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佑赫欲要拿手去接,反被蕭毅擋了回去:“我要李小姐親自喝。”

呂曉灑終於抬起久久耷拉的腦袋,與他眼神交錯:“好,我喝。”她接過他手中的杯,杯中的**隨之飄蕩不定。

蕭毅雙手抱臂,滿臉的玩味。

一桌子的客人同時皆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掃向她。

呂曉灑像是被一個巨大的毒芒給刺穿了,從身到心,無比的壓抑憋悶。

車佑赫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因為蕭毅很有可能知道慕容俊的事,而慕容俊的死和他有著密切的關係。此時他隻能忍耐一下。

呂曉灑喝完一杯酒,桌上的男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呂曉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陪酒女郎!她同車佑赫一樣,忍受著他們極度刺耳的調笑聲。

料想蕭毅不會就此罷休,呂曉灑索性直截了當的對他說:“我已經喝了這杯酒,還請先生不要為難人。”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要走。

“李小姐長的很像我一個朋友。”蕭毅看著她搖搖頭:“不,簡直就好像同一個人。”

男人們紛紛調侃著。

“蕭董這這招比我們的都高明!”

"這是他泡妞的一貫伎倆,兄弟,都學著點吧。”

“這可不一定哦,一親芳澤才算到手呢。”

車佑赫神色陰鬱,突然緊扼住呂曉灑的手臂麵對著餐桌上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他直視著蕭毅高聲說:“請你們要學會尊重!賢恩是為了代言而不是來這裏陪你們喝酒。”他將冷眼拋向安宇揚:“並且來到這裏我們也沒有看見安總裁的誠意。”

安宇揚理所當然的聳聳肩:“我們用酒交流彼此間的感情為的就是一個誠意!你沒看出來嗎?”安宇揚揚手,指著桌子上的名貴菜肴和客人:“瞧我這誠意,太大了,大的你都消受不起了!嗬嗬,我們中國人就是熱情!”

蕭毅看了看車佑赫,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不是車佑赫先生嗎?你不是回韓國了嗎?怎麽又來台灣了?據我所知,你和上海那邊的一起刑事案件有關係吧?現在風頭正緊你怎麽還敢過來呢?”

話一出口,人們提出了各種好奇的問話:“蕭董以前認識他?”

“你和他合作過?”

“蕭董該不會和他是情敵吧?”

“這位是韓國有名的模特車佑赫先生,他曾經和我簽了三年的合約,最後因為一起命案無果而終。”蕭毅撒謊根本不帶臉紅的,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悠然自得。

呂曉灑和車佑赫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車佑赫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話,捏緊著拳頭欲要轉身迎向他的挑釁時,呂曉灑咬咬牙製止了他:“先離開這裏。”

車佑赫自知寡不敵眾,也隻有強忍的份。

二人頭也不回離開了包間。

蕭毅的臉立刻陰沉了下去。

二人離開包間,腳步不約而同的匆匆起來。

出了酒店,二人打了一輛出租車。

車上誰也沒有說話,這樣的沉默一直到了下車。

“佑赫你不能呆在這裏了。”呂曉灑開門見山的說。

車佑赫頓了頓,看著他說:“這個代言不做也可以的,我們一起回韓國?”

呂曉灑考慮半晌,有些不得已:“可是你爸爸已經和安宇揚簽了契約,我們都走的話就算違約了。”

“沒關係,就是損失一些錢,這些錢我不需要。我隻需要你。”他緊握著她的手,生怕她要離開似的。

呂曉灑糾結半天,終於歎息一聲:“好吧。”公司是他家開的,他說不在乎損失的錢,她也就沒必要在乎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蕭毅在有任何的糾葛。

他們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悄悄來臨。

進了賓館套房,幾個韓國的工作人員卻不在。

呂曉灑進了他們的房間,裏麵都是空無一人。車佑赫打了其中一個助理的電話,對方提示關機。

二人開始擔憂起來。他們人生地不熟,跑出去做什麽?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亂了呂曉灑的思緒。

二人麵麵相覷,有種不好的預感。呂曉灑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站在眼前的是兩位身著警服的男人。呂曉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對不起,我們是管這一塊的警察,請出示兩位的身份有效證件。”兩位警官拿出自己的警察工作證。

呂曉灑絕對相信這是蕭毅在背後使得壞!

“請等一下。”她走進臥室,從包裏掏出了樸製憲給她製作的李賢恩身份證證件。

一會兒,她和車佑赫將自己的身份證以及通行證交給了警察。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你自己的身份證有效證件。”警察看了看車佑赫又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有些不確定。

車佑赫攤開雙手:“這的確是我的,請你們相信我。”

呂曉灑從警察手中拿過一看,這的確不是車佑赫。想必是他怕引起懷疑借用了其他工作人的身份證。

“警官我可以作證,這真的是他,隻不過以前胖了點。”呂曉灑極力替車佑赫說話。

警察打量著呂曉灑,笑笑說:“聽你口音好像是大陸人吧?”

