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灑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她在悲哀的想,怎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是因為她在人眼裏就是一個輕易被牽著鼻子走的懦弱蠢材嗎?如果她去英瑞爾求職的時候能學機智點,那麽她就會避免被遲經理的利用,不會遇上蕭毅不會進他的公司,不會把自己卷入這場商機暗湧的漩渦當中更不會淪為一個尊嚴殆盡的玩物!
這些事情的源頭其實更早。最初她為在前男友麵前爭一口氣上了蕭毅的車。
如果沒有那場錯誤的邂逅,她的生活應該還是平靜如舊的。
呂曉灑眼圈暗暗發紅。張墨說的沒錯,蕭毅給她的隻有痛苦!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心一冷把淚水生生憋了回去。
從這一刻起,她不會在他麵前流一滴淚!
澡間的水聲嘎然而止,蕭毅下身圍著一條浴巾,寬厚結實的胸膛上沾著還沒擦幹的水珠。他看一眼躺坐在床上的呂曉灑,低聲說:“去洗吧。”
呂曉灑同他對視,冷嘲熱諷:“還要做嗎?”
蕭毅嘴一抽搐:“你沒盡興?”
呂曉灑脫掉背心,露出傲聳的**,一臉漠漠然的說:“我不希望在我洗完澡後又弄的一身肮髒!要做趕緊吧。”她僵硬躺下,身體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死屍。
她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再一次惹惱了蕭毅,他將浴巾一扯扔在了地上。赤**身體近床掐住她腰。
“隻要你在這兒一天,就不可能擺脫肮髒!”他用力過猛,強行把她扛在了肩上。
他肮髒是嗎?她要叫她無時無刻都承受在他揮灑的淋漓盡致的肮髒下!
“蕭毅你這個變態狂!你無恥下流你卑鄙齷齪!你就是個衣冠禽獸!”呂曉灑無法容忍他這樣別出心裁的侮辱,難道他連她心中僅有的這點純潔都要剝奪嗎?呂曉灑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內,頓時,蕭毅堅實的脊背上出現一道道清晰的爪痕。他咬牙忍住進了澡間。
“撲通”一聲她將呂曉灑丟進了瓷光浴池中。
蕭毅打開蓮蓬頭,氤氳霧氣的熱水直瀉而下。
呂曉灑渾身濕漉從浴缸中站起,蕭毅欺身將她擄在自己的體下。
呂曉灑被他毫不費力的夾固雙腿,無力動彈。她看著蕭毅,眼神裏除了倔強就是憎憤。趁他不注意時,她在他胳膊上狠咬了一口。
蕭毅**一下眼角,顴骨凸起。他抓起她濕透了的長發報複一樣挺身而入.....
寂靜的午夜,他坐在樓下的長方木椅上默默沉思。
他不想那樣對她,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激觸他忍到極限的耐力!
她騙他利用他...
甚至到現在他都摸不透她的心!
蕭毅把惆悵和苦悶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隻有在這無人的深夜他才能釋放自己的真性情。因為黑暗能更好的掩飾他,因為他不想在任何麵前表露出自己的這一弱點。
“是我蕭毅,明天來龍南這兒,和以前的工作時間是一樣的,嗯就這樣,再見。”
掛了電話他望一眼樓上依然亮著的燈光,起身進了屋。
弘玲和韓若樺如約而至。
二人心照不宣的進了包房點了兩杯瘦身花茶。
弘玲開門見山進了主題:“韓小姐有什麽就講出來吧,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拐彎抹角。”
韓若樺品一口茶,笑著說:“我就喜歡和弘小姐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弘玲說:“別來這些虛的,要是和呂曉灑有關的就別開口好了。”雖然兩人有了隔閡,但弘玲還不至於在背後陷害曾經的好友。
韓若樺笑容一僵,說:“你不覺得呂曉灑是在故意挑釁你嗎?你處處爭風而她隻有陪襯的份,所以她不甘心,為了能接近蕭毅她總是在找各種理由在你麵前避諱,其實她是怕你跟她搶,她知道你是男人的心儀對象,所以她擔心蕭毅會移情別戀於你。”
弘玲用輕鬆滿不在乎的微笑掩蓋了韓若樺猜中的這一事實:“韓小姐是推理專家嗎?不過你推理錯了。蕭毅見過的女人數不勝數,漂亮的他看過太多,就好比韓小姐你,你和他才是正真的郎才女貌。”
韓若樺聽她這麽一講,心中那股盛氣又增長了起來。
她認為弘玲真是有眼力,她才是那個和蕭毅最最登對的女人。呂曉灑算什麽?最多在蕭毅心裏是個發泄工具。
“怎麽可能?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以他的脾氣是不會給我機會了。”韓若樺柳眉緊蹙,看起來很傷心。
弘玲很隨意的說:“你可以試著贏得他的原諒,比如做些感動他的事。”
現在蕭毅是不是她的菜已經無所謂了,大概是呂曉灑磨滅了她以前花癡蕭毅的那種熱忱吧。
反正她弘玲成了名有了錢還開了寶馬。
“你還是不如你朋友,你開寶馬而你朋友不用奮鬥就住進了豪房,她簡直比你強太多。”韓若樺昨晚的話反複縈繞在她的耳邊。
弘玲心底的那種挫敗感又冒了出來。
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弘玲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想,她哪點比呂曉灑差了?
