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需要慕醇峰派人去查。
第二天清早,顧續安就命人把高大威猛的投石機推到了河岸邊,二十架投石機每架間隔五米,一字排開,占據了整個渡口。
慕醇峰和陳全清站在對岸,看呆了。
作為沙場老將,攻城車他們也是有的,但是沒見過如此威猛的攻城車,簡直就是龐然大物啊!
“這、這是……攻城車?”慕醇峰的語氣有幾分不自信。
“應該是吧!”陳全清也不自信了。
畢竟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攻城車。
“昨晚上發射巨石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家夥了,我的天,太恐怖了,”陳全清讚歎一聲,又很現實的說,“將軍,顧續安有如此利器擋在渡口,咱們就算是有百萬大軍,也難渡黃河啊!”
慕醇峰臉色難看,盯著對麵的投石機看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道:“陛下限期我等五日破馳平郡,若是不能期內破馳平郡,日後我們如何能在朝堂中抬得起頭來?”
“此戰是我們的機會,就算對麵是刀山火海,本將軍也要將他啃下來!”
陳全清咬了咬牙:“願以將軍馬首是瞻。”
慕醇峰道:“命令大軍強攻!他隻有二十架攻城車,每次發射都有間隙,咱們抓住這個間隙殺過去,隻要奪下岸邊的攻城車,便是勝利!”
陳全清點頭:“我親自帶隊。”
慕醇峰回頭望著陳全清,拍了拍他的肩頭:“保重!”
昨夜連夜造出一百三十多艘船。
陳全清親自統領五千精兵,三十艘民船,十艘官船,殺向了黃河對岸。
黃河三百多米寬。
站在船上能夠清晰地看到對岸的陣營,巨大的投石機旁邊站著幾十個將士,他們將投石機拉平,再挪動巨大的石頭,撬起巨石放在投石機的尾部,開始調轉方向,瞄準了他們的戰場。
陳全清的**一緊。
所有人的心裏都清楚,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在巨石麵前,無論你是皇親貴胄還是天王老子,巨石之下,眾生平等。
陳全清雖貴在將軍,那也扛不住巨石的衝擊。
船在快速前進。
“加速!加速!不想死的就給老子全力加速!”馬上就要行駛到河中央時,陳全清喝令劃船的將士們加速前行,隻有速度夠快,就能避開巨石的襲擊。
將士們拚命地滑動船槳,官船的速度陡然增加。
“轟!轟——!”
此時,石破天驚的轟鳴聲從對岸響起,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投石機高高撅起的前段落地,震起滾滾黃土向著上空彌漫。
巨大的石頭騰空而起,翻滾著身軀,朝著他們射來。
巨石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從頭頂射來,速度很快,裹挾著恐怖的呼嘯聲。
“咚!”
一聲巨響,一塊巨石落在陳全清不遠處,濺起幾米高的水花,將所有人淋濕,巨石落入水中砸得水麵翻湧,官船晃動得厲害。
“咚咚咚!”
密集的落水聲接連響起,劈裏啪啦的碎裂聲同時響起,不少的戰船被巨石砸得四分五裂,將士們死於非命,黃色的河水逐漸地參染了紅色。
陳全清心驚肉跳。
剛才的巨石距離他們僅僅隻有五六米,再差一點兒,他們可就嗝屁了。
“加速!”
陳全清幾乎是厲吼一聲,嗓子都啞了,“將士們,衝上去,快衝上去,隻要衝上去,攻城車就無法攻擊到我們,快!”
還存活的將士們慶幸自己還活著的同時,拚了命地開始劃船。
戰船的速度陡然增加。
對岸。
顧續安一臉淡定地望著衝殺過來的敵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對曹仁說:“秦軍果然不好對付,昨夜的陣仗竟然沒嚇退他們。”
曹仁道:“秦軍強悍,但並非不可敵,可惜他們還不知道咱們殺器的厲害!”
顧續安點點頭,望著岸邊,隱藏在盾牌兵後麵的連發強射弩。
連發強射弩。
一輛強射弩的兌換價值是30點生命值,弩箭是1點生命值50支。
顧名思義,連發強射弩的最大的作戰優勢是密集的連發性,尤其是幾十輛甚至上百輛強射弩連發時,那場景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顧續安直接兌換了50輛連發強射弩,花費了1500點生命值。
又兌換了3000支弩箭,花費300點生命值。
這是專門配合投石機的。
“轟轟轟!”
第二輪投石機發射,依舊是震耳欲聾。
投石機的精確度很高,能達到恐怖的80%,相當於20架投石機齊射,其中十六塊巨石能夠擊中目標。
陳全清撕心裂肺地怒吼,給將士們打氣,殺向對岸。
扛過兩輪射擊。
秦軍依舊還有上千兵馬,陳全清看著越來越近的河岸滿心歡喜,隻要登岸,就是最大的勝利,擾亂敵軍攻城車的攻擊,就能爭取足夠的時間讓後方的大部隊過河。
後方的慕醇峰見兵馬衝過攻城車的防線殺了過去,心頭大喜,立即命令後麵大軍做好渡河準備,隻要陳全清的兵馬登岸,他就立即命令大軍渡河。
“殺!”
陳全清叫囂著,做好登岸的準備。
“退!”
這時,岸邊傳來一聲喝令,隨後,最前方的盾牌兵紛紛側身向後退了五步,露出了身後半人高的家夥。
陳全清眯起眼睛認真地看去,心頭狠狠地一顫。
重型弩車!
在他的認知裏麵,此物跟重型弩車很像,他的腦海中能想象到的也就是重型弩車了。
“防禦!防禦!是重型弩車!”陳全清急得大喊,同時自己的親兵舉起盾牌,擋在他的麵前。
“放!”
陳全清清晰地聽到這道命令。
“嗖嗖嗖!”
尖銳的破空聲密集地響起,光是聽聲音,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重弩的爆發力。
陳全清和親兵將盾牌頂在肩頭,確保不會被重弩的衝擊力掀翻。
“鐺!”
一股恐怖到無法抵擋的力量射在盾牌上,陳全清及其親兵瞬間感覺到整個肩膀都被震麻。
“噗!”
一聲輕響。
陳全清感覺有什麽東西刺穿了盾牌射了進來。
他低頭一看。
臉色慘白如紙。
他的胸膛出現一個圓圓的血窟窿,鮮血從胸膛的血窟窿中咕嘟嘟地冒出來,一股死亡的灰暗將他籠罩。
“我…要死了嗎?”
陳全清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夢,他感覺自己眼皮重的厲害,餘光看到無數的箭矢疾射而來,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