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一聽這話,立刻就跳了起來,怒火衝天的捏著拳頭吼道:”放你/娘的屁!我老娘身體好的很!吃嘛嘛香!還天天做活計!怎麽可能會死!就是這間醫館害了她!“
他咬死了是吃這家醫館開的藥方害老娘變成這樣,旁人倒也無可奈何。
丁掌櫃急的滿頭大汗,不停的向他解釋這絕對不可能,但是趙老大根本就不聽,捏著拳頭碰的一下狠狠砸在了醫館旁邊的門框上,一下就砸出一個坑來。
人群一下子就往後退了一些。
趙老大虎視眈眈的盯著丁掌櫃,憤怒至極的道:“你們今日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實在不行就上衙門!”
“上衙門!上衙門!”人群頓時起哄。
“小姐,這可怎麽辦?”雀兒在人群裏看著這一幕,焦灼極了。
這可是去世的夫人留給她們家小姐的鋪子啊!她們今日才來,就遇到這種事情……出了人命案子,鋪子以後還能開麽?
“別慌,再等等。”陸嬌嬌冷臉看著這一切,她與別人不同,看的不是憤怒的趙老大,也不是焦灼的丁掌櫃,而是那擔架上一動不動的老婦人。
憑她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這老婦人中風了。
中風跟風寒可沒有關係,這個趙老大卻來訛人,倒是有意思了。
“讓一讓!讓一讓!錦衣衛查案!”這時,有人大聲的呼喊,然後一列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闖了過來。
錦衣衛!
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個飛快的散開,將路讓了出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錦衣衛中為首一個二十多歲的圓臉年輕人挎著腰刀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臉嚴肅的掃視著醫館前幾個人。
他們在這附近執行完任務,正想回去,就聽到了吵鬧聲,於是過來瞧瞧。
“大人!”趙老大看到錦衣衛的時候,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聲淚俱下的將剛剛已經說過無數遍的冤屈,又對錦衣衛講了一遍。
“這麽說,這間醫館醫治死了人?”呂四臉色立刻變得凝重。
“大人,不是的!”丁掌櫃的看到錦衣衛,幾乎要昏過去了,但還是強撐著走上前去,跪下來稟報道:“小人是這間醫館的掌櫃,昨日此人來醫館找小人開了一副怯風寒的藥方,小的開的都是最普通的藥,不過才收了他三十文錢!結果今日此人就來砸門,說小的醫館治死了人……”
呂四聽他們各自都有理,當即伸手道:“藥方在哪裏!我看看!”
很快的,那張藥方就被遞了過來,卻是已經撕扯成了兩半,原來剛剛人群鬧騰的時候,這藥方被不小心撕扯了。
但也不影響看。
呂四皺著老大的眉頭,仔細看了半天,才道:“這看著都是普通的藥材啊!怎麽會治死人呢!死者呢?”
趙老大趕緊把擔架抬上來。
呂四彎腰看了一眼,道:“口歪眼斜的,還喘著氣兒,人沒死啊?你怎麽說醫館治死了人?”
“大人!您有所不知!”呂四當即普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的道:“我老娘身體好的很,昨日偶感風寒,本以為吃點藥就沒事了,誰能想到才喝了這醫館開的藥,就立刻昏睡不醒!這不是藥方有問題是什麽?小的今日將老娘抬到別的醫館去,人家告訴小人,沒救了,等著收屍吧!難道這還不算是醫治死了人?”
“原來是這樣啊。”呂四沉吟片刻,又抬頭看了看周氏醫館的牌匾,然後大手一揮,下令道:“既然如此,就先將這掌櫃與活計拿下!回去仔細審問!”
“青天大老爺啊!”趙老三聞言頓時又哭又笑。
丁掌櫃卻嚇的麵無人色,錦衣衛上前來拿人的時候,他險些沒暈厥過去,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這一切:“大人且慢!”
呂四聞言,當即回頭,就看到了戴著帷帽,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陸嬌嬌。
“陸大小姐!”呂四因為陸嬌嬌差點扒掉他們指揮使林琅的褲子,對她印象十分深刻,一聽這聲音就認了出來,驚訝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回大人話,這間醫館是小女亡母的陪嫁。”
陸嬌嬌笑眯/眯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緩緩扭頭看了一眼那擔架上的老婦人,淡淡開口:“如果這位老太太的病我可以治好,大人是不是可以重新查案?這件案子原本就與我們醫館沒有關係。”
“你能治?”呂四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