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穿上外套下了樓。

韓若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衝他媚笑:“毅哥。”

蕭毅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翹著腿:“你來幹什麽?”

韓若樺溫柔可人的粘貓姿態,揭開桌上的保溫桶:“這幾天你工作幸苦,我給你熬了排骨湯。”

蕭毅抵觸說:“我不餓。以後沒什麽事情就別往這邊跑了。”

韓若樺嘟著紅唇:“我也是關心你,這段時間你看起來都瘦了。毅哥,工作歸工作,一定要注意身體啊。”每天都做那樣耗精力耗體力的事,能不瘦嗎?

韓若樺一想到蕭毅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就像被刀剮一樣渾身上下都在痛,可她現在必須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因為她要在最愛的人麵前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她特意挑選了一件抹胸修身短裙,這樣一來,她完美凸凹的玲瓏曲線就更見顯眼了。

韓若樺白嫩的胳膊挎在蕭毅的臂彎上,含情脈脈的說:“毅,你告訴我,你真的把我忘的一幹二淨嗎?我們以前的相知相愛你通通都忘了嗎?”

韓若樺很有信心蕭毅會回心轉意,不管他現在愛誰,畢竟她才是他第一次刻骨銘心愛上的女人。

所以在蕭毅的心中,最難忘的女人才是她!

“我忘了,沒別的事我先上去了。”蕭毅說的言簡意賅,他在心裏十之八九已經猜中了韓若樺來的目的。

他們曾經是相知相愛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戀情,不過她屢次利用他們的戀情想要從中贏取更多的金錢物質。

當年他是愛她,為了她他也可以給她想要的別墅豪車和金錢,甚至他要她坐上蕭氏女主人的這一顯赫的地位,可是她簡直令他失望透頂!

她騙他說自己懷孕,以肚裏的孩子為由,唆使她母親韓美芬在老爺子麵前要走了那時蕭氏在上海分公司的股份,之後她急需騙他說自己流產急需一筆昂貴的手術費,他當時嚇到了,怕她出狀況毫不猶豫的挪用了蕭氏急需的一筆入股啟用資金。事後,他發現了她的陰謀,他在萬分痛苦的狀況下同她分了手。

這幾年他並沒有完全的忘掉她,她來上海親自找他向他道歉,他本以為她會痛改前非。

然而將山難改本性難移,她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三番五次在背後策劃一個又一個的陰謀!

那顆為她牽動的心已經痤瘡累累甚至已經被消磨為零。

“毅,我要聽你的實話,我不相信你真會這麽絕情絕義。就算是一個罪犯他還有勞改造就的機會,你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韓若樺憂傷的大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蕭毅。

蕭毅扭頭不去看她:“前提是那些罪犯已經決定要改過自新,而你呢?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

他走上樓梯不想回頭,他已經厭倦和她討論這個話題了。

韓若樺正傷心哭泣的時候,看見了呂曉灑。

她恨恨瞪著呂曉灑,展開胳膊疾跑如風。她纖細漂亮的青蔥指緊緊環扣住蕭毅的腰。

蕭毅還沒來得及反應,韓若樺的臉已經貼上了他的背。

呂曉灑看見這一情景,感覺眼睛又脹又澀,不光是眼睛,內心好像也是。就好象是吃了一個硬邦邦的生柿子,入口到心全是苦澀。

蕭毅淡睨一眼呂曉灑,轉身對著淚眼婆娑的韓若樺說:“如果你真能痛改前非我可以考慮。”其實他是想說:就算你痛改前非我們也不可能了。不過呂曉灑的出現叫他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其實他是想看看呂曉灑是什麽反應。

蕭毅有些失望,呂曉灑給他們一記淡定自如的微笑,轉身就進了臥室。

蕭毅拿開了韓若樺的手,轉而沉聲說:“不過以你的個性你不可能痛改前非,所以還是算了。找個男人嫁了吧。”

呂曉灑靠在門上,眼眶的淚嘩嘩直往外流.他蕭毅可以容忍韓若樺的欺騙,而卻不能對她寬宏大量....

也是,並不是韓若樺值不值得他原諒,是因為在他心裏韓若樺有這個被他原諒的資格。

因為他依然愛韓若樺!

呂曉灑擦著淚水,自嘲的笑了。她在他心裏什麽都不是!

呂曉灑討厭這樣多愁善感的自己,她決定不再沉迷。

慕容俊真的沒有說假話,艾麗麗的確比不過呂曉灑,她好吃懶做光想著花他身上的錢,從來沒像呂曉灑那樣真正的關心過他。

更讓慕容俊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給他叩上了一頂綠帽子!

艾麗麗簡直就是女人中的垃圾,偏偏這個垃圾卻被他撿到了!

