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把兔夭夭的話當回事,就當她是隨口說著玩的。

陪兔夭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眼看快要立冬了,這天氣怎麽還這麽熱呢,熱的我喘氣都費勁。

“夭夭,咱們去外麵涼快一會兒吧,太熱了。”

兔夭夭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幽然姐姐你好像生病了,今天氣溫都零下了,我陪你去找白醫仙看看吧。”

“可能是屋裏太熱了,去外麵涼快一會兒就好了,白醫仙每天也挺忙的,別總麻煩人家了。”

從廚房出來我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外麵他刮著涼風,就連空氣都是涼的,可我還是熱的不行。

“小姑娘。”

柳喻之突然擋住我的去路,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朝他靠過去。

這感覺和我以前被魑夜下藥的感覺一樣,有一瞬間我都想把柳喻之推到在地上。

“你臉怎麽這麽紅啊?”柳喻之伸手摸.我的臉,這涼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想沉迷下去。

一股暖流驀然躥湧而出,那癱軟的感覺讓我膽戰心驚。

“我、我沒事。”

我繞過柳喻之硬撐著自己的理智,可兔夭夭拉著我不讓我走。

“幽然姐姐,你臉太紅了,還是找白醫仙看看吧。”

找白醫仙也行,白醫仙一定有其他辦法解開我體內的藥性。

我點頭答應了兔夭夭,到白醫仙單獨居住的院落後卻被告知白醫仙回九重天辦事去了,昨天就走了。

我忽然就明白過來封南卿為啥叫柳喻之回來鎮守堂口了,我也是學醫的,這次中的藥藥性沒有上次的那麽霸道。

我強撐著理智在白醫仙的藥房裏抓了點藥丸直接一股腦的吞了下去,連水都沒喝。

“夭夭,我被人下藥了,你把我送回房間,守著我房間門口別讓任何人進去。”

聽到我被下藥了兔夭夭表情很驚駭,接著是很氣憤。

她接著又說了句什麽我沒聽清,把我送回房間後我往浴缸裏特意放了涼水,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躺了進去。

冰涼的水浸泡著我的肌膚,原以為這樣就會好,結果不僅沒好,就連浴缸裏的涼水都變熱了。

理智也在這頃刻間瓦解,渾身癱軟的滑了下去,整個人沉進了水裏。

我的鼻腔進了水,我下意識的張嘴呼救,可一張嘴就灌滿了水。

“小姑娘。”

一股力度把我從水裏撈了出來,我恍惚間看見白色大冰塊在我眼前直晃,我順著涼意靠了過去,緊緊的抱著大冰塊。

“熱,我、我想要、要……冰……”

最後那個冰字我是在心裏說的,我現在就連意識都是癱軟的。

“你在幹什麽!”一聲厲喝讓我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接著身前的大冰塊被一掌推開,我竟然還看到大冰塊流血了。

我迷.離的回過頭,看到一塊殷紅的果凍近在此尺。

“封卿神君,你別誤會,小姑娘她……”

“太聒噪了,耽誤我吃果凍。”

我嘟囔了一句迫不及待的咬了過去,這果凍甜甜的,越咬越上頭。

這感覺就仿佛踩在厚厚的雲彩裏,意識飄在九霄雲外,欲.仙.欲.死。

濕乎乎的觸感輕輕拂過我的額頭,臉頰,我睜開疲憊的眼皮。

“醒了,感覺怎麽樣?”

入目的是封南卿那張清雋俊逸的臉,還有帶著好幾處草.莓印的脖子。

疲憊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我記得我在廚房吃飯,然後感覺不對勁發現自己中藥了……

後麵發生的一切就跟放電影似的在腦海裏播放著,那個大冰塊就是柳喻之!

我不可思議的捂住嘴,震驚的問道:“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封南卿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來。

“本君離開之前叮囑你別離開封府,你是把本君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若不是本君多留了一個心眼特意在你身上留下標記,察覺你離開封府本君麻利的解決手裏的急事就往回趕。”

“但凡本君晚回來一步你可就被某些人把便宜都占沒了,本君的頭頂也要多一頂綠帽子了。”

麵對封南卿的指責我羞愧難當,可我出封府跟我中沒中藥有什麽關係啊?

“當時是趙菲菲求我幫忙,說讓我把一樣東西轉交給之前被她陷害的一個長的諸神惡煞臉上有刀疤的仙家一樣東西。”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特別的想離開封府,而且離開封府的想法特別的強烈,就是很莫名其妙,沒有任何的預兆。”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會兒為啥那麽迫切的想要離開封府。

“趙菲菲都被本君關起來了,她又怎麽求你幫忙的呢?”封南卿狐疑的問我。

我把白景浩偷偷把趙菲菲放出來的事告訴了封南卿,封南卿氣的直拍桌子。

“這個白景浩真是越來越能蹬鼻子上臉了,一會兒本君就把他趕出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瞎子還能用心看一個人呢,他連瞎子都比不上!”

封南卿氣的直罵白景浩,還不忘了奚落我一頓。

“還有你,以前被趙菲菲害的還不夠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你還往上湊,至於你說的什麽臉上有刀疤的所謂仙家,封府壓根從來都沒有過這號人物。”

“至於你為什麽突然會有那股迫切的想要離開封府的想法是因為你被施法控製了。”

我低著頭默不作聲,因為我這次的確是該罵,封南卿要是沒及時趕回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幽然姐姐,我過來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兔夭夭歡快的開門跑進來,看到封南卿的一刹那當即沒了聲,眼神驚慌起來。

“什麽好消息啊?”我詢問兔夭夭。

兔夭夭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什麽,是我剛才發現了一根最大號的胡蘿卜,讓我感到十分驚喜。”

“真的?”

這理由敷衍聽見了都得給讓座。

兔夭夭心虛的臉都紅了,還堅定的跟我說:“你要是不信我這就帶你去看。”

我被兔夭夭拉到了外麵,封南卿也跟了出來。

“神君!不好啦,出大事了!”

一個小仙家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臉色又青又白的。

“何事?”封南卿簡單的詢問道。

“這個小的實在是說不出口,還是神君親自到菲菲小姐那裏去看吧。”

我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兔夭夭情緒緊張起來,封南卿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走了過去。

我也納悶到底是什麽事情讓這個小仙家說不出口,索性也跟了過去。

剛進趙菲菲居住的小院裏我便看見堂口上上下下所有的仙家全都在這,表情各個都十分嚴肅。

我心裏還納悶,走到窗戶那我當即就明白了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