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呂曉灑愕然失笑。

車佑赫說:“是陳先生看中了弘小姐的潛力。他要栽培弘小姐。”

弘玲接話說:“他說的沒錯,陳韋凡聘請我做他們廣告公司的代言人。車先生是我的搭檔。”

又是陳韋凡!呂曉灑將筷子重重一拍極力反對:“弘玲,陳韋凡就是條老狐狸,他是在利用你。”

“真是好笑!他利用我?我有什麽值得他利用的?你知道,你是怕他對我有想法吧?呂曉灑,你怎麽吃著碗裏還霸著鍋裏啊?”弘玲當然認為是呂曉灑的嫉妒心在作怪!

呂曉灑是真心為她好:“我就是被他....弘玲你聽我的沒錯,別和他纏,他這人就是個十足的混蛋!”

車佑赫聽懂了她們之間的談話:“陳先生看起來謙謙有禮,不過你們中國不是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嗎?我想呂小姐也是為你著想。”

弘玲根本就不聽勸,與其說她不聽勸不如說她在較量,她心裏多半清楚,呂曉灑的話是良言,可她就是要為自己的魅力和智慧實打實的來場較量!

說到底,都是女人的那點虛榮心鬧的。

“我走自己的路,用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她起身去臥室收拾行李。

呂曉灑感到無比窩心,她們為什麽會弄成這樣?弘玲非要用物質去填補自己那點高傲的心氣嗎?她看著那桌可口的菜肴在沒心情動筷子了。

臥室裏,弘玲把收拾好的衣服通通裝上了皮箱。

呂曉灑怔愣看著,想要挽留她。

不知什麽原因,她就是遲遲沒開口。

弘玲推著箱子出門的那一刻她突然琢磨開了。

弘玲的心結隻有她自己能解開,她解釋在多也是無益。

就像一隻青蛙,當它跳出沼澤地的時候才能看清那是一塊渾濁的沼澤地。它會在心裏暗歎:哦,難怪我在裏麵會行動困難。於是它吸取了教訓在不會踏進半步。

“我陪你走走吧。”車佑赫默默站在她身後。

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彎月高掛在浩瀚的天邊。

城市中,燈亮如晝,卻照不亮呂曉灑那顆迷茫的心。

“童年的時候,我家住在漢城的郊外,那裏的月光最亮也最圓。”車佑赫看著那懸掛的明月,俊顏上溢出淡淡的思鄉之情。

漢城?那或許是一個迷人的地方。呂曉灑思緒飄到了那個遙遠的國度:“是嗎?我好向往。”

“你向往?有時間我可以帶你飛過去。”車佑赫凝望她。

呂曉灑羞笑:“好啊,車先生當導遊那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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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套房裏,熏煙繚繞。

蕭毅心煩意亂,手指用力摁滅了煙蒂。

莉莎扭著**的小柔腰扭到了蕭毅身後。她展開一雙藕臂,嬌滴滴的聲音叫人骨頭發酥:“親愛的,趕快啦....我都等不及了...”說時,纖細的青蔥玉指在他胸膛上輕輕劃觸。

蕭毅沒有任何反應。

他在想呂曉灑。

這女人口口聲聲說是甘願與他交往,然而在她內心是十分不情願的。

既然不情願,為什麽還要接近他?她既不是為錢那是為什麽?

蕭毅眯眼思忖。回想在別墅時,他向她索愛她竟反抗的那樣的堅決!

她有什麽資格反抗又憑什麽拒絕?他看上了她她應該慶幸才對!

“親愛的,人家想要嘛...”莉莎拿起蕭毅的手放在她露了一大半的胸脯上。那媚眼一個勁的傳達著**的信息。

蕭毅這下倒真有了反應,不過是厭惡的反應。他撥開她手起身準備離開。

“人家難受....求你別走...”

“那你洗洗睡吧。”蕭毅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厭惡眼前這個風流媚骨令人為之銷魂的尤物。而他體內積蓄的那團久久不能爆發的燃火在她身上卻找不到突破口。

呂曉灑!

蕭毅暗自咬牙,他確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拒不迎合他的呂曉灑!

走出賓館,他給徐翔打了一個電話。

“把公司的運營額數據打印兩份出來,明天上班之前交我辦公室。”

第二天,照常上班的呂曉灑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被調到了管理部門,說是負責財務部的規劃支出。

呂曉灑心裏小小的竊喜一番,開始找機會查看運營機構的數據流量。

隻要偷偷打印一份出來交給他,自己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吧?

呂曉灑趴在辦公桌上,深思熟慮之後,又感覺不妥,陳韋凡是想搞破壞,想給蕭毅暗下使絆,如果她不顧後果的幫了陳韋凡,蕭毅怎麽辦?

