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頭舒服的呻吟一聲,身體抖了抖,打了個冷顫。

他舒服了。

磚縫牆後麵的羅成峰悲催了。

那股騷腥的味道瞬間充斥在臉膛、鼻腔。

羅成峰怒了。

士可殺不可辱!

“啊!”暴怒的羅成峰氣急敗壞,他感覺自己的胸膛都要炸了,渾身的肌肉緊繃到顫抖,怒吼一聲,從雞圈裏跳出來,眼睛都紅了,“你找死!”

“臥槽!”

老頭嚇得瞬間怪叫一聲,臉色煞白。

羅成峰的心被怒火蒙蔽,不殺了眼前的老頭如何泄憤,他衝出雞圈,對著老頭就要打,不料雞圈外牆還有碼著的磚,磚被踩翻,一個狗吃屎就摔到地上,吃了一嘴騷腥的濕泥。

羅成峰的心態崩了。

奇恥大辱!

“賊啊!”老頭也驚醒過來,慌忙提著褲頭都來不及綁好,邊跑邊喊,“來人呐!有偷雞賊!有人偷雞!”

暴怒的羅成峰跳起身,眼睛裏都能迸出火星子,“老畜生,我殺了你!”

老頭被羅成峰嚇得夠嗆,喊得更加撕心裂肺:“殺人啦!偷雞賊殺人啦!”

“有人作亂!快!”

此時,剛剛巡邏在附近的治安隊聽到裏麵的動靜,立馬衝了過來,老頭也衝到門口慌了慌張地打開門,往出跑。

“誰!”這時,院房門衝出一個老太婆,手裏提著拐棍,氣勢洶洶地大喊,“哪個狗賊敢偷老娘的雞,我打死他!”

外麵的治安隊也衝了進來,老頭顫巍巍地跟在後麵。

羅成峰被包圍在院內。

但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自身的暴露,兩眼怒火的盯著老頭,衝過去:“我殺了你!殺了你!”

巡夜的治安隊五人一小隊。

五個人見羅成峰還敢反抗,立馬衝過去要製服。

羅成峰畢竟是羅茂清親自**出來的高手,實力不俗,小隊五人上手,竟然奈何不得羅成峰,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反倒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的羅成峰也心驚。

一般來說,這些個小兵就算來十個他都能輕鬆製服,但這五個人竟然把他硬生生的擋住了,雖然在拳腳上占了便宜,自己卻脫不開身。

很快,其他街道的小隊也聽到動靜支援而來。

不多時,小院裏就有了三支小隊十五個人手持武器,將羅成峰包圍,隻要是有三個手持弓箭的兵,拉滿弓,對準了羅成峰。

羅成峰就算是再厲害,如此近距離,他的速度還快不過弓箭,隻能束手就擒。

三支小隊將羅成峰五花大綁,送往總隊。

總隊長拿不定注意,送到許褚手裏。

許褚盯著羅成峰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受不住他身上的尿騷味和雞臭味兒,擺擺手說:“侯爺說過,偷盜者遊街處罰,將他綁了,明早遊街。”

聽到遊街,羅成峰的臉色大變。

哪怕今晚上他被尿了,沒人說也不會傳出去,要是遊街了,那他和他老爹的臉就被丟盡了,在燕國的朝廷上,他們羅氏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羅成峰慌了。

眼看自己要被拖下去,他不得不暴露身份的大喊:“你敢,我乃大燕征南將軍羅茂清之子羅成峰!”

聽到名號,許褚一擺手,讓他們又拉了回來,盯著羅成峰:“你是羅茂清的兒子?”

羅成峰脖子一梗:“正是。”

許褚見他這麽狂,笑了:“那好,來人,把他綁好了,遊完街再送回去。”

“你敢!”羅成峰更慌了,但不想丟份兒,威脅道,“我爹手握十萬大軍,你們要是敢如此侮辱我,我爹必定屠滅寧安城,你們誰也別想活!”

許褚笑了:“你說得太對了,還好你提醒了,不然我就心慈手軟了,來人,拉下去,明天遊完街之後斬了!”

羅成峰:“……?”

兩個手下將懵逼的羅成峰拉了下去。

隨後,許褚去找顧續安。

剛才的話他是在嚇唬羅成峰,誰讓他這麽傲的,但羅茂清的分量還是很重的,他不敢擅作主張,而且,現在的寧安城很脆弱,經不起風吹雨打。

顧續安被叫醒來。

用毛巾擦了擦臉和眼角,聽許褚把話說完,心裏開始思考起來。

怪不得羅茂清沒有派出探馬,原來是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寧安城打探情報來了,這人的心還真夠狠的,竟然敢把兒子送到這裏。

當然,羅茂清很篤定,就算是羅成峰被抓,隻要報出身份,顧續安也不敢把羅成峰怎麽樣。

不然他就要麵對羅茂清的十萬燕騎。

“哼哼!”

思考完後,顧續安嘴裏冷哼兩聲,“他羅茂清恐怕是小看了我顧續安,也高看了他自己了。”

許褚一臉懵逼,不知道顧續安在說什麽,問道:“主人,那這個羅成峰如何處置?”

顧續安想了想說:“眼下,咱們寧安城還有多少天能夠徹底修繕完畢?”

許褚說:“還得七八天。”

顧續安頷首:“那就等七八天後再說,先把這個羅成峰看押起來,好吃好喝的伺候好,等寧安城徹底的修繕之後再說。”

許褚:“那北燕咱們還去不去?”

顧續安在腳地上踱步,認真的思考著,最後說:“去,不過,咱們這次去就不用打土匪了,而是直接扮演土匪,大肆地劫掠燕北郡,然後請羅茂清給咱們擦屁股。”

許褚:“……”

羅茂清會給他們擦屁股?

許褚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顧續安對許褚說:“去吧,除了留守寧安城的一千五百兵馬不動,其餘人馬全部出動,劫掠燕北郡!”

許褚:“是!”

“嗯……”顧續安又想了想,突然有了想法,邊取衣服邊對許褚說,“走,帶我去看看這個羅成峰!”

許褚立馬開門帶路。

衙門的監獄還沒有修繕過,羅成峰關押在一間土房內。

顧續安進來時,羅成峰像泄了氣的皮球,頹廢地坐在炕角,兩眼空洞無神,一副子要死不活的樣子。

對顧續安的進入他無動於衷。

剛進門,顧續安就聞到一股尿騷和惡臭的混合味兒,這味兒出現的突然,吸入鼻腔的瞬間就上頭了,差點把他打暈。

下意識地用食指堵住鼻子。

還準備帶上門,想了想,還是開著吧,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