慕容俊後悔和呂曉灑分手了。他想和呂曉灑和好如初。

和呂曉灑分手時,他其實一點也不甘心,主要是交往兩三年居然都沒碰過她,這要傳到別人那裏還不被嘲笑死?

這也是他決定找呂曉灑複合的原因之一。

慕容俊記起了呂曉灑是10月5號的生日,他想在那一天為她祝生,然後趁機對她來一番感天動地的表白,這樣一來氣氛被渲染,呂曉灑一定會感動的稀裏嘩啦。

因為慕容俊清楚,呂曉灑是一個重感情的女人。

他要在她生日那天為她買一枚白金鑽戒。

慕容俊計劃好一切準備開始行動,可就在行動的同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陌生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曉灑的閨蜜弘玲。

慕容俊對這個弘玲隻有幾次照麵而已,他隻知道人聰明漂亮,而且當時還堅決反對呂曉灑和他交往。於是慕容俊忽視了她的漂亮倒是把她從中作梗的德行給深深記住了。

所以慕容俊對她就不是怎麽客氣了:“想勸我識相遠離曉灑嗎?告訴你,這是我跟曉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電話那頭的弘玲笑出了聲:“我才懶得插手你們的事,就是覺得你有點傻,和呂曉灑交往了兩年多你連她身體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慕容俊被她說的臉直紅:“你胡說什麽呢!”

弘玲笑的及其刺耳:“我是她閨蜜,她什麽不跟我說啊?別不好意思了,我早知道你們根本就沒在一起睡過。慕容俊,你真是男人中一朵奇葩。”

慕容俊感覺不僅跌了他的男人臉麵而且還丟了尊嚴:“誰說我沒跟曉灑在一起過?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弘玲說:“你沒看過新聞嗎?沒看新聞總該上網看報紙吧?呂曉灑現在是蕭氏集團董事長的未婚妻,她現在過著貴婦一樣愜意的日子,說起來她應該謝謝你。”

“謝我什麽?我想曉灑是有苦衷的!”

“謝你沒為她**啊,蕭毅看中的就是她的清白之身。”

弘玲的話句句戳中了他的底線。慕容俊怒火中燒捏著手機想把它摔個稀巴爛。

“想挽回你的尊嚴嗎?如果想我可以幫你。”

慕容俊沉默一會兒,忍住了即將爆發的情緒:“你幫我?你怎麽幫我?你為什麽要幫我?”

弘玲說:“其實我也是在幫曉灑,我不想她再一次受到男人的拋棄。蕭毅是個花花公子,外麵有的是情人,如果曉灑真就嫁給了他,以後還不得受氣啊?”

慕容俊沒忘掉呂曉灑,每當在他低迷的時候他總是想到和呂曉灑在一起的溫馨日子。

他當然不希望曉灑守著一個比他還花的花心大少過日子,於是慕容俊果斷答應了弘玲,更重要的答應她還能挽回自己做男人的顏麵。

弘玲沉重的掛了電話,她有種騎虎難下的危機感。

韓若樺走過來低聲問:“都交代好了?”

弘玲皺眉略顯擔憂:“一定要這樣做嗎?”

韓若樺抽搐著眼角,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是她自找的,怨不到別人!”

弘玲猶豫不定:“曾經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這麽害她我會良心不安。”

“弘小姐,要說害也是她自己害她自己!她自以為無償獻出自己的貞操就能換來一心一意的對待嗎,她這樣無知愚蠢的女人怎麽能配的上蕭毅?她和蕭毅在一起隻能貶低蕭毅!”韓若樺越說越激動:“你如果不願意幫我就算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以叫陳韋凡取消你的代言資格,你要搞清楚,陳韋凡和我還有你,我們已經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果然,這種危機來的如此之快,弘玲的眼睛幾乎在瞬間瞪的比銅鈴還大,她這麽精明居然被人給算計了!

弘玲不想丟掉代言人這一閃耀的角色,她決定以黑吃黑的心態來周旋在他們其中。

呂曉灑靜靜坐在百葉窗的搖椅上,看著樓下飄零散落一地的枯葉心中有種淒涼感。

自打上一次和他鬧完別扭,他就在沒出現過。

弘玲這招果然蒙騙了他,呂曉灑在心中冷笑。有幾次她想走出這棟豪房,但都是被大們外的鎖環給硬擋了回去。

既然把她看作是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幹嘛還不放她離開?

同往常一樣,貴英無聲走了進來:“蕭先生今天過來,你化妝一下吧。”

呂曉灑無動於衷,為什麽要為他裝扮?這樣披頭散發迎接他豈不是更好?

貴英又說:“今天這兒會來客人,你不顧自己的形象總要顧蕭先生的形象吧?”貴英這次的語氣溫和不少。

呂曉灑依舊看著樓下:“貴英,我想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