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訂婚儀式在賓客們的高喝祝福聲中漸漸接近尾聲。
呂曉灑揉了揉坐著僵硬酸麻的雙腿,準備上樓換掉這身裙子。很久沒有看到弘玲了,她要回家。
反正的蕭毅的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陳韋凡交代她的事等去公司上班的時候在說。她有種預感,如果今晚還呆在這兒,保不齊蕭毅真就來個霸王硬上弓!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知道,以蕭毅的脾氣絕對會有這種可怕的假設!
上了樓,她從包裏翻出了哈倫褲穿在了腿上。
“砰砰砰!”一陣沉沉的叩門聲傳了進來。
“來了來了!別敲了。”呂曉灑紮束起長發起身。
她隨手開了門,門外站著表情僵板的貴英。
“蕭先生叫你下去一趟。”
“正好我也要去跟他說一聲。”
呂曉灑背起包跟她一塊下了樓。
不巧的是陳韋凡和車佑赫也在場。呂曉灑猶豫數秒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曉灑你也真是,訂婚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不叫上你父母和朋友過來呢?你那閨蜜叫什麽來著?改天把她介紹給我唄?”陳韋凡躺在沙發上,半真不假的說。
呂曉灑失口簡短的說:“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如果蕭董事和陳董事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呂曉灑偷瞄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蕭毅,心下放鬆了許多。他不作聲大概就意味著默許了吧。
陳韋凡用胳膊肘捅一下蕭毅:“你女人要走你倒是表個態啊?”
蕭毅不應聲也不看呂曉灑:“貴英的孩子恐怕在醫院等急了,徐翔你開車送她去醫院。”他起身,接聽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哦,是你啊莉莎....最近還好嗎?嗬嗬是嗎?你在哪裏?”蕭毅聲音低沉好聽感性十足。
呂曉灑自知在杵在這兒已是多餘,於是微微向蕭毅鞠了一躬:“麻煩董事長了,以後在工作方麵還請董事長多多指點。”
蕭毅跟沒聽見似的,進了臥室。
車佑赫也起了身:“我送呂小姐一段路。”
“不麻煩了。謝謝。”呂曉灑微微點一下頭,轉身加步走了出去。
離開這兒她本應該欣慰,可她怎也欣慰不起來。走出了別墅,外麵起了夜風。呂曉灑站在鐵柵門旁,拿著手機欲要打電話叫張墨來接她。蕭毅的車出門從她身邊開了過去,她慌亂背轉著身子裝作沒在意。
他應該是找那個叫莉莎的女人吧,想到這,呂曉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女人在他眼裏最多算是滿足生理需求的發泄物,而感情在他心裏自然就變的有些一文不值。她如果真答應他了,隻怕她的下場比什麽安琪寧茜還要糟。
“上車吧,我送你。”車佑赫將車停在她身旁,殷誠注視著她。
呂曉灑醒過神,看見一張俊朗帥氣的臉,心情隨之開朗:“車先生真的不用,我朋友待會來接我。”
車佑赫看著她,下車為她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呂小姐上來吧。”
呂曉灑不好推遲,於是上了車。
車裏放著傷感懷舊式的音樂。呂曉灑的心情似乎又回歸到了原點,她拒絕了他,以後還得去他公司上班,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她不應該把話說的那樣絕,她應該以一種含蓄的方式來委婉的拒絕呀!呂曉灑後悔自己說話太直,換作是弘玲就算是拒絕也會令男人心服口服,她怎麽就沒弘玲那樣的心機呢?唉...這以後在去上班,已經不是煎熬而是水深火熱!
呂曉灑望著車窗外,無意識的睨一眼透視鏡。
透視鏡裏出現了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呂曉灑心一顫,這張笑臉對她來講是猙獰可怖的鬼臉。
“曉灑,你真沒禮貌,看見了我就不能打聲招呼嗎?”陳韋凡坐在車佑赫的身後,開玩笑的說。
陳韋凡的陰詭她是深深領教過的,所以她一直都不願與這這樣的人單獨一起。所以她必須想個法子來避免第二次被他威脅。
“車先生,你能不能送我到家?”呂曉灑懇求專心駕駛的車佑赫。
車佑赫親切的說:“我很榮幸。”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呂曉灑順便朝陳韋凡強擠一絲笑容。
花園小區對她來說充滿親切,半個月沒歸家,她卻感覺好像隔了好幾個月!
