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信仰 第八十四章 詭雷

劉若蘭聽到汪文靜的叫聲,當她轉過頭看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大漢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這時的汪文靜的臉已經漲紅了,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

劉若蘭舉起95突就要向那大漢的頭部打去,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五十米,在這個距離上她自信能一槍將他爆頭,在十幾分鍾之前這是一個連隻螞蟻都不忍心的踩死的女子,而現在她不得一次又一次的開槍殺人,戰爭會讓一個人瘋狂的。

這時劉若蘭感到脖子上有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昏昏沉沉地倒了過去。

“頭,看這些。”法拉杜斯指頭前方對我說道。

我看到在叢林裏一處山窩子裏,那裏的在參天大樹的下麵散落著一些用樹木做的小屋,而現在那些小屋已經人去樓空,但讓人意外的時這裏什麽垃圾也沒有留下。

“警戒,搜索!”我下令道。

鍾傑馬上在一處高處架起狙擊步槍為我們掩護,我與法拉杜斯小心翼翼地向小村子中走過。這個地方就是王樸給我們提供的線索之一,這裏離肯尼亞的國界不遠,在望遠鏡中都能看到國界碑。

法拉杜斯打了一個手勢手,我們飛快地躲在樹後麵,在他發出警示的時候,我也聽到一些異響。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棵樹後麵傳了出來。

我一聽這不是雅奴斯的聲音麽?

這時我看到雅奴斯抱著M4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同行的還有B組的人員。

“你怎麽不通知一下?”我問道。

“這裏的信號不好,當我們到達這裏的時候,發現信號沒有了。我懷疑這附近有大型的幹擾器。”雅奴斯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之前我們達到這附近的時候也是信號接收不到,後來改用格林給我們的短波頻道,這才得以保證小組的信號完整,但是這距離也太扯蛋了一點,超過四百米的距離信號就不行了。當然這種短波有個好處就是不怕現在任何一種信號幹擾器。當時我還以為是這時的地形的原因讓我們接收不到衛星信號。

但是得知雅奴斯小隊的衛星電話失靈後我才知道這附近有些不對勁,因為雅奴斯的衛星電話是抗幹擾型,哪怕是在水下一米的地方也能接收到信號。

“有什麽發現沒有?”我問道。

“沒有,我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到這裏了,我們搜索了整個小村子,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除了一些動物的骨頭外,這裏什麽也沒有留下,好像這裏被大水洗劫過一樣。”雅奴斯說道。

“這才是問題的所在,如果是發大水的話,這個位置明顯不可能被淹到,如果是土著人在這裏居住過的話,他們都留下不要的東西。而這裏什麽也沒有。看,從地圖個顯示,這裏與中國維和部隊遇襲地點相差五公裏不到,很顯然這裏就是當時肯尼亞巡邏隊發現的訓練營。”伊斯指著地圖上說道。

“重新搜索下附近,看看有沒有掩埋點。”我說道。

發布命令後,我看了看四周,心裏不由地想到小若,希望她現在還活著,如果她有什麽不測的話,老子一定把幕後黑手找出來,哪怕是美國總統,老子也要把白宮給夷為平地!

“頭,你過來看看。”B組的一個隊員在頻道中說道。

我趕過去看到那個隊員用匕首在地上刨開了一個小坑,那個小坑附近有幾道動物的爪痕,也許是當時那動物聞到什麽異味,以為是什麽好東東,便刨開看看,讓它很失望的是這些是一些塑料包裝袋,並不能吃,於是它失望的離開了。剛好我們的隊員搜索到這裏時發現這個情況。

“不要動!”

我看到他要用匕首開始深挖的時候叫道。

匕首尖剛好停在剛在包裝的上麵。

我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型的探雷器,然後打開電源放在那上麵,指數上沒有什麽顯示。但我還是不放心,小心從用匕首輕輕地從側邊插了過去。然後一點點的把土刨了出來,鬆軟的土壤很顯然是不久前加蓋上去的,按道理說來如果要掩蓋這些痕跡的話,那麽對方應該會把土給踩緊一些,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

刨了幾下後我頂一個硬東西上麵了,這時我更加小心了,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個綠色的塑料疙瘩,顯然是一杖塑料地雷。

