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床的裏側是一道月白色的百葉窗簾。
呂曉灑在一起身,發現床上零零散散放著一堆照片。她想起身看個究竟,卻發現自己上身隻有一件單薄的低胸背心。她目光邊搜尋著自己的外套一邊觀察打量著這間臥室的布局。
她爬起身的刹那,看見了照片中那張熟悉的臉孔。
呂曉灑定在那裏,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成了血塊。
裸照?!她的?
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是陳韋凡曝光了這些照片?
她驚大了雙眼,恨得牙齒上下打顫!陳韋凡誣陷她覺得還不過癮又言而無信的把這些不雅照抖了出來!不是說好她配合了他幫他拿到資料他們就會兩清嗎?她已經按照陳韋凡的意思拿到了那份單子,為什麽他卻反咬自己一口?
他應該很清楚那單子的重要性啊?她一沒權勢二沒身份犯不著費這樣的周折去整她啊?
這一切來的猝不及防,呂曉灑有點懵搞不懂陳韋凡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在她下床拉開窗簾的時候,她隱約看見了一個女人站在樓下。夜晚的光線較暗,路燈雖照在她的臉上卻白乎乎的一片看不清五官。不過從那高挑的身材中她可以確定是韓若樺。
樓下的韓若樺像是在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爭執什麽,隻見她跺腳厲語,男人卻鎮定自如的越過她跨步進了門。
從高處望,縱然黑夜中模糊一片,那襲身影她仍然能識辨的出是蕭毅。
是陳韋凡在幫助韓若樺?
如果是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麽陳韋凡理所當然要在她父母和蕭毅麵前誣陷她了!
因為她是韓若樺的假想情敵,是深紮在韓若樺眼裏的一顆尖丁!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一個情字。
呂曉灑胡亂的拾起散落一床的照片,趁蕭毅還沒上樓她必須銷毀這些偽證!
怎麽銷毀?她拿著一疊照片束手無策。
她看見了床底下的一張空鞋盒,於是她順手把它們放進了鞋盒裏,在把鞋盒踢進了床底下。
呂曉灑聽見了沉穩的腳步聲和高跟鞋蹬蹬上樓的聲音,她重新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裝出一副沉睡姿態。
“毅哥,呂曉灑這樣對你你還給她留什麽情麵?你不是做事情雷厲風行嗎?怎麽被這個女人給絆住了腳?”韓若樺抱怨不滿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進來。
“用不著你告誡,我自有分寸!”蕭毅的聲音聽起來似是不耐煩。
“那好,我今天就當你的麵揭穿她的真麵目!”韓若樺砰的一聲撞開了門。
“出去!別再我的家裏胡作非為!”蕭毅顯然是在怒斥她這不當的行徑。
他家?他的家不是郊外的別墅嗎?
這兒?呂曉灑在心裏暗暗嘀咕,這兒竟是她沒來過的陌生地方。他究竟有幾套房?
“我不走!你不信是嗎?你現在進去把她叫醒!你去問她看她有沒有為了錢而毫無廉恥心去求陳韋凡當乳模?”
乳模?呂曉灑第一次聽見這樣新鮮的名詞!韓若樺是在說她?
蕭毅沒作聲。
韓若樺就說的更放肆了:“她偷拿公司重要資料是想離間你和韋凡的關係,一旦你誤會了韋凡她就會有機可趁....”
“你那麽對她了如指掌?動機呢?你好像忽略了她的動機。”蕭毅推開了門。
呂曉灑有點小欣慰,他相信她嗎?
韓若樺依然嘴硬到底:“她當然不止這一個動機!名義上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怕她去銀行開戶,收走你一半的產權嗎?”
蕭毅誌在必得勝券在握:“那又如何?她沒你精,所以她不可能拿走屬於我的產權。包括任何人!”蕭毅看著床上似是熟睡的女人,心中激蕩了起來:“所以你不需要為我擔心,所以,你可以走了。”
這期間,蕭毅三番兩次的對韓若樺下逐客令。
韓若樺總不能回回都厚著臉皮賴在這兒不走吧,賴久了她自己當然也會很不好意思。
韓若樺臨走之前發現了她事先放在床上的照片不翼而飛了。於是她開始懷疑這呂曉灑是不是在裝睡。
可她要站出來揭穿呂曉灑,她自己就很有可能露餡。她悄悄放的照片,她在去質問呂曉灑照片被藏在哪兒了?她這是不打自招。
結果韓若樺還是悻悻的走了。
蕭毅鬆開領帶,端起桌上的一杯早已冷卻掉的清茶喝了起來。
呂曉灑的臉又恰好是對著蕭毅。在房內吊燈的映光下,她總覺的眼前好像有個人影定格在床前。她知道,這裏除了蕭毅就是她,在沒別人。無疑,這身影就是蕭毅了。
呂曉灑不自在的閃動一下彎翹的睫毛,正打算翻身時,身體一涼被子猛的被掀開!
呂曉灑來不及睜眼,蕭毅放下茶杯,把她拽了起來:“裝了半天你不累嗎?起來!”
呂曉灑假意揉著一點也不惺忪的眼睛,單手蓋上了自己的身體:“這裏是什麽地方?不請我上法庭麽?”
