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也是心裏吃驚,孟雲初原來頭疼的時候,自己是知道的,聽說禦醫把脈也說有藥物,隻是沒查出來是什麽藥,眼下知道是什麽藥了,卻不知道能不能解。

譽星看宋衡疑惑的看著自己,譽星淡然說道:“這個藥物隻要不再服用,再用一些藥物調理倒是也慢慢就能從體內排清,所以需要長期下毒才會有效果,看樣子,孟小姐如果是被人下毒,眼下來了燕國,應該不會繼續被人下同一種毒物,隻能是原來的餘毒未清了。”

”但是,又是什麽人會給她下這樣的毒物,就像你說的,她是個深閨女兒家,不應該跟誰有什麽仇怨。如果有的話,也隻能是......“宋衡想到的是,府裏那幾個府裏明爭暗鬥的姨娘和小夫人。

可是畢竟那幾個人,從餘氏到婉姨娘,都已經不在了。阿伊莎也是後來才來的人,那麽會是另外的其他人嗎?

“你能安排人去查一下嗎,看看這個藥到底是誰下的?”宋衡需要知道,在孟府裏,到底是誰給孟雲初下了這樣的黑手,又是誰,能夠如此狠心的用這樣不著痕跡的毒辣手段對付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譽星點點頭,轉身出去,喚了一個暗處的護衛過來,吩咐了幾句,便回到屋裏來。

“宋衡哥,眼下二嫂的這個身子還是要好好調理,我明天差人送一些藥過來,你先讓她用上,看看怎樣。另外,查探的事情如果有了消息,我就盡快告訴你。”

宋衡點點頭。

孟府裏確實也不算安寧,即使是沒有了婉姨娘和餘氏,阿伊莎也因為孟肅的心思轉到何氏身上而整日裏沉寂在自己院子裏很少出來,但是這院子裏還是發生了一件事。

本來事情是不至於這麽快敗露的,隻是因為,之前有個暖房的丫頭是跟了孟肅以後,孟肅略微透露出喜歡的意思,便口頭許諾了一句以後抬了做姨娘。這個丫頭就上了心,卻是有一日聽到王姨娘和柳姨娘私下議論,說她不配如何如何的,心裏犯了惱恨,暗暗想著給王姨娘和柳姨娘找出點把柄來把這二人從府裏攆出去。

沒想到,這本來是女人們之間擠兌的心思,卻鬧出一出醜劇來。這個暖房丫頭日日盯著王姨娘和柳姨娘,卻沒想在一日夜裏王姨娘去了柳姨娘屋裏許久不出來,自己跑去聽牆根的時候,居然聽到異樣的聲音。

暖房丫頭想的是,肯定是這二人勾結在一起,找了野男人廝混,便起身悄悄去叫了孟肅過來,等一院子人都聚過來抓奸的時候,卻看到柳姨娘房裏,是兩個女子混在一起,這一幕驚呆了府裏所有的人,讓孟肅也一時惱羞成怒。

何氏和阿伊莎在一旁冷眼看著這笑話一把的事情,孟肅當即下令把兩個人拖出去打死。一旁的暖房丫頭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為了免得自己受了牽連,也不敢想那些富貴的事情了,當夜便偷偷溜出了將軍府,奔了鄉下老家了。

孟肅的惱怒不隻是因為在自己眼皮下兩個自己的女人做出這樣的醜事,要說在整個京城裏麵,女女之風真的沒有,那倒是假的。甚至有人私下傳聞,有的富貴婦人或者貴女都有一些邪銀的癖好,不過,這些事極為隱晦,確實不是人們所能接受的東西。加之孟肅已經沒有辦法生育,自己心裏一直惱恨這些事情,今日這兩個姨娘做出這樣的事,讓他更無法容忍。

有哪個男人能夠容隱自己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明白了就是對外在宣揚,孟肅有些力不從心,且無力約束自己的女人。

這是大忌,這兩個女人,倒是死的也不冤枉。

此事到了昭賢院,便被壓了下來,好在老太太不怎麽出來,對兩個姨娘沒了,一點感覺也沒有,張媽媽和秦媽媽也藏得嚴實,心疼老太太的身子,不想讓她跟著費神傷心。

何氏倒是從事情發生到處置完,一直到府裏慢慢表麵恢複了平靜,都是淡淡然的,但是阿伊莎卻似得了什麽珍寶似的,整日裏偷偷,歡喜的很。

這王姨娘和柳姨娘雖然是名不見經傳的不聲不響,但是畢竟是入府多年的人,和孟肅總有三分情分在,一直以來,這些人都阻礙了她往孟肅身邊親近,眼下,一個個除了,才是幹淨,正好給自己創造了機會可以進行一些自己的安排。

雖然眼下何氏從雪廬搬回了凝暉堂,但是和孟肅的關係並沒有人們看到的那樣親近。這件事,隻有孟肅自己才感觸頗深了。

不知道是因為前事糾葛,還是因為何氏本身在雪廬久了,不管孟肅如何的哄勸,何氏也很難給孟肅一個笑臉,隻是麵上過的去,特別是當著孟雲漠的麵,倒是一副夫妻和順的樣子,但是轉身卻是冷冷淡淡,讓孟肅也頭疼不已。

孟肅一來二去的,總是在何氏這裏碰壁,甚至到了後來,都是能宿在書房就不會凝暉堂,何氏卻也沒有遣人過來問過。

府裏的女人眼見著消減,孟肅即使不能生育,可是畢竟也隻是四十多歲的男子,並沒有到年邁的地步,看著何氏對自己可有可無的樣子,心裏對她有愧疚,也就不好說什麽譴責的話,有時候轉頭就去了阿伊莎的紫荊園,倒是讓阿伊莎心裏美的不行。

阿伊莎並不是真的多麽喜歡孟肅,但是在這將軍府裏,孟肅就是所有女人的天,如果能掌控住這個男人,任何事情才好辦,自己的榮華富貴更是不在話下。為此,阿伊莎還真的下了功夫,知道府裏女人日減,除了安排了兩個通房丫頭給孟肅,還自己親自去給孟肅選了兩個女人入府,作為侍妾,孟肅也應下了。

有了女人,孟肅也就不那麽計較何氏的冷漠了,極少再留在凝暉堂住,原先的下院也收拾出來給兩個侍妾住了。倒是孟雲漠,覺得自己父母親最近的狀態有異,想著找機會跟母親規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