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信仰 第五十六章 撒哈拉的血腥(六)

在戰地上呆過的人都會知道,在肉博的時候,除了下手狠以外,就是下意識的動作很重要了,因為在那樣的環境中你不可能去思考,反正見到與自已不一樣的人就開始往死整就行了,特別是團戰的時候,敵我之間的區別就是衣服,或者外表。不用想什麽,找到對方後不管用拳頭,用腳,用石頭,用沙子,隻要能最後整死人就行了。這時候,人就會陷入一種如野獸一樣的瘋狂,唯一的思考就是幹掉對方。當心髒加速跳動的時候,憤怒會讓血液加速循環,然後雙眼就會充血,人就這樣變成獸。

短兵相接必取敵首,

孤軍殺敵血濺千裏!

我是誰啊?我是堂堂中國陸軍的軍爺。

我是誰啊?我是T5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的軍爺!

我是誰啊?我是中國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博擊殺手!

這時雙方已經殺紅了眼,沒有誰會停下來,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為了活著的格鬥,勝利者的獎賞隻有繼續活著,失敗者將會永遠地躺在地上。

“老子不能倒下!老子不能倒下!”我對自已說著,我對自已說著。

“去死吧!”一個白人衝過來,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一拳打中了我的麵部,趁我暈暈的時候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一種十分生痛與胸悶的感覺一下子油然而生。慌亂之中我用兩個手指頭向他的眼睛挖了過去。

“啊!”

他不由地慘叫了一聲,然後鬆開雙手,這我顧不得十分不適的感覺,一躍而起,拿起邊上的石頭,向他的太陽穴狠狠地砸了上去,他的腦袋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一些紅與白的東西從太陽穴那裏崩了出去。

“快走!”

法拉杜斯拉起有些呆滯的我,然後向一堵低牆翻了過去,剛一翻過去的時候,機槍就響了。

鍾傑將一名白人幹掉後,就控製了他的M60機槍,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人當場就報銷了。子彈打在土牆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後才稍微清醒過來,然後操起槍向另一邊跑去。

鍾傑並沒有覺察到身後有一人偷偷地摸了到他的後麵,然後舉起手槍對準他。

叭的一聲後,那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我沒有停頓地對準另一個偷襲者。

“快走!有榴彈!”我高聲地叫道。

鍾傑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剛落地的時候,一顆榴彈在車子上爆炸開來,四濺的火星與彈片充斥著十米之內的地方。

雙方開始了又一場撕殺,沒有人想到要後退,因為在這裏也沒有後退的資本,雙方為了節約子彈已經開始進行單發射擊了,對方也明白我們三個並不是好吃的果子,也許火力在某些地方有用,但在這裏靠的是速度與狠!

法拉杜斯衝到一個白人的麵前,攔腰就把他舉了起來,可憐那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他狠狠地往下摔,他的腰在法拉杜斯的膝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另一個人從法拉杜斯的後麵一下子把抱住,然後把他的身子一抱,狠狠地向地麵放下,想讓法拉杜斯可以一屁股就坐在地麵之上,但是他遇到的是一個從小就開始打架的主兒,以後天天在揍人的主兒的時候,他那一招顯然不是太好使,法拉杜斯也借力用力的住下蹲,然後身子向前一傾,那丫一下子從後麵給摔了過去,這時法拉杜斯不客氣地用他的雙腿把他的頭一夾緊,然後一扭,那家夥的整個身子也就軟了下來。

雖然敵人一個一個的減少,而我們的精力也消耗得很大,開始有一些疲態了。我不知道現在機器人與雅奴斯怎麽樣了?希望他們倆個不負我望。

我們三個人背靠背,而對方現在也隻有八個人了,他們把我們圍成一個圈兒,現在雙方的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好的,很牢實的軍裝被撕成或磨成一縷一縷,活脫脫的原始人的操行。

吸氣,出氣。吸氣,出氣。吸氣,出氣。

“殺!”