麻的!不得不說這個設雷的家夥是一個大師級的人物,他設的這杖詭雷,一般人還真會被炸。他們把所有的會讓人懷疑的東西拿走後,他也知道如果是遇上特種部隊的話,對方不會那麽上當的,肯定會在周圍搜索一下,掘地三尺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時他得要算計一下對方了,那麽怎麽樣做到讓對方覺得是他們自已發現的,而不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呢?很明顯這個媒介就給動物的身上了,動物嗅覺比人類發達多了,它們能聞到地下的異常是很正常的,好奇心是動物的特征,包括人類也是一樣的。這時它當然會刨開土壤想看一下究竟了,於是它便會刨到包裝袋,但很快它發現那玩意兒沒法吃,便失望地離開了。而動物無意地行為給後來人了一個發現。當有人發現這個情況後,很當然要把下麵的東西給挖上來,嘿嘿,這時如果在下麵放一杖地雷的話,不僅僅能幹掉一名或幾名對手,這是一件值得做的事。當然了,萬一遇到人上細心的人怎麽辦?如果他要用探雷器探一下怎麽辦?那好了,就用塑膠地雷,如果那家夥很小心怎麽辦?那就用連環雷了。

當我小心地挖出連在一起的三個雷時,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呼一下,在心裏不由地罵那個設雷的混蛋簡直不是他麻的人,太不臉了。當然這些也好像適用於我們。

“這個家夥真是自作聰明,居然搞一個兔子的爪痕在上麵,而且還要搞那麽逼真,這幾天這裏沒有下雨。”我笑道:“小把戲,出拿得出手?”

我之所以這樣輕鬆地說,是因為大家搞得太過緊張了,對於詭雷來說,它除了能炸死敵人以外,詭雷也是一種心理戰術,讓人毫無知曉的觸雷,事先一點發現也沒有,而且還是用連環雷,這對敵人的心理也是一種打擊。我輕鬆地說笑,也是想讓自已的人知道這幫混蛋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怎麽辦?”伊斯問道。現在的伊斯在行動的時候哪怕有自已的主張,他也會先問下我,在一個團隊裏永遠不能有兩種聲音。這是傭兵團隊精神的原則。眾人思想一致,行動力與戰鬥力才會更加默契。

“我們沒有給他們報警,他們就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這爆炸的聲音最多傳到五公裏以外,不然樹林的嘲聲會掩蓋爆炸聲了。也許他們就在這個範圍之內了。”

“事發後衛星就把這裏盯得緊,但沒有什麽發現,在樹冠下衛星看不到,地麵上我們看不到,那麽他們也許就在地下。”伊斯說道。

“我也同意。如果他們裝了幹擾器的話,那麽幹擾器就必會在地麵,如果想讓不能發現的話,他們必須過行偽裝,而且在附近還會設置攝像頭。所有人的進行叢林偽裝。”我說道。

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於什麽樣的目的在這裏的,如果是恐怖分子的基地的話,這樣的訓練營的花費可不小,而且還要知道軍事衛星到達裏的具體時間空。如果是一些國家在這裏培訓秘密力量的話,那麽他們沒有必要去招惹維和部隊。在我們來之前,肯尼亞軍方與維和部隊已經搜索過三次了,結果沒有任何發現,失蹤的人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當得知是劉若蘭出事後,我就以最快速度到達事發現場,可真希望她沒有事。對於流浪在外的人,最擔心與最在意的就是自已親人與所愛人的消息與安全。而現在我們雖然在同一片大陸上,但是我們卻相隔得如此之遠,哪怕有一天我們遇見了,我也不有與她相認,最多也是遠遠在看著她。

想到這兒,我就想起那個讓我有家不有回,有國不能歸,有朋友不能認的混蛋了,如果我能找出那個混蛋,我一定讓他慢慢地死去。如果說傭兵生涯改變了我什麽的話,那就讓我變得更加冷淡與從容,也更加血腥。

如果有一天,我在硝煙中戰鬥,那鮮血一定會染紅刀鋒,即生如此,如我愛你,誰敢惹你,哪怕他身居高位,傾天下權,我也會為你取到他的人頭,不惜天下動容。

在我的生涯之中槍聲就如那美妙的鳥聲,清脆而婉轉,炮火的硝煙還比陳年美酒那樣好聞,讓人沉醉。如果我們的生命會在最後一場戰鬥中逝去,給我們一杯水酒,與我的兄弟戰友一道從容而戰。嗬嗬,想想那些整天打扮得像個娘們兒一樣的男人,苗條得像根稻草一樣的,說話還比女人還嗲,這樣的男人連女人都不如,還算個男人麽?那是太監。

如果男人,就該敢愛敢恨,有情有義,生死何懼?

刀鋒浸血為已戰,為卿敢惹天下怒!

硝煙深處笑從容,不屑白麵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