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灑躡手躡腳的進了大廳,大廳內韓若樺倒在沙發下傷心哭泣,蕭毅卻不見了蹤影。呂曉灑探頭四麵張望一下,屏住呼吸走到韓若樺的跟前。
韓若樺抬眼,惡狠狠的瞪著她。
呂曉灑咽一口唾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你誤會了。其實.....”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看上你這種身高和相貌都很低級的女人!他依然愛我懂嗎?不對,你不是低級你是垃圾!”韓若樺搐抖著肩,笑得異常嫵媚。她狠狠吸氣,眼睛中流露著嗜血的狠絕。
呂曉灑哆嗦了一下,她訕訕著表情,尷尬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蕭毅穿著睡袍從臥房走了出來,呂曉灑感到憋屈,她會受這樣言辭極致的侮辱全都是因為蕭毅!她不想配合這冰山了,她轉身對蕭毅一字一句的說:“董事長,我要回家!”她要認識路她早跑了,也不至於受這樣的閑氣!
蕭毅當韓若樺是空氣,把呂曉灑拉到懷裏:“今晚住在我這兒,明天上班順路。我們吃飯去。”
雖然是做戲,可呂曉灑渾身不自在,尤其是他身上種清逸淡香的氣息直把她熏的麵耳赤紅。她撓撓頭,順便把他手扒拉下去:“不用了吧,我...我認床,換了地方睡不著...”她腦袋嗡嗡一聲,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麽。
蕭毅沒搭話,起身牽著她手去了客廳。
客廳的西式餐桌上就擺著兩盤麵包切片和兩杯牛奶。呂曉灑傻了,合著他晚餐就是這啊,她還以為是海鮮鮑魚菜肴美羹呢!
蕭毅拉開椅子坐下:“怎麽,不合你味?”
呂曉灑說:“這好像是早餐...”
蕭毅說:“沒錯,我早晚都吃這。”
呂曉灑嚼了幾口麵包沒胃口了,她在想弘玲現在一定在家吃紅燒排骨和糖醋裏脊。她捧著手機撥了弘玲的電話:“親愛的,在幹什麽?”
那邊的弘玲尖著嗓門:“呂曉灑,你拽啊,還敢玩失蹤?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呂曉灑看看蕭毅,背著身子小聲說:“不好意思,我工作在身要很晚才回來...親愛的你消消氣嘛,對了...記著幫我留點夜宵。”
“哇靠!你們主管這麽苛刻,你加班連頓飯都不舍得請?這麽摳給她加什麽班啊?明兒去蕭公子那彈劾她!”弘玲在那頭叫嚷。
“噓噓...就這樣,不和你說了,我掛了。”呂曉灑慌的按住電話,又看一眼蕭毅。
蕭毅直視她:“這麽胖還吃,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胖跟吃東西是兩碼事!照你這樣說,那全世界的胖子都該絕食了?”呂曉灑伸長腦袋看向那一邊的韓若樺:“要不叫她過來陪你一起吃?”
蕭毅起身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我們去房間。”
“哎?不行啊....她...怎麽辦啊?”呂曉灑不時回頭望著地上的韓若樺。
韓若樺冷冷的笑著,像是個失心瘋。
蕭毅敞胸露膛,躺在席夢思床上看著雜誌,看起來悠然自得的很。
呂曉灑哼哼鼻子,心裏忿忿不平:外麵那個女人的事沒解決他還有心情在這看雜誌?這人真是冷血中的極品!
呂曉灑眼巴巴的看著他頭上高懸的那頂歐式吊燈。她想,這吊燈要是砸了下來他是不是得頭破血流?
呂曉灑直愣愣的看著,由衷的笑了。
吊燈滅了,室內一片漆黑。呂曉灑不知所措的踱著步:“請問董事長,你還有其他臥室嗎?”
蕭毅沒應聲。
呂曉灑又壯著膽說:“董事長不會叫我在這兒站一夜吧?那你明天放我一天假我可以考慮考慮。”
蕭毅拉亮了燈:“去那頭躺著!聽著,今晚你不準出這間臥室。”
呂曉灑咂巴一下嘴:“那我要去洗手間呢?”
蕭毅說:“憋著。”
呂曉灑說:”那怎麽憋啊?你憋試試看?”
蕭毅的臉唰的一下變了,他砰的一聲把雜誌甩放在櫃旁。
呂曉灑縮著腦袋退到了門旁。
蕭毅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疊鈔票瀟灑的一扔:“錢歸你,老實給我躺著。我不希望有隻蒼蠅總是在耳邊吵個不停!”
呂曉灑看著那打票子有五秒的心花怒放。過後她在心裏暗嘀咕:媽的!聽他口氣好像我在賣身。
她不情願的挨著床沿躺下,側蜷著身子心裏七上八下。這可是她頭一次跟男人在同一張床上啊!這這這,這怎麽說的過去啊,以前就算和慕容俊拍拖也沒近到同房同床啊!她的第一個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才對的呀。
呂曉灑好糾結,轉念一想,這個冰山連外頭那個大美女都不稀罕,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姿色平庸的她?隻是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而已,又沒做什麽!自己簡直多心了。
無意窺視一眼對麵的蕭毅,見他臉上沒什麽波瀾也就放鬆了下來。呂曉灑摘下眼鏡慢慢的閉了眼。
蕭毅微微傾身看了看她,心中唐突的想:這女人不帶眼鏡還蠻清秀。
那雙深邃的幽眸遊移到了她的脖頸上胸脯上.....
蕭毅點燃一根煙又看起了雜誌。
第二天早上,百葉窗被拉開,室內光線頓時明亮了。呂曉灑動了動身子微微睜開雙眼。迷瞪了一會兒她猛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