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樺用力把手中的雜誌仍在地上,她抽搐著嘴角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蕭毅!你有必要這麽絕情嗎?你寧願和外麵的風塵女人曖昧不清也不願娶我為妻嗎!她趴在床上越想越傷心。這時韓美芬開門走了進來,她看見這樣的情景連忙把門反鎖上,厲聲斥責韓若樺:“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上次他回來時你就不能想方設法留住他啊!”
韓若樺空洞無神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韓美芬,抽抽噎噎:“他的心已經不再我這兒我怎麽留?他現在看我一眼都嫌煩!說來說去這都是怪媽媽你!”
韓美芬一聽立即變了臉色:“怎麽了!我那可是為你好為我們娘倆的將來著想!當初我要是沒進蕭家就單憑你這個沒心眼的丫頭能賺到那麽多股份嗎?”
韓若樺頂撞她:“是啊你是得到了利益!可我呢?你毀了我和蕭毅的愛情!你毀了我的婚姻!”
韓美芬慍怒的瞪著她:“婚姻?就算他兩年前娶了你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男人的心是會變的!聽說他在上海有一打女人!”
韓若樺抱著雙腿蜷在床上,搖搖頭說:“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理我是因為我傷害了他騙了他,如果媽媽當初不賣蕭氏的股份我和他依舊恩愛!”
韓美芬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你太單純了!蕭毅如果真有那麽愛你他就不會放棄你了。”
韓若樺冷笑:“是嗎?那媽媽為什麽還要我嫁給他呢?哦知道了,是因為你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韓美芬心虛的別開臉:“我不是看你對他上心嘛。”
韓若樺起身打開儲衣櫃,默不作聲的收拾著行裝。“你幹什麽?你要去哪裏?”
“上海,不過我要對你講清楚了!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在幫你做任何違背良心的事!”
呂曉灑萬萬沒想到,隻不過上了一天班而已,居然能累到腰酸背痛的悲催地步!從蕭氏走了出來,她懶懶的伸長胳膊活動著筋骨,準備乘公交回去。張墨的一汽大眾不偏不倚的停在呂曉灑的身邊。
張墨按著喇叭探頭衝她微笑:“曉灑上車吧。”
呂曉灑終於發現,認識張墨還是有好處的。她難得一次對他露齒而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上班?”
張墨說:“是弘玲說的,幾天不見你的變化還真快。”
呂曉灑聳聳肩:“在這兒上班看著風光,其實還沒先前的工作舒坦呢!”
呂曉灑回到家,意外的發現防盜門竟然是敞開的!慌亂之際她也顧不得換鞋了,直接衝臥室跑:“完了完了完了!家裏不會進賊了吧!”
張墨笑笑閃進了廚房。弘玲係著圍裙手上端著一盤酥炸大蝦笑眯眯的走了出來:“親愛的!你看這是什麽?嘻嘻你最愛吃的酥炸蝦!親愛的快出來嘛!”
呂曉灑從臥室裏跑了出來,一見弘玲,鼻子酸酸的心中暖烘烘的。“你這個女人!不是不理我嗎?你一夜未歸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弘玲把蝦擱放在桌上上前摟著她的腰說:“曉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兩下?”
呂曉灑沒好氣的笑了:“我現在沒力氣打你,等我吃飽了再說。”
晚餐在愉悅的氣氛下進行。
吃晚飯倆個女人躺在沙發上愜意的剔著牙,而張默卻像這屋裏的主人,忙著收拾碗筷忙著清理垃圾。
“你這樣多不雅觀,屋裏還有個男人呢!”弘玲提醒呂曉灑。
呂曉灑滿不在乎:“我從來都是把他當空氣的。倒是你應該多注意一下,不然你在外麵豎立的完美形象豈不要毀於一旦嗎?”
弘玲獰笑:“沒關係,我從來都沒把他當男人。”
“那你把他當什麽啊?”
“當好姐妹啊!”
呂曉灑噗嗤一聲笑噴了。
張墨點燃一根煙走到陽台旁抽了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麽向她倆提出心中那個有點荒唐的要求,他想搬過來住!然而他知道幾率微小希望渺茫,所以他有必要深思熟慮。
張墨是做婚紗攝影的,他在市區開個婚紗攝影樓外帶包攬婚慶的那種。本來穩打穩算一年下來也賺個四五十萬,可就在前段日子攝影樓出了岔子!張墨的一個同學介紹一親戚來找他拍婚紗,當時雙方都談好了,拍完婚紗就讓張墨布置婚慶。而就在婚禮的當天,新娘新郎步入神聖殿堂的那一刻,新娘身上的婚紗刺啦一聲被新郎的大皮鞋給踩了下來。新娘惱羞成怒光著膀子拖曳著被扯下的婚紗憤然離去。
事後新郎想過了味兒,一氣之下找張墨索要精神損失費!張墨哪肯願意,堅持說那婚紗的衣料全是上等全是精品!新郎不願意了,新郎說:別瞎蒙!你那料子就是次品!要不怎麽刺啦刺啦全都紮線了!
張墨就和他理論:沒那麽誇張!要怪就怪你那皮鞋太給力了!不過沒關係人家外國人都還辦過**婚禮了你這不算什麽,凡是要往好處想嘛!你想象一下你們的婚禮多麽的與眾不同多麽的令人難忘!
新郎不吃他這套,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要他賠償損失費。張墨被逼的沒轍隻好自認倒黴賠了對方兩萬塊錢;本以為這事就這麽了結了,但是對方隔三差五的跑他攝影樓去鬧,還揚言要到法院起訴張墨,總而言之就是嫌那兩萬塊錢太少了!張墨決定先暫停營業先避避在說。於是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弘玲和呂曉灑。
張墨丟到煙蒂進了屋。弘玲啃一口蘋果看著張墨說:“我們要休息了,你不回去啊?”
張墨歎一口氣坐了下來半開玩笑的說:“不想回去,要不我在這沙發上睡當你們兩位的守護者?”
弘玲嗤笑一聲:“笑話!我們用得著你守護?你該不會是想...”她指了指臥室小聲說:“向她表白?”
張墨想了想,還是鼓起了勇氣把大致的經過告訴了弘玲。
“我隻在這兒住兩個月,弘玲我們是朋友吧?朋友遇到困難你要袖手旁觀嗎?”張墨委婉的說。
弘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但並不代表同意:“當然,你可不能玩物喪誌,一定要振作起來啊!張墨我支持你!”
張墨開心的問:“真的?”
弘玲說:“我支持你上法院和來場較量!”
張墨眼神暗暗的有些失望:“你不知道,要打官司得請律師得掏錢麽,照這樣一來怎麽著都是我賠。”
“真會精打細算!曉灑要真嫁給你那可有福享了!”弘玲佯笑:“要你搬過來住這我可拿不了注意,這房子是我和曉灑合租的所以得讓她同意才行,我猜她不會同意的。”她繼續啃她的蘋果。
“誰說我不同意了?弘玲你真沒良心!口口聲聲說張墨是你的好姐妹!竟連這點忙都不幫!”呂曉灑抹著護膚品走到沙發前坐下,全然不理會弘玲誇張的咳嗽聲。
“好姐妹?”張墨眯著雙眼咬牙反問。
弘玲不敢看張墨,一個勁的啃蘋果連蘋果胡都給吞到了肚子裏。
呂曉灑說:“是呀!弘玲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張墨你就搬過來住吧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