我叫道,然後身子猛地向離我最近的一個人衝了過去,也在那時他們三三合夥開幾個人打一個人,我衝到那丫的麵前,做了一個雙指要叉他雙眼的假動作,當他的注意力放在防守他的雙眼的時候,我很不客氣地向他下麵踢了一腳,雖然男人與男人之間都不太喜歡用這一招,都是性情中人,隻要不是太那個不好用這一招。

我一腳狠狠的踢中後,就沒有管他了,中了這一腳還能活蹦亂跳的話,那就見鬼了。

顯然沒人會意料到我會這樣,另一個家夥居然那時發呆了一下,對於這個瞬間我可是不會錯過的,我右手的食指成一個勾,然後向他的喉嚨狠狠的勾去,我知道我有一段時時間沒有剪指甲了,即使這樣,我的指甲也絕不會長長,在高強度的訓練之下我的指甲會比一般的人的指甲要厚硬得多了,由於沒事就插插沙子,以至於指甲很厚且邊緣部份也有點鋒利的意思。我感覺到食指一下子就插到他的喉嚨那裏,那裏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擋著了,但食指並沒有停頓,而是狠狠的一拉,當下他的氣管與食道一下子被拉斷了,鮮血一下子崩了出來,那丫當下就抱著已經無濟於事的脖子在那裏最後地掙紮。

也是那一擊,還餘下的人看到我後馬上向後開始退去,那樣子好像見到鬼一般,於是村子中出現了一幕,三個滿身是血的人追著五個人渾身衣服都是洞的人,後麵的人不停地叫道殺啊,而前麵的人不停的叫道媽啊。

我想哪怕這五個人能回去,估計也會精神不正常了,遇到這樣惡劣的人誰能受得了呢?

當把最後五個人幹掉後,雖然身體很疲備了,但是我們還是不敢休息,鍾傑飛快開始打掃戰場,子彈與手雷是急需的,之前第一波死的人的身上衣服還算完整,於是就有三具精光光的屍體出現村子了。

而我與法拉杜斯把爆胎的那輛悍馬的輪胎換掉,然後在另一輛不能使用的車把油箱的油全都拿了過來,然的法拉杜斯找到車上的定位器後,我們才開始車子向北邊跑去。

車子開了幾公裏後,我們看到了那些正在向往最近的鎮子上跑路的村民們,有條件還用馬拉車拉著一車的生活用品,沒有條件隻好步行,一行人急促而又絕望。

我不知道是誰打擾了他們的生活,假如美國人沒有弄個什麽飛行器的話,那麽他們就不會讓這東西飛越地球,然後這玩意兒就不會一頭掉到撒哈拉之中,如果它不掉到撒哈拉的話,那麽各國不會派出秘密部隊,於是這些部隊也不會上演隻有黑幫片專利的黑吃黑,然後我們也不會誤打誤撞地跑到村子之中,那麽這一切沒有發生的話,估計他們這會兒剛吃完早餐,正準血涮碗。

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如果。對於平民來說,他們在戰爭中總處於弱者的一方,這也注定了他們在槍與子彈之下要麽死亡,要麽反抗,但無論哪一種選擇,代價都是巨大的。

車子向前開了不久後,我們遇到兩輛拉著警報的警車,估計是有人報警了,說這裏在上演槍戰片,於是警察就出去了,我看到警車後直直地向它開了過去,然後離它還有二十米的地方猛然一停,那警車之前看一輛比它大比它結實的車子撞來的時候,也不敢硬衝上去,隻得打動方向盤避開那車,本來以為那車隻是搶道,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橫在了它的前麵,於是隻得緊刹車一下子停了下來,在慣性的作用之下,車子上的人被撞得昏頭轉向的。當他們有些意識的時候,就看到兩挺機槍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這些警察哪有見到這陣仗,估計這一輩子也沒有被人這樣殺氣騰騰地用槍指著,那感覺好像就是幾隻小羊被一群餓獅給盯上了一樣。

“你們,你們想幹嘛,我們是警察。”一個好像是頭兒的警察努力想讓自已鎮靜下來,然後知道倒底發生什麽事。

“有移動電話麽?”我問道。

“有。”警察說道。

“給我。”

警察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不得不照做了,當我接到過手機後,一個擺腳將這丫給踢暈過去了,小命都在老子手上了,還擺什麽譜呢?當那警察一聲不哼地倒地上的時候,所有的警察都老實了,起碼到目前為止,這尊神沒有想殺人的意思。聰明的話,最好維持這現狀,這樣才能活下來。

當我並不會清楚,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警察有一天也被人用槍給指著時,那心裏要多那個就有多那個。

按一串密碼後,我終於接通了格林的電話,這丫現在挺爽的,在空調房中除了沒有小妞以外,要什麽都有什麽的,這讓我們仨羨慕不已,這就是做技術活的幸福,而那些加工類的粗活兒也隻能讓我們去幹,為了安撫我們的心情,於是人們往往給我們的稱呼後麵加上兩個字:精英。從他的口中我終於明白了我們把黑箱子交給了誰,而後來追殺我們的是誰了?

英國廓爾喀雇傭兵?我不由的哼了一聲,怪不得看到這些丫的腰上個個都別著一把狗腿子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