,差點還要了我的命呢。”

趙括聞言,眼眸中滿是驚喜之色。

如此,父皇便有救了,有救了。

但同時對於方木舟的遭遇也是充滿了好奇。

“方公子這話是何意思。”

他自然知道這老鼠找來是及其的不易。

別說是老鼠了,就算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也很難找到呀。

想到這裏趙括的臉上更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方木舟將自己跟祖奶奶在南寒山的遭遇通通講了一遍。

繪聲繪色的演講能力就算是茶館的說書先生也是望塵莫及。

這等能力怎麽早沒看出來。

方兮兮站在一旁看著自己這個小侄孫不由得搖搖頭。

還真是個顯眼包呀。

方兮兮感慨道。

最令人叫絕的是,趙括等人聽的那叫一個起勁。

臉上皆是驚歎跟不可思議。

對於方木舟跟方兮兮的奇幻經曆,仿佛在聽天書一般。

但是他們懷疑的時候,看著方木舟那錯沫橫飛,繪聲繪色的模樣又忍不住相信。

要不怎麽說,小侄孫有這天賦呢。

方兮兮的目光在眾人那驚歎的表情上遊移了一遍,不由的歎了口氣,搖搖頭。

“最後,還是我的血,幫了大忙!”

方木舟一臉驕傲,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聽到這裏,趙括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為。

他的臉上不由的好奇。

“方公子,為何你的血能有這等奇妙的作用?”

趙括好奇道。

臉上很是嚴肅認真。

方木舟聞言,眼神中忙的躲閃幾分,很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真是問的好呀,以後別問了。

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因為童子的緣故,所以童子血能有這等作用。

這樣不等於是昭告天下,自己如今還是童子之身?!!

自然是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方木舟想到這裏就搖搖頭,心中直接打了個大大的句號。

“方公子?!”

趙括見其不回複,又趕忙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問道。

方木舟立刻被趙括的話拉回了現實。

他打了個冷顫,眼神看向別處說道:“這個嘛,自然是天機不可泄露,所出來便是對鼠王的不敬。”

說完,方木舟頓時感覺到放鬆。

他的目光絲毫不敢跟趙括等人對視。

他知道,這哪裏是對鼠王的不敬呀,這分明就是對自己的不敬。

趙括聞言臉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此時鼠王在方木舟的手心裏強烈抗議,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他作為鼠王,自然能聽懂方木舟以及人類的話。

隻是他不會說人話罷了。

“公子,這小鼠是怎麽了。”

方木舟趕忙說道:“他……哦!他是想要幫皇上解決難題了,忍不住想幫皇上解決難題。”

趙括聞言,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滿臉喜色說道:“那便太好了。”

“那就請公子請便。”

一眾妃子聞言知道皇上有救了更是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

“太好了,陛下有救了,陛下!”

方兮兮此時早就已經穿上了道袍。

她的手中拿著桃木劍,看上去雖然有著幾分違和感,但是更多的是可愛。

可是此時,誰也不敢戲謔方兮兮。

因為他們知道,她是真的能夠幫皇上解決問題。

“邪祟不在這裏,在後宮。”

方兮兮的聲音雖然稚嫩,但是卻自帶空靈感她的話在整個金鑾殿中**漾著。

眾人的目光也隨即從那鼠王身上轉移到了方兮兮的背影上。

隻見她小步走出了金鑾殿,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

那正是冷宮的方向。

趙括等人聞言心中更是大驚。

邪祟不在皇上身上了。

那去哪裏了!

趙括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快步跟上方兮兮,其他妃子和侍從也緊隨其後,心中充滿了不安與好奇。

金鑾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兮兮,你是說邪祟已經離開了父皇的身體,那去了哪裏!”

方兮兮的目光看向趙括,緩緩說道:“自然是聚集邪祟最多的地方,冷宮!”

趙括聞言心中為之一震,他的雙眉緊鎖。

“兮兮,你確定邪祟真的在冷宮之中?”

父皇明明就在這裏,可方兮兮卻說那邪祟在冷宮。

這著實讓趙括有些不理解。

父皇病的如此嚴重,如果說邪祟已經離開了父皇,那為何父皇還是不見醒來。

臉上依舊是那樣的蒼白。

這又怎麽說。

方兮兮那雙眼睛仿佛能夠洞察人心所隱秘之處。

她微微昂首,眼睛裏帶著幾分不屑說道。

“走吧,移步冷宮!”

方兮兮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那雙清澈卻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