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嗎?”

“她說怕董事長您舉報她。”

蕭毅冷笑出聲:“她現在在哪兒?”

“在湖水灣。”

“幫我準備一張支票,我去見見她。”蕭毅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徐翔及時叫住了他:“董事長未免也太抬舉她了,要我說,叫警察直接抓她回警局得了。”

蕭毅說:“你隻管開張支票,我自有主張。”

坐在機艙裏,外麵變化多端的大氣層一目了然。呂曉灑呆望了一會兒,躺身仰靠在了座位上。

航班的抵達點不是韓國而是北京。

台灣令她悵然,然而這次的北京之行應該是令她溫暖的。

因為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上次因為陳韋凡的陷害,爸爸呂北平甘願替她頂罪也不要她受苦,還有媽媽姚金鳳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呂曉灑心裏就萬分的過意不去。她已經是30歲了,不能在叫父母為她操心了。

這次和車佑赫一起去北京,順便也叫他們安心。

想想車佑赫,真是對她體貼之極關懷備至。她滿含感激之情的雙眼,看著身側專注翻閱雜誌的車佑赫。

感激?隻是感激而已嗎?為什麽沒有心跳的感覺?

第一次見他,她始終認為他是她夢幻中的完美王子,然而,這也隻是僅存於夢幻而已。

呂曉灑慚愧的心理不得不迫使她停止這種想法,同時也在心底自責起自己:呂曉灑!你別不知足了!遇上這麽優秀的男人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珍惜你眼前的這個男人。

“在想什麽?”車佑赫合上雜誌向她微微靠攏過來。

呂曉灑笑撫著他臉,溫柔的說:“真的很謝謝你。”

車佑赫攬著她:“怎麽這樣客氣?”

呂曉灑主動摟著他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對不起你,你為了我放棄了這一次的遠程合作,樸經紀一定會很生氣的。”

車佑赫攏了攏她的前劉海:“沒關係,爸爸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他會理解我們的。”

“但願吧。”呂曉灑的目光移在了迎麵走過來的兩位男乘務員。

“二位打擾了,有兩名上海來的便衣警察要找這位先生,”其中一個男人語氣溫和,說罷,順手指著頭排機艙的兩個男的。

呂曉灑將目光移過去一瞧,可不是嗎,那兩個男的不時朝這邊探頭,看見了呂曉灑,他們背對著她,小聲耳語著。

呂曉灑心頭一驚,怎麽回事?他們不是沒有證據嗎?怎麽還跟蹤到了飛機上了?

瞬間,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深沉的陰霾。

同樣,車佑赫有著和她幾近一樣的表情。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呂曉灑瞪大雙眼,看起來很不可思議。

乘務員說:“不好意思這我不太清楚,是那兩位警察叫我過來請您先生的。”

車佑赫想了想,站了起來。

呂曉灑跟著他起身:“我陪你一起。”

“二位請坐。”兩個便衣警察帶著二人去了乘務室。

關上門,呂曉灑也就不那麽客氣了:“你們又想做什麽?是不是那個蕭毅給了你們好處了?”

兩名警察麵麵相覷,均是一臉的不解。

“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我們是為公事而來。”

車佑赫徐徐開口:“有什麽還要問的,請說。”

“請問你是車佑赫車先生嗎?”

“我是。”車佑赫點點頭。

一名便衣說:“是這樣的,有一個姓艾的女孩,她主動為我們警方提供了拿起命案的有力證據,並且這些證據都能證明這是一起蓄意謀殺的命案,而她提供的證據都和車先生有關。”

車佑赫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目視機窗外,眼睛裏表露出一抹絕望的黯光。

呂曉灑怎麽也沒想到,小艾回國就是為了指證車佑赫!車佑赫對她不薄,她為什麽要這樣呢?

“她說的話你們也相信嗎?她才和慕容俊的死有關係!拜托你們在好好回去調查一下!”呂曉灑不甘心。她一直認為車佑赫是被冤枉了。

“我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是我們隻講人證物證實事求是,對不起,還請車先生下飛機跟我們走一趟。”

呂曉灑冷冷一瞥:“開什麽玩笑?你以為飛機是你們家開的?”

嘴說不及,機艙上方的廣播提示響了起來:女士們先生們,因天氣原因,飛機中途準備途降落在上海方虹機場,飛機正在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係好安全帶,收起小著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請你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謝謝配合。”

兩位便衣警察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呂曉灑眼睜睜的看著車佑赫被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她看著昏黃中高空,不知道何處何從。

小艾,她決定要找到小艾那死丫頭!