呂曉灑連忙搖頭:“我是韓國人,如假包換的韓國人!我從小就開始學習中文,所以說的很流利。”

警察又笑了笑,這次卻沒有說話。

呂曉灑總覺得他們的笑好像跟別有深意似的。

“這位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警察開了口:“我們懷疑你的證件是假的,請跟我們去警察局查證一下。”

車佑赫思忖一會兒說:“好吧,不過我必須把工作處理好了再去。”

警察毫不容情:“查證回來之後在工作也是一樣的。先生,請。”

警察帶走了車佑赫,呂曉灑心急如焚,她該怎麽辦?

她知道,他們的行蹤一定是蕭毅透露給警方的,說不定上海那邊也已經知道了!

她相信慕容俊的死和車佑赫無關,然而警察會相信嗎?就算沒有證據,隻要有蕭毅從中作梗,警察就是不信也得相信了!

呂曉灑搓著雙手焦急的在房間裏來回徘徊。

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是李賢恩還是呂曉灑啊?”熟悉的聲音夾帶著冷嘲熱諷。

呂曉灑一聽,渾身的血液一下凝固在了腦袋上:“跟你有關係嗎?”

那頭的蕭毅嗬嗬笑出聲:“當然有關係了,你是呂曉灑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李賢恩的話,就是我獵豔的對象,你想做哪一個?”

“蕭毅,我求求你拜托你!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好嗎?車佑赫是無辜的,他跟慕容俊的死根本就毫無瓜葛!”

“你好歹在我身邊也呆了那麽久,怎麽一點就沒曆練聰明呢?別把他想的太好,據我分析,他和這起命案一定有關係,而且是很大的關係。”

“蕭毅,你真是陰魂不散,天啊,這個世界簡直太小了!”呂曉灑低低的抱怨著。

“不是世界小,而是我們有這個緣分。這麽長時間沒見,想我了嗎?”

他的聲音低柔磁性,像極了老情人的親切關懷。

呂曉灑冷哼:“別再跟我講這些令人惡心作嘔的話!我討厭你這副虛偽!”她狠狠結束了通話,眼淚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破環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所以,她絕不會當別人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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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在警察局的接待室裏,心裏七上八下。

昨晚她想了一夜,決定先保釋出車佑赫在叫他安全回韓國。

呂曉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和車佑赫的工作人一起來到了警察局。

接待她的是昨天檢查證件的那個警察,呂曉灑禮貌的同他握了握手。

警察笑笑說:“李小姐有了替他證明的證據了?”

呂曉灑見四下無人,從包裏掏出一疊疊的百元大鈔:“警官心裏清楚,他並沒有觸犯這裏的法律,因為來台灣之前,他來不及辦入境手術,所以就借了朋友的證件,還請警官網開一麵。”

警察並沒打算接:“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大陸那邊的警察來了,指明要帶車先生回上海接受調查。如果車先生真的是無辜的,我相信等調查結果一出來,就會無罪保釋的。李小姐就安心回去等消息吧,到時候我們通知你。”

這計不行那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呂曉灑訕訕將鈔票裝進了包裏,麵色難看的說:“但願能還他一個公正。”

過了一周寢食難安的日子,依舊沒有車佑赫的任何下落。

隨身的助理也有幾個會講中文的,她們大多用好話進行寬慰她。

這期間,安宇揚三番幾次打電話催她去拍攝。她也想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違約,然而沒有車佑赫在旁她幾乎喪失所有的安全感。

更可怕的是那個安宇揚和蕭毅熟識,她寧可違約也不要看見蕭毅那張臉。

雖然那張臉不是令人討厭,甚至還有點眷戀。

歸根結底,她不想再一次淪陷。

慶幸的是,蕭毅自從上一次被她痛罵一頓之後就在也沒有打電話來騷擾她了。

更慶幸的是,等了半個月的時間,車佑赫終於無罪釋放了!

這對呂曉灑來說無疑是鬱悶的這些天裏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車佑赫去了上海,因為警察沒有充足的證據能證明他和慕容俊有過交集,並且案發的當晚,車佑赫也不在場。

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佑赫,那我們的代言還做嗎?”平息了這件事,呂曉灑想盡快成功代言,然後能提前離開台灣。去哪裏不要緊,要緊的是不想和他呆在一個城市。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車佑赫,他像是在詢求呂曉灑的意見又像是在試探她的心理:“這個代言你願意留下來把它做完嗎?”

呂曉灑說:“我沒關係的,你可以電聯一下樸經紀,問問他的意見。”

車佑赫笑著說:“他的意見就是叫我們成功的代言。”

呂曉灑想想說:“那就留在這兒吧,我想警方不可能在來找你了,”

車佑赫聽她講出了他以為的心裏話,不由正視的說:“灑灑,聽我的,還是和我一起回韓國吧。他看見了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