韓若樺發現了弘玲的情緒低落:“說真的,他並不是不原諒我,如果沒有呂曉灑的介入或許我和他已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在他眼裏橫看豎看都是不順眼的。”
弘玲極端的想,呂曉灑還真有能耐,居然能從一個漂亮女人手中把一個極品男人給搶到了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還真小瞧了她啊,矮子離心近,原來她的伎倆都給藏在了心中!
弘玲冷嗤一聲,喝了一杯花茶。
韓若樺早看在眼裏:呂曉灑偷拿蕭氏的運營資料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就是想叫蕭毅看清她的真麵目。”
弘玲說:“知道蕭毅為什麽那麽相信她嗎?”
韓若樺不承認蕭毅相信她,可她知道蕭毅的確相信她。
韓若樺急切想知道這裏的原因。
“因為呂曉灑是處女。她把第一次獻給了蕭毅。”
弘玲的話像一計悶雷。韓若樺半天才反應過來。
就因為這該死的處女,她的計劃等於白做了。
“現在這個社會能有幾個處女呢?中學生都開始搞同居了。”弘玲撇撇嘴:“物以稀為貴,哪個男人都想要女人的第一次。”
弘玲在想,要是她先呂曉灑一步,不知不覺弄個處女膜修複一定會捷足先登。
韓若樺在想,要是當初和蕭毅同居之前,悄悄做個處女膜修複該有多好。
其實她們都想錯了。
然而她倆這錯誤的觀點卻促成了一個不謀而合的錯誤邪念。
蕭毅坐在辦公室裏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不知不覺,他在電腦裏開始搜查呂曉灑工作時的登記資料。
徐翔拿來一疊方案書遞到他桌上:“陳總又有了一個新的創意,他想在今年10月份做一個廣告秀。”
蕭毅回過神:“什麽廣告秀?”
徐翔回到:“專題是秋冬內衣,商家的貨都發下來了。說是等模特檔期。”
蕭毅嘲笑一聲:“是專門為購物頻道暢銷內衣的?他怎麽不去拿大喇叭在地攤上搞個大甩賣啊。”
徐翔說:“這個,我還不太清楚,”
“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我不同意。”蕭毅關掉電腦準備下班。
徐翔難為情的說:“可是,商家已經付了定金。如果違約得雙倍賠償。”
蕭毅停步轉身:“叫他做好了,我棄權。”
徐翔還要說什麽,見他情緒不是太好,也就住了口。
回到龍南的住所,貴英已做好了晚飯。
蕭毅朝樓上望了望,問貴英:“她怎麽樣了?”
貴英搖搖頭:“一天都呆在屋子裏,沒看見她出來。”
蕭毅冷著臉不作聲,看似很平靜的坐在了餐桌旁:“盛點飯菜給她送去。”
“好的。”貴英說完去了廚房。
貴英敲了幾聲門,呂曉灑才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
貴英看著瘦了一圈的呂曉灑有些吃驚,她和上回在別墅的時候簡直大不相同。
這才幾天,這麽快就成功瘦身了?
“呂小姐,該吃飯了。”
呂曉灑不應聲,隻是攏了攏頭發,又進了臥室。
貴英跟在她身後,把飯菜放在了床頭櫃上:“蕭先生怕你餓著了,叫我給你送過來。”
“他有那個心嗎?”呂曉灑抽搐一下嘴角,苦笑。
貴英點點頭:“蕭先生下班一到家就問你的情況,他能對你沒心嗎?別耍小性子了。”
呂曉灑覺得這個貴英是和蕭毅穿一條褲子的:“那是在你人前人後麵前做作的!你出去吧,我餓了當然會吃。”憑什麽她受了他的折磨還要被自己折磨啊?
呂曉灑關上門準備刷牙洗臉之後大吃一頓,然而在好好睡一頓飽覺。
呂曉灑洗完臉之後,茅塞頓開。他蕭毅不是不缺錢嗎?從今天起,她要大把揮霍放膽奢侈!
他越是想看她被折磨的痛苦模樣,她就越不叫他如願!
吃完飯,蕭毅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他不時朝樓上瞟了幾眼。
沒有動靜?她在裏麵做什麽的?
蕭毅又魂不守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