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信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是毒刺(中)
在對方的打擊之下,遠程並沒有還擊,他們的夜視儀不用了,AK47在黑暗之中產生的槍火明擺就是要告訴對方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你來打我啊。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遠程說道。聽到槍聲對方離自已還有兩百米。
“這一次我把你們帶到了這裏,我就有義務讓你們回去。”他繼續說道。一顆曳光彈從他的頭部劃過,打中在他麵前的石頭上。
“都聽我的,雖然我們被包圍了,但是還是可以衝出去的。每人再給我一顆手雷,然後全體火力阻擊三秒後,你們就跑,這裏就交給我了。”遠程說道。
“我沒有手雷。”機動用手把手雷袋擋了擋生怕遠程把手雷給他搶了過去,他知道遠程是以他自已的命換取四個人的命。
“沒有,要的話你自已找去。”王東很坦白地說道。現在他是負傷最重的一個,之前的腿傷沒有完的時候,後來腹部中彈了,雖然有防彈衣為他擋了一部分子彈的能量,但是子彈還是劃破了他的肚皮,後又他的小腿中彈了,於是遠程隻得讓坦克專門照顧他,現在他也充當起一個半拉子的狙擊手,不,準確地說是神槍手還好一點,遠程把一把從恐分們那裏繳獲來的一把M21狙擊步槍,看到槍身後王東估計這玩意兒是當年老美支持阿富汗遊擊隊為了對抗前蘇聯的遠程步槍,隻是沒有想到這玩意兒後來自已的人也會栽到當年自已給別人武器上。
“我們不能都死在這裏,總要有人活著出去,這樣死去的人才值得。全體都有了,我是隊長,你們得聽我的。”遠程的聲音有點嘶啞,這是長時是沒有飲水的結果,同時他的嘴唇上已經幹了一層皮。
“不可能,即然來了,要麽一起走,要麽一起死,反正已經賺了,再賺幾個更加賺了。再說了,T5的人還沒有拋棄戰友的習慣。”和尚說道。
遠程不禁苦笑道,特種部隊強調的同生共死的精神,有時在戰場上想讓多幾個人活下去都不可能。也許在別人眼中,死一個人好比全部死好一點,這樣的一個簡單的加減法小學生都會算。是的,的確是這樣,死一個人總比全部死好一點,但是,如果真正的一個人丟下自已的戰友跑了,那麽他也就完蛋了,雖然輸不是我的選項,但哪一次的戰鬥不是危險的呢?如果就因為危險就做一個加減法就拋棄自已的戰友,那麽這樣的軍隊永遠不可能成為一支不可戰勝的軍隊,這樣的民族遲早也會完蛋。當一個軍人的時候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當一名特種兵的時候就要做好不能一個人活著的準備。
“那就戰吧!放近了打。”遠程下令道。
流川看到對方一半天沒有動靜後,便雙扔了幾杖手雷過去,在這樣的密集的爆炸之中,如果那幾個中國特種兵還能活著的話,那麽他們幹脆自殺得了。
他打了一個手勢手,十個人呈包圍圈向那前麵慢慢移去,他們貓著彎,多次出生入死的任務讓他們知道,如果沒有親眼確認對方死亡的情況而喪失大意等於讓自已處於對方的子彈之下。
五佐走到離對還有三十米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距離,如果對方還活著的話,哪怕對方不用瞄準,自已都可以被射成一個篩子。那幫恐分們已經給他們了一個很好的榜樣。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後麵的隊員也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馬上蹲在地麵上,手裏輕輕了扳機,如果前麵一有什麽動靜的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射出自已子彈。
遠方傳來一陣陣風聲,夜晚的風有點大,刮在人的臉上有點生痛。流川突然感到好像有一些不對的地方,但是四周又沒有什麽異常了,如果沒有呼呼的風聲,那麽四周就應該很靜。突然他的腦子裏一閃,對了,就是靜,他總覺得自已身邊的前後左右有點靜。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已的後麵。
一瞬間一種威脅的感覺從他的心頭湧起,然後他一下子後仰過去,就在那瞬間他能感覺到從他的臉上方有一道呼嘯的氣體飛快地劃過去,他很熟悉那樣的氣體,那就是子彈。他是很幸遠地躲過了那一子彈,而子彈繼續飛向前擊中了前麵一名傭兵的後背。
“哇!”傭兵痛苦的哼了一聲,然後向前倒了下去。
一下子所有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不用說,他們被人狙擊了,而那名狙擊手是什麽時候潛伏到他們的後麵都不知道,而且他能在黑暗中能輕易地擊中敵人,雖然對方的槍支上裝有消音器,但是在寂寞的夜晚難免會有一點響聲,但是在呼呼的風聲之下所有的人都會忽略到那一點。