被蕭毅發現她將是死路一條,跟蕭毅坦白,她甚至連同她的父母都是死路一條!

蕭毅討厭被人欺騙,呂曉灑吞咽著口水有些後怕。懇求蕭毅幫她?

蕭毅萬一不相信怎麽辦?萬一找陳韋凡對質,陳韋凡肯定會推脫的一幹二淨,搞不好還誣陷她!

呂曉灑抱著脹痛的腦袋,思緒紊亂。

“姐姐,好巧啊!”身側的帥哥聲音洪亮笑聲朗朗。

呂曉灑轉過身一看,汪向陽?

“大帥哥,你什麽時候調過來的?”

汪向陽的態度和之前天壤地別,他溫和的衝著呂曉灑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調過來將近快半個月了!我說今天早上在上班路上老聽見有鳥兒的歡呼聲,原來是喜鵲報喜的聲音啊。”

“什麽喜啊?”

“姐姐大駕光臨財務部,這不是喜事嗎?就衝這今兒中午我也要請姐姐去酒店吃一頓。”汪向陽簡直是熱情過頭。

呂曉灑說著俏皮話:“不破費了,請我去食堂吃吧。”

“姐姐又在取笑我了,這樣吧,我對我上次的無理跟姐姐說聲對不起!我當時也太...太不是東西了。”

汪向陽拐著長腔,把自己說成了臭狗屎。

呂曉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相反,見到汪向陽她還有點親切之感。

聊天中,呂曉灑得知汪向陽被徐翔提拔成了管理部門的副主任,呂曉灑心想,這汪向陽出來的太是時候了,他應該了解運營這塊。

於是呂曉灑一有不懂的地方就向汪向陽請教。

汪向陽便很耐心的跟她講這裏的內部管理和財務部的收支調配。

“比如公司每個產品的營銷總值也歸財務部規劃嗎?”

“也不是,這多半歸營銷部管,說白了,財務部隻要安心算賬就可以了。”

汪向陽話一說完,呂曉灑有了想申請去營銷部的想法。

“那如果公司代理一個廣告,是不是都比如做好收尾工作,比如做流水帳報數據什麽的?”

“當然,每步都不能出錯,因為這些數據是要給上級匯報的。”汪向陽打了個哈欠,看看牆上的掛鍾起身說:“跟你聊天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就要下班了。”

呂曉灑怕汪向陽嫌自己囉嗦,吐吐舌頭說:“我今天剛來,所以不是太熟悉。想跟你這大主任多多學習一下,你別嫌我煩啊。”

“沒事沒事,你這是虛心請教。”

“下班我請你喝咖啡,這次該領情了吧?”呂曉灑衝他微笑。

“果然不出董事長所料,她好像等不及了....”徐翔來到辦公室低聲稟告,

蕭毅捏緊手中的轉筆,憤怒怨恨夾雜著一絲痛苦充斥著他的幽瞳。她果然是在欺騙他!

“要不要提防一下?”

“不需要!先靜觀其變。我要....請君入甕。”蕭毅咬住後牙槽,緩緩旋轉轉筆顯得胸有成足。

桌上的徐翔走出去時,他壓抑已久的怒火徹底顯露了出來。

手握的那支轉筆被他恨恨摔扔在地。

呂曉灑!這個女人叫他第一次嚐到了被愚弄的滋味,當他被她耍的團團轉的時候,他還心軟的以為她是生活中遇到了什麽困難?

蕭毅切齒憤盈,他一定要叫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呂曉灑和汪向陽一起說笑著走出了蕭氏。

韓若樺站在二樓,看著他們,眼裏拂過一絲逞意。一會兒她對著身後的李菲和annla說:“用不了多久,她將會永遠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不光是我們,連同所有蕭氏集團的人。你們想不想替掉她啊?”

“廢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升職啊。”李菲嘴快,第一個發言。

annla猶豫半晌沒敢作聲。

韓若樺轉身看著她倆:“呂曉灑心懷不軌,她接近蕭董事是有目的的,蕭董事被他麻痹,不過我們這些明眼人應該能看出來吧?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該幫助蕭董事。”

“怎麽幫?”annla|開口問。

韓若樺說:“呂曉灑想挑撥蕭董和陳董之間的盟友關係,所以,我們務必要動員公司職員為陳董證明清白。”

“韓經理怎麽知道?萬一事情不是朝你說的那個方向發展呢?”李菲問。

韓若樺胸有成竹:“所以嘛,得分配個人去財政部監督她的一舉一動!等有了證據我們就舉報她。”

annla聽的雲裏霧裏:“可她為什麽要那樣做呢,安心當董事長的女人她應該知足才是啊?”

“知足?人越是得勢越想往上爬,像她那種女人,隻要自己得利哪還管得了別人是否損失殆盡?”韓若樺冷冷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