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續安衝到陣前,發現最後的交戰並不是曹乾綱,而是虎大威率領斷後的幾百精銳兵馬。
但在曹仁和華雄麵前,這些精銳完全不夠看。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剩下了渾身是血的虎大威。
不要看虎大威長得中規中矩,並沒有許褚那樣誇張的身高和肌肉,但他應征了那句話:濃縮就是精華。
身體很瓷實,很有力量。
對華雄對戰竟然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有幾分壓製的意思。
“虎大威!”
見到虎大威,顧續安心生愛才,想勸他投降,自己身邊的將才都是係統兌換來的,沒有一個是這個時代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顧續安不想放過。
“我等都是大梁的將士,何必同胞相殘?我稀你是個難得的將才,不忍讓你就這樣死在自己人手裏,太可惜了,放下兵刃,我可送你回梁國。”
虎大威盯著顧續安:“顧續安,你休要在此巧舌,陛下有旨意讓你南下,而你卻聯合燕軍斷北樞關,逼我十萬大軍陷入險境,自己卻巧奪渤海郡,你意欲何為?”
顧續安笑道:“虎大威,汝怕死乎?”
虎大威冷笑一聲:“我於萬軍之中某富貴,大小數百戰,怕死就活不到今天。”
“既然不怕死,可敢與我過過手?”
“哈哈哈!顧續安,我聽說你身體孱弱,久病纏身,也敢與我交手?我虎大威隨時虎落平陽,但也不欺軟弱之輩,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華雄大怒:“大膽狂徒,敢侮辱我家主公,找死!”
“慢著!”
顧續安攔住要拚殺的華雄,對虎大威說:“好,果然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但你也太小瞧鎮國公之後了,我既然敢邀你作戰,自有我的底氣,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不敵我,可得任憑我趨勢,可敢否?”
虎大威盯著顧續安看了一會兒,凝目道:“可以,與我作戰,那你要做好死的準備,我虎大威可不會放水。”
“主公,”曹仁勸阻道,“虎大威實力不弱,不如……”
顧續安搖搖頭,“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曹仁張了張嘴,沒有再多說。
顧續安活動活動筋骨,手持馬朔,對著虎大威策馬殺去。
虎大威豪爽一笑,手持大刀迎戰。
說實話,顧續安與虎大威對戰有幾分冒險,他的底氣來自係統,實在打不過了就狂加武力,總能打過的。
虎大威策馬飛奔而來,揮舞著刀,一招橫斬。
麵對如此攻勢,顧續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大刀斬來的淩厲感和厚重感,光憑氣勢就能感覺出這一刀不容小覷。
顧續安隻感覺自己渾身肌肉緊繃,雙手攥緊馬朔,迎戰上去。
“喝啊!”
虎大威迎麵劈刀。
顧續安借助馬朔的長度先刺一槍,逼得對方收起劈斬之勢,回刀防守,先打出主動權,緊接著刺出槍花,讓虎大威被動防守。
奈何機會轉瞬即逝。
雙方戰馬衝鋒速度很快,顧續安的優勢隻是剛接觸的刹那。
虎大威刀法爐火純青,輕鬆擋開顧續安的槍頭後,借助戰馬的速度,貼近顧續安橫刀連斬三刀。
顧續安隻感覺眼前刀光閃動,招招直取要害。
幸好顧續安的武力、體力和力量都達到了80,反應很快,險而又險的有馬朔擋開了他的三刀。
兩馬交開。
顧續安單手抓住韁繩調轉馬頭。
虎大威也在同一時刻調轉馬頭過來,笑著對顧續安道:“靖寧侯,你的槍法可以,但並不是很熟練,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得好,在下敬重顧氏忠烈,不想加害於你。”
顧續安點頭:“就衝你這份心,本侯爺也不想加害於你,駕!”
虎大威也策馬迎戰。
“殺!”
顧續安以馬朔之長搶占先機,挺槍刺射,直取對方心髒。
虎大威挑刀擋開。
顧續安借助他挑開的勢由刺轉為橫掃,長槍旋轉一周化為鞭,狠狠地朝著虎大威的腰掃去。
虎大威怒目圓睜,竟然用左手的鐵護臂去當這一鞭,右手持刀,麵目猙獰地怒吼一聲,雙腿蹬著馬鞍站起來,朝著顧續安的頭劈來,嘴裏爆喝一聲:“殺!!!”
這一聲非常雄厚,震得顧續安的耳膜發疼。
顧續安沒想到虎大威竟然如此大膽,用手臂換他的命。
情急之下,顧續安慌忙抽回槍身,雙手持槍準備舉過頭頂擋住虎大威的這一刀。
不料對方這一刀極其的快。
他的雙臂尚未舉過頭頂,雙臂尚未撐直,剛猛的一刀已然落下。
“鐺!”
刀刃碰到槍身的瞬間。
顧續安感覺到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力量衝下來,巨大的碰撞震得鋼鐵馬槊劇烈地顫抖,幾乎脫手飛出,**戰馬都被震得立在原地。
“呃啊!!”
虎大威單手變雙手,壓上全身力氣往下壓。
顧續安吃不住如此大的力量,槍身被壓到肩頭,肩頭都被槍身抽打出灼燒般的疼痛。
“哢!”
一聲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顧續安心頭一顫。
壓在槍身的刀刃猛地調轉方向,由劈變成削,朝著顧續安的腦袋削去。
一瞬間。
顧續安遍體發寒,腦門直冒冷汗。
餘光看到寒刃朝著脖頸殺來時,他幾乎看到了奈何橋。
“力量+10。”
情急之下,顧續安慌忙求助係統。
【力量+10成功,力量:90,……】
瞬息之間完成力量增加,顧續安怒吼一聲,猛地抬槍,轉變槍身的角度,使得虎大威的一刀削空。
這個刹那。
顧續安已經汗透重衣。
避開這一刀的同時,顧續安雙臂發力,掀開虎大威的刀,雙手持槍,雙腿蹬住馬鞍,施出渾身氣力,咬著牙瞪著眼,朝著虎大威的心髒刺去,嘴裏爆喝一聲:
“殺!”
虎大威震驚顧續安突然暴漲的氣力,慌忙將刀背擋在前麵。
“鐺!”
一聲沉重的響聲傳來。
虎大威隻感覺前方的力量直接不可抗力,巨大的力量直接震麻了雙臂,甚至骨裂,刀背重重的撞擊在胸膛上,整個人身體一輕,從馬背上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