“黑狼,找出他。”
流川呼叫已方的狙擊手尋找那名狙擊手。而等待他的是長時間的沉靜,流川知道自已的狙擊手已經給別人做掉了。在戰場上狙擊手的作用不僅僅是一槍一彈地幹掉一個人,而是威攝對方,打擊對方的信心,在戰地上如果出現一名狙擊手,誰也不想當那名出頭鳥,當出頭鳥的結果就是死。
一行人沒有動,那狙擊手也沒有開槍,流川斷定對方一定不在製高點了,因上這裏除了亂石就是亂石,如果對方在製高點上的話,他可以從容的一槍一彈地射擊下麵的人,因為這些亂石不大,隻要在高處就可以看到下麵。隻要對方有死角,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遠程手裏把玩著一杖手雷,等了一半天對方也沒有上來,而且槍聲也停了,四周又恢複原來的安靜,他慢慢地伸出頭看了看下麵,還是一片黑,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一半天也沒有人上來,他示意眾人開始撤退,他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一個詭計,但反正一死,倒不如試試。
流川掏出衛星電話拔下了幾個號,然後在電話邊上說了一串密語。大約十三分鍾後空中響起隆隆的聲音,是飛機的聲音,土夫克山區打了四天的戰,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擁有絕對製空權的美軍總有反映,然的派遣了兩架F16過來晃蕩晃蕩。
“立即表明身份。”流川叫道,然後他掏出一支光波信號彈表明身份。
F16的操縱員得到身份信號後開始選擇有計劃的投彈了,把在以流川眾人中心二百米外的地方給炸了一個遍,然後兩架F16又躥到空中開始盤旋。這時流川從地上跳了起來,向山頂衝去。當他到達山頂後等待他的是呼呼的冷風。
看到兩架F16出現後,我更加堅信了這一次是美日勾結幹的好事兒,心裏不住地罵了一頓後,我轉移了地方,也許這些混蛋永遠沒有想到我離他們並不遠,隻有七十米而已。當看到小鬼子到了山頂仍一無所獲後我才稍微放下心來,但是王東他們現在也走不遠,而且現在四處都是遊擊隊。
當阿拉米貢看到空中出現戰鬥機的聲音後,他第一個反應馬上找地方給躲起來,這種聲音給他的印象遠遠大於中彈的感覺,曾經有好幾次他都看到了在空中轟炸下的情景,在爆炸之中他的戰友支離破碎,連具完好的屍體也沒有,而且第一次美軍掃蕩之前總會這樣聲音相伴,雖然他分不出是中個型號的戰鬥機,但隻要空中出現這樣的聲音馬上找到躲藏的地方準沒有錯。
當轟炸在另一邊開始時,他才確認轟炸的不是自已,而在前十三分鍾著他接到了他的一個情報商的電話,讓他們在後山去堵著,中國特種兵很有可能從進入後山,隻要他們越過後山的話,那麽他就到了哈薩克斯坦的邊境,那麽那時他們就不可能對其發動打擊了。
天邊開始發亮,從地平線上露的微光看到天空沒有雲,這是一個好天氣,天空中星辰還閃爍著,再美麗的星光在白天也會消失。遠程冷冷地看著前方,他能感覺到前方一片殺機。被圍困的是五個人,就像五匹隻餘下半條命的狼一樣,當生命失去希望的時候,死亡便是最了的歸宿。死?是死在衝鋒的路上?還是被俘後被活活的折磨至死?對於他們來說,這並不難選擇,要死也要死在路上。
和尚用幹涸的嘴唇舔了舔最後一小塊壓縮餅幹,雖然肚子裏咕咕地叫著,但是他實在吃不下去,沒有水,幹硬的壓縮餅幹和一塊磚差不多。
“吃點吧。不要當餓死鬼。”坦克搖了搖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那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隻餘下不多的水了,然後他遞給和尚。
“沒有想到你還有水?”和尚驚奇地說道。這時他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把大約隻有五公分長,二公分寬,一公分高的餅幹放在一塊比較平的石頭上,然後用匕首在表麵試了試硬度,這才慢慢地,一點點的切下去,生怕在這過程如果力道不好會切碎一點點下來,借著微弱的晨光,和尚終於切好了第一塊,然後第二塊,至到把一小塊兒的壓縮餅幹切成五份。坦克很驚訝地發現,整個過程這丫的手就沒有抖動一下,而且也沒有一點兒的碎未掉下來,被切開後的五塊兒壓縮餅幹,整整齊齊的,好像是用機器切割而成,每一份剛好,沒有哪塊小沒有哪一塊大。這手藝估計連那些一年能拿到百萬年薪的頂級大廚們也要慚愧三分。
“開飯羅!”和尚盡量用歡快的語氣說道。然後他拿起四塊餅幹一人一塊的分了出去。
坦克接到餅幹後,把它放到嘴裏咬了咬,然後從水壺裏小心地呷了一口水,嚼了嚼,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然後他把水遞給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