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我們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張墨拿著話筒,用高亢洪亮的嗓音,在台上激情澎湃。

婚宴廳內起了一陣陶喆和蔡依林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歌曲唯美動聽,台上一對新人含羞交換了戒指,台下便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心與心的交換,愛與愛的交融,交織出今天這麽一個美好的誓言,為了永遠記住這一天,銘記這一刻,愛情花朵綻放的這一刻,讓我們由衷的祝願兩位新人,愛情恒久遠,兩心永相伴!”

呂曉灑站在幕後向往的看著台上一對恩愛的新人。

小艾走過來,咬一口蘋果說:“想不到張墨這家夥還挺有口才的,不當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呂曉灑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對了小艾,他不是說要請你當女司儀嗎?你該上去和他來個大比拚。”

“得了吧,我可不想搶風頭。”

“呂曉灑笑了笑說:“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你的主持風範。”

“我可沒經驗,嘻嘻我是怕我搶了新娘的風頭。”小艾扮一個可愛的鬼臉。

呂曉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艾說:“怎麽?難道我比那新娘差?瞧她那張大餅臉,我要是那男的我才不樂意娶她呢?”

“那你想娶什麽樣的啊?”

“你這樣的唄,別瞧個子不高,可摸起來舒坦啊,尤其你這胸還有這屁股,看得我的羨慕死了。我敢打包票,蕭董和車先生肯定是迷戀上了你的身體...”

呂曉灑一聽,笑容僵在了臉上。

小艾訕訕笑著說:“你看我這張臭嘴,真是口不遮攔。曉灑對不起啊?”

呂曉灑攏攏頭發,強笑一下:“沒關係。婚禮馬上要結束了,我們去收拾一下吧。”

呂曉灑心不在焉的去了酒店包房整理著攝像機和新娘晚裝。

不知不覺,她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在做什麽?為什麽好久都沒聯係她了?她沒有手機,總該知道這兒的地址吧?

歸根結底,他還是不想來。

呂曉灑失落了起來。

不是說要她別離開他嗎?不是說要娶她嗎?

虛偽的男人!

呂曉灑鼻子酸酸的,當一滴淚落在手背上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仰頭吸氣,迫使自己不要深陷其中。

“總算搞定了,曉灑,我們該回去了。”張墨和小艾以及車佑赫高興的走了進來。

呂曉灑慌亂拭一下眼角,轉身笑著問:“今天的婚禮很成功,張墨,你得犒勞我們一頓。”

“那是當然,”張墨裝著婚慶設備,笑著說:“今天我請你們去老地坊慶功怎麽樣?”

小艾舉雙手讚成:“好耶好耶,張經理說話可要算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從來不出爾反爾。走。”

呂曉灑想到了第一次在老地坊酒吧和蕭毅第一次的邂逅....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我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一下。”呂曉灑借詞推脫。

“為什麽不去啊?”小艾心直口快的問。

車佑赫走過來牽著她說:“那我陪你一起。”

張墨明白,她是不想去那兒回憶以前的事:“那行,佑赫你們先回去吧。”

小艾垂喪著頭,撅著嘴說:“人多玩才熱鬧呢,真掃興。”

張墨敲她一記腦袋瓜:“掃什麽興啊,不是有我這帥哥陪著你嗎?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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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車載器上放卡倫·卡本特的經典懷舊曲《昨日重現》。

憂傷低沉的聲音配著車窗外泛著朦朧霧光的夜暮,呂曉灑顯的有些落寞。她呆呆的,看著那些璀璨的星光大廈霓虹街巷。

車佑赫從鏡中察覺出她的這種落寞,他伸出手按了一首歡快節奏的舞曲。

呂曉灑動動肩頭,做正了身子:“佑赫,你要帶我去哪裏?”

車佑赫笑笑,回說:“去我家。”

他家?就是上次那個溫馨的地方?

呂曉灑有點不安起來。

進了他家,一股暖暖的的靜雅幽香包裹她的周身。它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馨。

呂曉灑進來坐在客廳裏軟矮的沙發上:“雖然你經常不在家,這裏還是留有一種特殊的人情味。”

車佑赫倒上一杯熱檸檬茶遞給她:“是嗎?我沒隔一周過來打掃一下,有時候不忙的話就會回來睡。”他脫下厚重的外套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味道怎麽樣?”

呂曉灑稱讚說:“口感很好,喝起來令人神清氣爽。是你自己做的?”

