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打算在怎麽做?”北辰沫看著她手中握著的字條,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不如將計就計,找人模仿了這字跡,換個文字,再算計一波那二皇子。”
“這倒是個好主意。”孟雲初笑笑,直接將紙撕碎,扔到了一旁的花盤中,“不過,這次便算了,那秦煙也算是可憐,我與她也算是有些交情,不想將她逼得太緊,此事便到此為止吧,隻要秦煙不再回來,我以後也不會再利用她。”
說著,她將手中的荷包交給了紅菱,“你將此拿去,找個信得過的人,模仿秦煙的手法,將此物修補好。”
“奴婢明白。”紅菱接過了荷包,細細看了一眼上麵的紋樣,輕“咦”了一聲,“主子,這手法,我倒是覺得十分熟悉,而且您看,這上麵的圖案和這荷包縫合的手法,不像是同一人的。”
“哦?”孟雲初挑挑眉,將荷包又接了過來,和北辰沫細細研究了一下,果然是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若是如此,那這字條,隻怕不是秦煙寫的。
“你可想到了此手法像誰的?”孟雲初緊張詢問,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紅菱明白孟雲初的意思,但是她印象十分模糊,倒是不敢亂說,“我記不大清,要不我去查探一番?”
“不必了,這樣隻怕打草驚蛇,何況這字條也已經被我撕了,便不會再有作用。”孟雲初歎出一口氣,將荷包又給了紅菱,“你找個信任一些的丫鬟,照著此物做一份一樣的出來。”
“姐姐不打算將秦煙做的荷包給二皇子了嗎?”既然此事已經完結,孟雲初又何必這般防備?
“蘇瀾的心思十分縝密,應是不會用這般簡單的方式,既然我沒有找到,自然也不會給她機會去做這件事。”孟雲初淡淡說著,抬眼示意紅菱去做,蘇瀾這個人,她從一開始便沒有放鬆過警惕。
對於蘇瀾的了解,自然是孟雲初更勝一處,北辰沫便沒有說話,默默端茶抿了一口。
紅菱前腳出去,宋福便走了進來,恭聲道:“王妃,秦小姐要求現在便走,我看她也沒帶什麽行李,這……”
孟雲初點點頭,“就按她說的辦,是我答應下來的,府中馬車應是還在吧?再給她配一隊侍衛護送。”
頓一頓,她加了一句,“這輛馬車,隻能去漠國秦府,其他地方,都不能去,也不許秦煙走丟,知道嗎?”
“老奴明白。”宋福當然明白,這說起來,其實便是將秦煙押回漠國去,隻不過秦煙身份特殊,說的委婉些,待遇也好了許多而已。
“另外,蘇瀾可與你說過什麽話嗎?”
“沒有,王妃具體是指什麽?”宋福暗暗心驚,以為是自己漏掉了什麽。
孟雲初神色自然,揮了揮手,“那便沒事了,若是最近蘇瀾與你說話,無論是多細致的,都要報給我。”
“是。”
“姐姐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北辰沫笑笑,“就算她們有什麽動作,也不該此時動手才是,這不是圖惹燕皇不快嗎?”
“但願吧,但是這個女人,我總歸是要防上一防的。”孟雲初說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覺得是自己有些緊張過度了。
秦煙走後,魏述和小黑也離開了易王府,府中似乎便太平下來一般,蘇瀾也是隻在自己的院子中活動,不輕易外出,而那荷包也做好,很是順利的送到了孟雲初手上。
這太過平靜的生活,反而讓孟雲初有些不適應,再讓人將荷包給二皇子送去之後,便覺得有些日子乏味。
北辰沫手中折著一封信走進來時,見孟雲初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禁笑一笑,“人家都是盼著安穩過日子,就姐姐你,沒有事情來找反倒覺得不自在。”
“習慣了算計來算計去的事,反倒是不習慣如今這模樣了。”孟雲初也覺得自己這般狀態有些不太對,忙調整了情緒,盯著北辰沫手上的信,“怎麽?是你家譽星給你寫了信?”
北辰沫麵上一紅,嗔了一眼孟雲初,她們這幾天不能見麵,確實時常偷偷借暗影之手書信往來,每日都要被這幾人笑話一番。
不過,此次倒不是來自譽星的,北辰沫也隻是羞了一下,便恢複了常態,“姐姐便莫要取笑我了,此次這信,是來自蒼傲國的。”
“蒼傲?”孟雲初愣了一瞬,想到之前北辰沫確實是給女帝修了一封家書,不自覺便正了臉色,“信上是如何回複的?”
北辰沫的神情不知是喜是憂,攤開信給孟雲初看,努了努唇,“喏,女帝陛下說要來親自見見你,我今日還聽聞,蒼傲國女帝稱病,暫時不上早朝了。”
看完信,孟雲初微微蹙了眉,良久艱澀的擠出了一句,“你來燕國,用了幾日?”
“十日左右。”
“那這信,是何時寫下的?”
北辰沫也沉默下來,算算日子,隻怕女帝已經在路上,而且還有兩三日便已經到了。
“那我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好歹是女帝,即使是偷偷來的……”北辰沫忽然頓住,連忙改了口,“不,是微服私訪。”
孟雲初笑笑,也知道此事馬虎不得,其實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當做是幫北辰沫而已。
兩人在這裏說也沒什麽用,這種事她們不懂,還是要等宋衡回來問問他才是。
兩人就這樣枯坐著,隻覺得時間十分難熬,女帝在她們心中總歸是不一樣的。
直到晚膳時,宋衡才回來,得到宋福的提醒,便當先趕往了毓秀閣,一邁進門便見孟雲初和北辰沫大眼對小眼的靜坐著,他也不知是何事,便疑惑道:“怎麽了?連你們二人都沒辦法?”
“女帝近幾日要來,我們在想該怎麽招待著。”孟雲初說著,麵上便露出一絲苦色,“說實話,我都不知該以何身份去見她。”
“這麽快?既然女帝要來,那自然是皇上的事。”
“不,她是自己偷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