蕭毅鉗住她的胳膊,冷笑:“上法庭又能解決什麽呢?無非是要點損失費,可我蕭毅就偏偏缺的不是錢。有時候,叫一個背叛你的人嚐一嚐被折磨的滋味也是很好的。”他上下打量著她,眼光在她身上遊移。
呂曉灑撐著胳膊,不禁往後退縮:“蕭毅,你明明知道我沒背叛....”
“背叛是指多層麵的!比如精神背叛,也比如.....心裏背叛。”他的語氣是那樣的磁性深沉,在呂曉灑看來那是從地獄中的魔鬼發出來的。
“啊!!”呂曉灑歇斯底裏的大吼一聲:“我上輩子欠你的嗎?如果欠了,你把你的一千萬拿走!我不要!凡是屬於你的我通通都不要!”她說完,試圖甩開鉗住她手的那隻大掌。蕭毅攬住她的腰將她摁到了懷裏:“不要是嗎?很好,從這一刻開始,我要你身體的每個部位心底的每個角落都烙有我的痕跡!”他目光一沉,手掌伸進了她的黑色背心裏狠按蹂躪。
強襲的疼痛夾雜著敏感的酥麻使她在羞恥和快感中垂死掙紮。
呂曉灑不再反抗,閉上眼緊咬住嘴唇努力不使自己發出那犯賤的叫聲。
蕭毅見狀,膨脹在胸腔內的征服心一下爆發了出來。他加強手中的力道,毫不憐惜的破入她幽深的穴道...揉碎了那片粉嫩的花蕊。
“啊!”撕心裂肺的一陣哀叫,呂曉灑緊揪床單痛的直流冷汗。
“陳韋凡摸過你這了?還是車佑赫?”他的薄唇是一道殘忍的刑夾,胸前的花蕾仿佛快要被他夾掉。
她吸一口冷氣,使出渾身的力道給了他一巴掌:“你這魔鬼...”
他按住她的手將她脫的一絲不掛:“呂曉灑你給我記著,我就是你揮不去的夢魘!”
客廳裏,陳韋凡端著酒在那和弘玲碰杯。
弘玲隻配合性的碰了一下,並沒打算喝下去。
陳韋凡斜看一眼她,笑問:“你害怕我在酒裏下迷魂藥?”
弘玲優雅一笑:“陳總真會說笑,我是怕夜晚開車不方便。要是在家我肯定陪你喝上一瓶。”弘玲成功代言了一個時裝廣告,陳韋凡和蕭毅是六比四的分成。陳韋凡明白,這部廣告的亮點是車佑赫和弘玲,正因為他們的完美配合才穩賺了那麽多。蕭毅多讓出來的那兩成是給車佑赫和弘玲的獎勵。而弘玲的獎勵就是一輛寶馬x3的豪車。
陳韋凡在心底不屑冷笑,他蕭毅多會來事?淨賺了四成不說還在外界樹立了一個美其名曰的大度稱號。而他呢,幫他找模特幫他搞策劃,扣除這些經費他連個本都沒撈到!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和呂曉灑鬧掰了。是因為蕭毅嗎?”
弘玲一聽,臉色微微起了變化。眨眼功夫她眉開眼笑不經意的說:“怎麽可能?自打她去了蕭毅那兒,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別做傻事,可她不聽。到現在弄成這樣的局麵。陳總,你說蕭毅該不會真要起訴她吧?”
陳韋凡說:“很有可能,蕭毅這人我太了解了,他的眼裏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就算曉灑不被起訴,他也不會叫她好過的。”
弘玲的神色閃過一絲擔憂,轉瞬又被得意的挑眉衝淡了下去。
“那得看他相信誰?陳韋凡,我早勸你你就是不聽,現在蕭毅的心已經完全的被呂曉灑給蒙蔽了!”韓若樺尖聲淩厲,一副高傲姿態走了進來。
陳韋凡麵色一擰。追問韓若樺:“蕭毅不信?”
韓若樺凶芒畢露:“蕭毅不但沒追究,還把她供養在龍南的那套房子裏!”她又看看弘玲,諷刺的說:“你還是不如你朋友,你開寶馬而你朋友不用奮鬥就住進了豪房,她簡直比你強太多。”
弘玲淡淡撇撇嘴:“我不在乎。”心裏卻萬般的不是滋味。
韓若樺敏銳的察覺出她的不快,她走近弘玲很有誠意的對她笑了笑:“明天弘小姐有時間嗎?我請你喝下午茶。”
“好的,陳總我就不打擾了,明天見。”弘玲說完擺一擺手離開了陳韋凡的家。
陳韋凡知道韓若樺約弘玲出來的用意,他不僅開始顧慮起了呂曉灑:“隻要叫她離開蕭毅就好,沒必要做的這麽絕。”想起呂曉灑,陳韋凡覺的心中有愧,他針對的是蕭毅,而呂曉灑...似乎太冤了點。
韓若樺瞪著他:“那好,你去跟蕭毅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栽贓了呂曉灑!陳韋凡,昨天要不是我替你想出了那個主意,隻怕今天你就會被蕭毅控告!到現在你還活在糊塗中,難怪你不如蕭毅!”
陳韋凡捏緊手中的玻璃杯,沒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