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赫,如果你是在幫我,那就取消我做美保蓮代言人的資格。”

小艾和張墨他們識趣的走了出去,以便讓車佑赫和呂曉灑說些私密情話。

呂曉灑擔心車佑赫又在她麵前談些情感,喜歡之類的話題,於是首先開了口。

車佑赫愣了愣說:“可是灑灑,他們已經看中了你,我說過,你的前途會一片光明,你應該有這個信心。”

呂曉灑笑著搖頭:“我覺得這樣的光明隻是曇花一現,我向往的生活是豐富多彩而快樂充實的,最重要的在你內心是發自肺腑的快樂,而不是違心的生活在這些閃耀一時的虛名下。”

車佑赫聽的一知半解,雖然對他來講理解的不是很透徹,可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猜悟出其中的道理。

車佑赫愛憐般的盯視著她,心中越覺的她與別人與眾不同。

他不禁擁她入懷,手掌溫柔的劃過她香軟的烏發:“等做完這個代言,我們結婚好嗎?”

呂曉灑聽完,腦袋嗡嗡作響。她試圖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擁貼的更加緊密。

呂曉灑好不容易吐一口氣,細聲的問:“你真願意娶我?”可以說,她的過去車佑赫幾乎無一不曉,他竟然能豪不計較的去包容她體諒她。而換作蕭毅,他覺沒有這樣的度量來容忍她。

呂曉灑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感激之情。

車佑赫低喃一樣在她耳邊輕聲說:“我願意。”

呂曉灑紅透了雙頰,怔愣著不知該拒絕還是該答應。她想,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抵擋住這樣柔情款款而又無比執著的誘惑。更何況還是一位帥到極致的極品男人。

車佑赫眉心一蹙,擔憂的問:“你...不願意嗎?那麽我跪在地上對你求婚呢?”說完,他單膝著地,真就準備下跪了。

這下可把呂曉灑嚇住了,她慌忙阻止他:“我,我也沒說不願意啊,隻是覺得,覺得我們實在是...”

車佑赫吻了吻她的手:“愛情麵前是平等的。”

呂曉灑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在她事業和情感處於低穀狀態的時期,卻有人這樣掏心挖肺的關心著她。她拾起了先前那顆熱衷的心,開始嚐試著慢慢接受他。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呂曉灑的心總是停留在蕭氏上班的那段時光。

糟糕的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停留,致使心智一點點的沉溺於那種痛苦的回憶當中。甚至還更遠,那棟風景迷人的郊野別墅和一個叫龍南的地方...

她躺在床上,雙手捧著自己新買的蘋果手機。將心中反複默念的滾瓜爛熟的手機號碼撥了出來。

她低叫一聲,撓撓頭又將他消除的一幹二淨。

終於,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思想掙紮,她怯怯撥出了那個國際長途手機號。

“喂?哪位?”

遙遠的那一端,熟悉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聲音傳在了她的耳朵裏。

呂曉灑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生怕他聽見了自己的喘氣聲。

“你是誰?為什麽不說話?”聲音略帶狐疑和不耐煩。

“我....”她還沒說出來,忽然聽見那頭有女人的催促聲。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橫著心掛斷了電話。

她將頭緊緊蒙在被子裏,搐抖著肩膀,泫淚而泣。

“曉灑...你是怎麽了?你是不很冷啊?”旁邊的小艾揉著惺忪的雙眼,含糊的說。

曉灑壓抑著心酸,淡定的說:“沒有,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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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緩緩放下電話,心中已然確定這是呂曉灑打過來的。

他將她的號碼保存了下來,轉身坐在了床上。

韓若樺穿著性感的蕾絲吊帶,將被子緊裹著他們的身體。

她挑逗著蕭毅,狂野的壓著她強有力的腹肌上。香滑誘人的遊舌在他胸膛上深情忘我的舔弄。

蕭毅下身起了一點反應,他稍喘粗重的氣息,伸手不由掀開那身薄如透紗的蕾絲裙。

蕭毅習慣的閉上了眼,把她想象成了她。

韓若樺舔了舔幹渴的喉,不禁浪叫了一聲。

蕭毅皺起眉,頓覺反感至極。他鬆開她近乎真空的身體,起身下了床。

在蕭毅看來,韓若樺的叫聲和她的人一樣,尤其做作。

他自顧下樓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他燃一根煙,打開手機重新撥回了她的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再服務區。”

蕭毅疑惑,仔細一查,這個號碼居然是國際漫遊,而且所屬地是韓國!

她到底跟隨車佑赫去了韓國!

蕭毅捏緊手機,狠狠掐滅了那根煙蒂,像一頭困在鐵籠裏的獅獸....