車佑赫點點頭,有些害羞的說:“是的,我才剛學會,所以手法生疏。”

“怎麽會?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檸檬茶了,佑赫,你真行。”呂曉灑衝他莞爾一笑。

車佑赫有些失神的注視著她:“如果你喜歡我天天泡給你喝。”

“那多不好意思。”呂曉灑低著頭慢慢品著,她覺得應該多喝茶少說話。

兩人沉默好久,直到空氣快要凝固,車佑赫這才移近她,低柔這聲音像是天籟之音:“我和張墨說了,等過完中國年,我想回韓國。我這次是回去在重頭開始,我希望有你和張墨的加盟。”

呂曉灑詫異萬分:“怎麽加盟?”

車佑赫聳聳肩說:“很簡單的,我想聘請你和張墨做我的助手,放心,那裏已經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差我們了。”

呂曉灑立即反駁:“不行的,我和張墨根本就沒有什麽經驗,何況還是身在異國?”

車佑赫誠懇的說:“灑灑,你和張墨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在這裏你們到處照顧著我把我當成是親人一樣對待,知道嗎,在這裏我最大的收獲就是能和你們認識。你什麽都不要擔心,去了韓國,你就把我當成你們最親近的家人。”

他說的頭頭是道,呂曉灑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他盛情的邀請。

“可是,我的媽媽靠我養活,如果我出國不光她擔心我,我也非常的擔心她啊。”韓國確實很美很令人向往,可在她內心裏卻提不起半點對它的熱衷和興趣。

車佑赫滿不在乎的說:“你放心,我已經給你媽媽寄去了500萬,有了那些錢,你就不用擔心你媽媽的生活了。”

“什麽?你寄去了500萬給我媽?”呂曉灑一下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佑赫,你怎麽不事先和我打個招呼啊?”

車佑赫也站了起身:“因為我知道,告訴了你,你一定會拒絕。”

“哎呀,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呢?佑赫,我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是你辛辛苦苦的賺來的血汗錢,叫我怎麽好意思收下啊?”呂曉灑跺著腳,心想這個車佑赫怎麽這麽傻?

車佑赫暖暖一笑,展開雙臂摟她入懷:“怎麽不好意思?如果你願意,以後我的也是你的。”

呂曉灑轉動著眼珠子,正思索著怎麽脫身。

車佑赫情不自禁撫著她秀氣的臉頰,雙眸越加迷離。他口中用韓語低低喃了一句。

呂曉灑自然聽不懂,她輕輕扒掉他的手掌,身體本能的在抗拒:“我..我要回去了。”

口中依然如夢囈般的低喃,同時他圈住呂曉灑的腰,性感的唇貼在了她的柔軟上。

呂曉灑感到陌生害怕,不由的她抵住他溫暖的胸膛,不願意他的這種撫觸。

“不要這樣...我們還沒...”

“我們已經開始交往了,灑灑,你不喜歡我這樣嗎?”車佑赫鬆了鬆手,附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呂曉灑抱著胳膊,仰頭看著他:“隻是不習慣。”

車佑赫淺淺一笑,握著她手含情脈脈的說:“我會叫你習慣的。”

小艾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種局麵。呂曉灑暗暗放鬆了心情,對小艾那是由衷的感謝。

“怎麽了?你講什麽?”車佑赫聽完小艾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話,皺起了眉頭。

小艾這樣說話他有些聽不懂,不過從她的語氣中他察覺出了她的焦急慌張。

“我來接。”呂曉灑迅速拿過電話放在了耳邊:“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小艾那邊頗為急切:“曉灑,你趕緊過來,張墨和人打起來了!你和車佑赫趕緊過來啊,不然會出人命的!”

呂曉灑吃驚的張大嘴巴,半天她才問:“臨去不是好好的嗎?”

小艾已經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張墨就喝了一杯酒,走過去直接拳打腳踢..”

呂曉灑聽完後說:“別在哭了,趕緊打電話報警,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二人匆忙忙的坐上車快速開往老地坊。

呂曉灑想不明白,張墨平時性情溫和,怎麽可能像小艾說的那樣主動去招惹別人呢?難道是和上次那個二貨新郎的踩裙事件有關?

懷揣著忐忑不安,她便提醒車佑赫:“快點。”

到了老弟坊,響在馬路上的警車和周圍一群湊熱鬧的市民把老地坊圍的水泄不通。

呂曉灑心一沉,感覺出事態的嚴重性。

她越過人群和車佑赫悄悄鑽進了酒吧內。

裏麵的音樂早已經停了下來。紅燈酒綠變換成了兩如白晝的照明燈。

呂曉灑推開那些人,大步跑了過去。

地上躺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從頭到腳全被鮮血染成一片,她根本看不清這人的樣貌。

“請問警察同誌,他怎麽了?”

警察不客氣的說:“誰叫你進來的?這兒全樓封閉,未經允許不得闖入!快走!”

呂曉灑急忙懇求說:“我是他的朋友,請允許我將他送進醫院。”

警察說:“送什麽送,人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