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毓秀閣中,紅菱執著一個玉佩走了過來,小心交到孟雲初手中,“主子,這便是做出來的那蝴蝶佩贗品。”
孟雲初用手指輕輕磨了磨,與蝴蝶佩的感覺倒是十分相似,對於長時間沒有接觸過蝴蝶佩的人來說,隻怕不會在短時間內察覺到,細細看了紋樣,也與先前那枚一模一樣,就連上麵一個細小的劃痕都都做的分毫不差,看得孟雲初也很是驚歎,真是行行出狀元。
將蝴蝶佩收到了袖中,孟雲初點點頭,表示了一下對小黑工作的認可,“做的不錯,給他恢複一個月的薪資吧。”
紅菱掩唇笑笑,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此次小黑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此次接觸白旗會,得到了關於王爺的消息。”
“王爺又找白旗會了?”孟雲初第一時間反應了過勞,看來宋衡是動了將白旗會收入自己旗下的心思,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白旗會確實有實力。
紅菱點了點頭,“是,此次接頭人恰好負責王爺那邊,便多少知道一些,向小黑透漏了一點,說是王爺似乎準備動手了,您該準備一下了。”
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孟雲初心中暗暗思忖了一下,此事還是要找魏述一起商量。
想著,她便想開口讓紅菱帶自己去找魏述的,但此時便見迎夏走了進來,神情懨懨,“主子,秦小姐過來了,您要見一見嗎?”
“她這般快便來了?”孟雲初挑挑眉,笑了一聲,“那便讓她進來吧,來都來了。”
迎夏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出去請了,此次秦煙的所作所為,明眼人都知道是在害孟雲初,因此毓秀閣中的人,看著秦煙的視線都不是很友好。
平日裏孟雲初對他們這些人很是關照,因此此時,倒是有點同仇敵愾的意味。
秦煙走在其中,神情很是尷尬,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才好。
慢騰騰的走進了房中,她看著孟雲初,先是笑了笑,而後便不知該說些什麽,此次做的事情有些明顯,她也不好去說。
孟雲初心中發冷,麵上淡淡道:“你來此可是有什麽事?”
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忽然“哦”了一聲,“你前幾日說想回漠國,我認識一個商人,他此次似乎有去漠國的意思,不如你便與他一同回去吧,我會派人保護你。”
這是已經有趕走秦煙的意思了,聽得秦煙心中發慌。
秦煙已經知道了蝴蝶佩的下落,如何願意在此時走,尤其是和低賤的商人一起回去,這更讓她覺得羞辱。
也顧不上掩麵,她忙擠出笑容說道:“前幾天便是突然想了起來,近兩日仔細想想,我還未在燕國玩過,還需多留幾日,初兒是覺得我麻煩了嗎?”
孟雲初淡淡瞥她一眼,毫不客氣的直接拆穿了她的謊言,“我也沒見你出去玩,怎的現在倒是想留著玩了?”
秦煙麵色一僵,心中越發的慌張,悔恨之意也越發的濃烈。
看著她這幅模樣,孟雲初將眼皮一掀,從袖中摸出了那仿製的蝴蝶佩,隨意晃了晃,頗有些可惜的說道:“可惜了,此物才到我手裏,我本想這件事已過去便還給你,沒想到,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秦煙猛的睜大了眼,緊緊盯著蝴蝶佩,神情激動,這是她盼了多少個日夜的東西,如今就在她的眼前,唾手可得。
咬咬牙,她以近乎逼問的語氣惱怒道:“這本就是我的東西,為何不還我?”
她的?孟雲初隻覺得此人已經無恥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實在是可惡。
抿抿唇,她將蝴蝶佩晃到手掌心一握,神色冷了下來,“為何?就因為你今日之舉,你偏幫著外人害我,真當我不知道嗎?若是你今日不出來,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將此事掀過去,但是你又是做的,生生將我推到絕路上,難道你不知,這會害死我?”
孟雲初自認為自己對這秦煙已經很是容忍,也都是念在她們是一國一之人,加上往日那淡薄的交情,如今又正好又可利用之處,才一直忍讓,但她所作所為,這一次,實在是令孟雲初寒心。
她這個人,隻要別人對她沒有做出太過過分的事,她都會給人留一個餘地,但是秦煙兩次害她,這次她是不會再容忍了,既然她還有利用價值,那她該想的,便是如何將她完全拿捏在手中,利用的徹徹底底。
秦煙此時不知道孟雲初心中所想,聽著這番話也不覺得愧疚,隻是懊惱於自己在最後站了出來,她一向懂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一次竟然如此大意。
但是表麵上,她還是做出了一副悔改的模樣,甚至眼中擠出了幾顆淚珠,我見猶憐,“我也是被迫的,我家人還在漠國,我自然要為他們考慮,若是有的選擇我又怎麽會選擇害你,我還不至於如此歹毒。”
被迫?孟雲初怎會信她這個鬼話,若是被迫,那個所謂的小遠又怎麽會知道她手中有那本冊子?她自己心懷鬼胎,心中惱恨與孟雲初將拿回蝴蝶佩的日子一再往後推,主動聯係了人,此刻竟然還在這裏賣慘。
但是她也不打算計較這個,隻想著完成心中的事,便淡淡道:“當真是如此?”
“就是這樣,我怎麽會害你。”秦煙連忙點頭,見孟雲初話語中有鬆動之意,又繼續說道,“你相信我,我以後定當什麽事都會先告訴你,不會再隨意被人利用。”
“好吧,此次便算了。”孟雲初擺擺手,似是有些疲憊。
她反手將蝴蝶佩扣在了桌上,看向秦煙的眼中帶著試探之意,“既然如此,此物便先放在我這裏,算作是此次你做錯事的懲罰,也就當是讓我消消氣,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若是做得好了,我自然會將這玉佩完完整整的還給你,不會打此物半分主意,你覺得此事如何?可願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