呂曉灑坐在化妝室裏呆若木雞,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上著彩妝。她看起來有些疲憊,兩個眼圈明顯有發黑的印記。

對此,站在一旁的樸製憲早就看在了眼裏。不但看在眼裏而且還放在了心裏。

他咕嚕嚕對著化妝師說了一句話,化妝師溫順順的站在了一旁。

樸製憲走過來看著呂曉灑,搖搖頭說:“呂小姐看起來很不好,模特是要好好休息的。”

呂曉灑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樸製憲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

不過身後多了個小艾。

小艾曾經做個車佑赫的經紀人,所以多少也精通點韓語。

小艾認真聽完樸製憲的話,不住點著頭。

“曉灑,樸經紀不高興了,他說你上班時間精神不濟中哦。”小艾附在她耳邊提醒的說。

呂曉灑看了看樸製憲,見他正用一種冷峻嚴肅的表情盯著自己,立即坐正了姿勢,無意識的淡瞟一眼他。

正是這種無意識的神色卻不巧在樸製憲心裏掀起了一份不滿。

他扶了扶眼鏡,冷漠高傲的走了出去。

小艾在身邊戳了戳她的肩,說:“瞧他那副德行,他以為他是誰啊?這公司可是車佑赫的,等你們一結婚,你就成了車太太了,他居然不知好歹的給你臉色看!呸!”

“打住打住,八字還沒一撇呢,別在這亂嚼舌根。”

小艾詭秘兮兮的說:“我可沒亂嚼舌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車佑赫要跟你結婚。”

呂曉灑臉一紅,掐住她的腰說:“好啊你個小艾,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化妝師趁她們不注意,靜靜走出去向樸製憲打報告去了。

呂曉灑在錄影棚裏僵硬的來來回回重複著姿勢。

現在已經過了下午4點,在有一個多小時就該下班了,而淒慘的是,她到現在不僅中午沒下班連午飯都沒吃。

她餓的前胸貼後背,早就想溜之大吉了。可那個樸製憲好像存心監視她似的,死活就賴在這兒不走。

奇怪的是,車佑赫不知去了哪裏,總不見他來為自己解圍。

呂曉灑有氣無力的擺著poss,隻想敷衍了事。反正她不太喜歡這種工作。

樸製憲接了個電話又走了進來,繼續觀察著呂曉灑。

攝影師叫了停,樸製憲不作聲,攝影師見樸製憲不作聲,不敢在叫停了,不斷叫呂曉灑重新擺姿勢。

身為攝像助理的張墨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直接拉著呂曉灑下了台。

這更加引起樸製憲的不滿,他撥通一個電話號,用韓文大聲咆哮著。

攝影師包括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紛紛嚇的渾身哆嗦。

張墨嘀咕著:“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你茬的,他以為車佑赫不再他就可以為所欲為,真是欺人太甚。走。”

而正在這時,車佑赫意外的走進錄影棚。他看著樸製憲,沒有做老板的飛揚跋扈相反是以一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對著樸製憲微笑。

張墨覺得車佑赫是太信任樸製憲了,於是走過去對他說:“樸經紀簡直太過分,曉灑都一天沒吃東西,他非要叫曉灑強撐到底。”

車佑赫拍拍他的肩,斂著笑說:“你帶灑灑先回去,我和樸經紀有話講。”

“奇怪,我總感覺車佑赫對樸製憲有一種敬畏之情。曉灑你覺的呢?”回到車佑赫的住宅,張墨將自己路上疑惑不解的問題說了出來。

呂曉灑覺的沒什麽蹊蹺:“大概是因為韓國人尊重長輩的一種禮節。”

張墨搖頭:“可是車佑赫是這公司的老板啊,禮節是注重,可上班時間沒有長晚輩之分,隻有上級下屬之分。”

呂曉灑揉著犯暈的頭額:“可能是樸製憲為這公司付出了很多,車佑赫敬重他也是應該的。樸製憲等於是公司元老。”

這個解釋勉強合理。張墨慢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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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曉灑感覺自己滿嘴的泡菜味,如果要她長時間定居在這兒又可能不太習慣。

所以,偶爾來旅旅遊就行,如果長期呆在這兒她肯定不適應。

刷完牙,她覺的嘴巴清新了許多。

車佑赫輕輕拉開門,深深歎一口氣走了進來。

呂曉灑略一驚訝,替他拿起衣服。

二人沉默了好久,車佑赫終於開始說話了:“今天怎麽回事?”

呂曉灑也好奇:“什麽怎麽回事?”

車佑赫又歎一聲氣:“我是要在明天帶你去看我的媽媽,但是,明天爸爸不允許。”

呂曉灑一點也不感到委屈,笑著勸他說:“見你爸媽還早的很,我想等時機成熟在說。”她聽說韓國人特別傳統,如果見了他的父母,在萬一催她完婚她就不能在像現在這樣工作了。

車佑赫握著她手,失落的說:“隻要爸爸反對,就不會有希望了。”

呂曉灑睜著迷惑不解雙眼,似懂非懂。

車佑赫似是無意的說:“樸製憲是我的爸爸。”

呂曉灑張大嘴巴驚震了半天:“他..他怎麽會?”

車佑赫知道呂曉灑想說什麽:“我媽媽姓樸。”

呂曉灑點頭哦了一聲;“你爸爸為什麽要在你公司當經紀人?”難怪車佑赫會這麽敬重他。

原來樸製憲看不慣她工作時的不集中,於是就對她有了一點意見。

呂曉灑有種小小的慶幸。

“我離開韓國一直都是爸爸在替我經營這個公司,他是在三年前辭去了經理的位置,之後就以經紀人的身份教導我。我爸爸很愛我,我也很敬重他。灑灑,我想看見你們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