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宮殿內依舊空無一人,隻有端妃那陰魂不散的笑聲在回**。
那聲音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著楊妙語的心,讓她感到一陣陣地刺痛和絕望。
“你竟敢來打擾本宮和本宮的孩子!”
楊妙語怒不可遏,她用力揮動手臂,試圖驅散那個無形的陰影。
但她的動作隻是徒勞,宮殿內依舊是一片死寂,隻有她和嬰兒的存在。
“哈哈哈,楊妙語,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你能安心地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嗎?我告訴你,隻要我素錦的靈魂還在,我就絕不會放過你!”
端妃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仇恨,讓楊妙語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楊妙語回想起當年從湖底打撈起來端妃的屍體。
那張已經死去了幾十天被水已經泡脹了的臉。
慘白,而且駭人。
楊妙語感覺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孩子,生怕這孩子被端妃一同帶走。
低下頭一看。
那孩子的臉竟然跟端妃死去時候的臉完全一樣。
“啊——”
楊妙語醒了。
帶著尖叫聲醒了。
額頭滿是細小的汗珠。
楊妙語從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夢境中猛然驚醒,尖叫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她坐起身來,雙手緊握成拳,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汗水浸濕了她的發絲和衣襟,額頭上細小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娘娘,您怎麽了?”
老奴仆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和焦急,她快步走到床邊,目光中滿是擔憂。
身後跟著的太監宮女們也停下腳步,靜靜地等待著楊妙語的回應。
楊妙語抬頭看向老奴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恐懼。
“為什麽,為什麽,老是夢到那個賤人!”
楊妙語臉上滿是恐懼,剛才夢中的一切,那張慘白的臉,還清晰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老奴仆見狀,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
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扶住楊妙語的肩膀,用她那曆經滄桑卻依然溫柔的聲音安慰道:“娘娘,您別怕,那隻是個夢,不是真的。端妃娘娘已經去了,她再也不能傷害您了。”
楊妙語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仿佛從夢魘中稍微掙脫出來了一些。
但是夢中的一切仿佛在自己腦中焊死了一般。
……
一連好幾天,楊貴妃都做著如此噩夢,已經無法讓她正常生活了。
她深知,在這樣下去自己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娘娘,聽說靈隱寺的高僧佛法無邊,能解人心中之困,或許能為您驅除這夢魘。”
老奴仆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她深知楊貴妃這幾日來被噩夢所擾,精神日漸萎靡,對胎兒極為不利。
楊貴妃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她輕輕撫摸著還未顯懷的小腹,心中滿是母性的柔情與擔憂。
她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為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她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去看看。”
楊貴妃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老奴仆見楊貴妃終於願意采取行動,心中大喜,連忙應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車馬,準備明日一早前往靈隱寺。”
正當那老奴準備出門的時候,兩人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用去了!”
眾人聞聲望去。
來者正是趙秦。
趙秦身後跟著幾十個侍衛,排列整齊,看起來十分威嚴。
“皇上吉祥!”
楊妙語心頭一愣,皇上這麽早過來幹嘛,為什麽皇上來了也不通報一聲。
難道是因為端妃那賤人的事情來找自己?
想到這裏,楊妙語心中五味雜陳。
趙秦看著楊妙語那複雜的麵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楊貴妃這是去哪裏呀。”
趙秦的嗓音渾厚有力,敲擊在眾人的心頭如同雷霆。
楊貴妃似乎是被每日的夢魘折磨得有點遲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複。
身旁得老奴上前一步說道:“回皇上,楊貴妃每日被噩夢騷擾,想去靈隱寺尋找高僧尋治療之法。”
趙秦聞言,臉上很是凝重。
“哼,朕問你話了嘛,楊妙語,你就這麽教導下人?”
趙秦得話如同一記重錘一樣打在楊妙語的心頭。
她趕緊上前跪著說道:“皇上,臣,臣妾知罪,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陛下息怒。”
那老奴見狀也趕緊上前,哭著說道:“陛下,是老奴的不是,還請您不要責罰貴妃娘娘。”
盡管楊妙語的語氣已經十分的謙卑了,可是趙秦臉上的怒氣依舊未消失半分。
“哼,你可知你罪在何處?”
楊妙語心頭一驚,皇上如此說,那肯定不是老奴的事情了。
想必指的是其他的事情。
可是楊妙語心中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情。
難道是端妃的事情?
皇上知道了?
哼,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承認,打死不承認。
“陛下,臣妾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趙秦凝視著跪在眼前的楊妙語,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楊貴妃,你雖不是皇後,但在後宮中權力也不亞於皇後,你可知你為何噩夢纏身?”
趙秦的話十分沉重,讓楊妙語呼吸急促。
她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
這次肯定是攤上事情了。
趙秦見對方不語便繼續說道:“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端妃一事,朕已經全然知曉。”
“當年,要不是你,端妃怎可能平白無故淹死在那湖中。”
“要不是你,端妃腹中的孩子又怎麽會死?”
“楊妙語呀楊妙語,朕以為這麽多年了,你會改,可是朕沒有看見你的任何改變,甚至還變本加厲!”
“你可知你犯下的罪一樁樁,一件件都夠殺你多少回了!”
趙秦麵色如炬,眉宇之間更是帝王的威嚴,仿佛巨龍發怒一般怒不可遏。
他的話如同重錘,一下下擊打在楊妙語的心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她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得仿佛要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