她穿梭在行人如流水中,看著一條條熟悉的道路一種種熟悉的都市氣氛,心中感慨的想:兜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茫然無措。

臨近夜晚,街燈流光閃爍,她走過一片熱鬧的繁區,來到了一個僻靜空曠的露天廣場中。

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但她說不出哪裏怪異。

走到廣場中央的時候,四顧望了望,不遠處隻有幾個賣玩具擺地攤的。

她忽然想起,這和她曾經的一個夢境是多麽的相似。

她加緊步伐,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迎麵疾馳一輛黑絲轎車,車燈刺的她眼睛難受以致她根本無法識別這輛車的所屬類別。

呂曉灑本來是不在意的,可這輛車從她身邊疾馳而過的時候,突然間車門被打開了!

說是遲那時快,呂曉灑側目的同時,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一把擄她上了車!

她沒來得及反抗,男人濕熱的唇已將她吞沒。

呂曉灑雙腿亂蹬一氣,扭動著身體竭力反抗掙紮。

淡淡清涼的味道夾雜著雪茄煙的濃香,呂曉灑似有些沉迷。她睜開雙眼,嬌喘籲籲。

蕭毅不舍的脫離她腫脹的唇,溫暖的手掌捧著她精致的臉蛋:“想我了嗎?”

呂曉灑揚手給他一巴掌:“流氓!”

暗光中,呂曉灑與他那對幽澈的眸子久久相視。

蕭毅擄過她身,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掙脫。

他解開她的風衣,伸手按住她飽滿的**,指關節優美的探進了她的內衣裏。

呂曉灑嚶嚀出聲。抵著他的腦袋,小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嘖嘖,這麽快就有了反應,想我進去嗎?這裏?”隔著緊身褲,另一隻手按住了那片濕軟地帶。

呂曉灑搖著頭,想要掙開,卻被他按住了膝蓋:“他有沒有進去?有沒有?”

他目光頓時深沉,加狠手的力道,使勁在她那裏揉弄。

呂曉灑痛呼一聲,流著淚低低哀叫:“我和你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為什麽?”

蕭毅吸咬住她的脖子,聲音渾濁:“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撇清關係,呂曉灑,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屬於我自己...”

薄唇貼在她冰涼的肌膚上,他不禁眉頭一蹙,緩緩放開了她。

呂曉灑蓬亂著頭發,淚水打濕了臉頰。

“當初為什麽要離開?”蕭毅平穩了氣息,側身看著他,為她穿好了衣服。

呂曉灑揩去淚,眼神清冷無溫:“因為這座城市對我來講就是地獄。”

蕭毅疼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那你為什麽不和我聯係?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呂曉灑拿開他手,麵無表情的說:“還有聯係的必要嗎?”

蕭毅靜了一會兒。坐正姿勢啟動油門:“你和他在一起了?”

呂曉灑不作聲。蕭毅無名的火大:“你還真是水性楊花。”

“管好你自己在來說別人吧!車佑赫至少比你專一。老天終於眷顧了我一次。”

“很可惜,從現在開始,它不再眷顧你了,你的車佑赫是個殺人犯,他將從此和你陰陽相隔。”

呂曉灑聞言,猛的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麽要陷害他?”

蕭毅甩開她的手,冷漠如冰:“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怎麽能說是我陷害他呢?”

呂曉灑震了半晌,抱著腦袋口中不停的喃語:“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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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曉灑精神恍惚,被蕭毅挾住胳膊進了龍南。

“呂小姐!?”貴英驚喜的走過去牽住呂曉灑。

蕭毅將她推坐在沙發上,吩咐貴英:“做點夜宵。”

貴英應聲去了廚房。呂曉灑欲要站起,再次被他擋住。

“還要把我關禁起來嗎?”她淒涼一笑。

蕭毅點燃著煙,說:“別說的這麽難聽,曾經我們在這個地方好歹也共度過良宵啊。你不覺得這是個令人難忘的地方嗎?”他摟住她的肩,吐著煙圈輕浮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呂曉灑別開臉:“確實難忘,因為它讓我想起一場場的噩夢!”

蕭毅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錯,是春夢。”他微眯雙眼,緊密貼合著她:“做我情人吧,我會給你想要的。”

“絕不!我在怎麽墮落也不會做破環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韓若樺真的愛錯了你!”

“那你認為你錯了嗎?”蕭毅反問。

呂曉灑正要開口用激烈的言辭反罵相向時,貴英端著夜宵走了過來。

蕭毅主動從貴英手中端下了那碗醬湯鮮蝦麵:“有什麽事情吃完麵再說,吃完了你才有力氣和我爭吵。”

他半開玩笑,她怒目而視。

“哐!”的一聲脆響,呂曉灑將他手中的麵拂掉在地。

蕭毅麵色瞬間陰沉。

貴英跑出來,驚慌拿著清理器跑了過來。

“呂曉灑!你真是不知好歹!”蕭毅滿臉黑線,將煙蒂狠狠一掐,起身抬腳去了外麵。

呂曉灑木然站在原地,漠視著他離去,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時,眼淚在一次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耳旁傳來貴英深長的歎息。

“呂小姐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蕭先生到處打聽你的下落,他無時無刻都為你擔憂,而你...你怎麽能...唉..”

可是,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韓若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