車佑赫送她上了樓,呂曉灑感激萬分。
陳韋凡也上了樓,呂曉灑想叫小區的保安大哥把他轟走。
呂曉灑敲門,弘玲開了門。
“親愛的..想死你了。”呂曉灑不顧在場的兩位型男,展開雙臂撲向一臉淡定的弘玲。
弘玲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呂曉灑撲了個空。
這時張墨也走了出來,他一看見呂曉灑,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回來怎麽不提前打電話啊,我好去接你。”
“沒事。”呂曉灑請進了車佑赫。忙著去衝茶倒水。
陳韋凡還真是無縫不鑽,呂曉灑去廚房衝茶,他便有機可乘也去了廚房。
“人家現在可是名人,哪還輪得到你送啊,沒瞧見嗎?有倆保鏢呢!”弘玲提高聲音,語氣尖酸。
車佑赫很禮貌的伸手:“你好,你是...呂小姐的朋友嗎?”他雖然聽不懂她話中的含義,但單瞧這女人的神色,他明白不是什麽好話:“呂小姐隻是幫助蕭先生一個忙...蕭先生很滿意...”
弘玲看著這位帥哥,愣了一會兒說:“你誰啊?不會說話先從最基本的漢語拚音學去。”她管他是誰,隻要她不順眼的她一律忽視。
呂曉灑聽到這番話,心中難受了起來。弘玲,你有必要這樣諷刺我嗎?你還當我是你的好姐妹嗎?
“你昨天是不是惹他生氣了?”廚房裏陳韋凡張口就問。
呂曉灑瞪著火瞳:“跟你有關係嗎?走開。”她真想將這一壺開水潑在他的身上。
陳韋凡嗬嗬笑了:“呂曉灑,你是不是等著我曝光你的照片啊?”
呂曉灑驚了,她望著廚房外,低聲說:“你讓我去重新回他公司上班我已經答應了,你還想怎麽樣?”
陳韋凡抱著胳膊靠在牆壁上,臉上陰森的可怕:“你以為就隻有去上班才算完事嗎?我要你去跟他上床做他的女人,然後一步一步贏得他的信任!他對你動情你就得主動迎合他!”
呂曉灑聽的顫顫發抖,睜著雙眼額上冒著冷汗。
“哐當”一聲,茶壺掉落在地。
“怎麽了曉灑?”張墨走了進來,看著一臉鎮定的陳韋凡和神情異樣的呂曉灑:“曉灑,你怎麽了?”
“沒..沒事,我聊天時不小心失手了,張墨你忙去吧。”呂曉灑結結巴巴的搪塞。
張墨走過來,見她手無大礙才點頭走了出去。
“陳韋凡,你真是個無恥小人!”呂曉灑恨的牙癢,這麽損的招虧他能想的出來。
“呂曉灑,你怎麽罵隨你,不過你必須這樣做,事成之後,我不但毀滅你那不雅裸照而且你爸爸的還債也一筆勾銷,怎麽樣?我已經夠寬容了。”
“呸!告訴你吧,我不在乎了我什麽都不在乎!”
“你爸媽你也不在乎嗎?”陳韋凡陰騭笑問。
“你要幹什麽?有什麽衝我來你別傷害我爸媽!”
“你要搞清楚,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你最好給我乖乖去做,要不然,你的父母可就真成了替罪羊。”
呂曉灑像是在經曆一場噩夢,她抖搐著身子捂著嘴,抑製自己哽咽不斷的泣聲。
這些能打動別人卻打動不了陳韋凡。
“為什麽是我?你去雇一個漂亮聰明的女人也比找我強啊。我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呂曉灑拿出自己的軟招,語氣變的心平氣和。
“我當然也想去找漂亮聰明的,可誰叫蕭毅對你感興趣呢?”陳韋凡挑眉,斜看一眼呂曉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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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曉灑感覺天塌地陷,她的世界在一刹那與光明隔絕。
她麵無表情的端著茶水走了出去。弘玲無視一切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車佑赫察覺出呂曉灑的臉色蒼白,於是放下茶杯,詢問說:“哪裏不舒服?”
呂曉灑強笑一下:“沒事。”
車佑赫看了看陳韋凡:“呂小姐,明天你就在家休息,我同蕭先生講一下。”
聽到這話,她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如果說她的世界還有一丁點的光明,那這抹光明就是車佑赫。
車佑赫和陳韋凡走後,張墨告訴了一些實情。
蕭毅替張墨墊付了所有的賠償費。
呂曉灑知道這些,並不覺得吃驚。她清楚,這是她配合蕭毅不惜換來的。
呂曉灑想告訴弘玲一切,或許能叫弘玲替她拿個主意,可她又擔心父母。她看著弘玲,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說出來。
她無精打采的進了房間,屋子和以前一樣幹淨整潔,電腦桌上,放著她與弘玲的合影。她呆呆看著嘴上露著一絲苦笑。
弘玲走了進來,散開頭發躺在了床上。
她們依然是同床而眠,隻是彼此變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