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倉河村地人都嚇跑了。
東倉使者詫異的愣在原地,林老頭的老伴和女兒也都懵了,唯有林老頭麵色平靜,轉頭看向我:“仙姑,該動手了。”
封南卿用眼神暗示了我一眼,東倉使者臉色驟變,此刻棺材裏的人坐了起來。
“兒啊!”
林老頭老伴抱住那人崩潰大哭著,東倉使者見狀當即就想跑。
“哪裏跑!”
我立即擋在東倉使者前麵,東倉使者還想往別的方向跑,被封南卿擋住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東倉使者滿臉驚慌的問道。
“自然是收你的人!”
我直接掏出除妖符貼在東倉使者身上,東倉使者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因為她現在奪舍了別人的身體,所以這除妖符對她的傷害不是那麽強。
封南卿將裝著陰魂的葫蘆遞給我,現在外麵有太陽陰魂無法出來。
於是我讓林老頭幫我把東倉使者抬進屋裏,並把屋裏的窗簾拉上。
“爸,這人歲數都沒我大能靠譜嗎?”林老頭女兒一副不信任我的模樣,林老頭斜了她一眼,又罵了她好幾句。
“仙姑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啥都不懂還樂瞎叭叭。”
我沒有表現出絲毫情緒,打開蓋子將陰魂放出來,陰魂看著自己的身體眼裏的迫切藏都藏不住。
姥爺留下的筆記裏麵說妖怪附在凡人身軀內就要念攆妖咒。
我雙手合並讓無名指和小姆手指交叉擺出手勢,嘴裏振振有詞地念著攆妖咒。
念到一半我突然把下麵的詞給忘了,眼看著這妖怪馬上就被我除了,偏偏這個時候掉鏈子。
我又從頭念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想起來,沒辦法,我隻能再甩出幾張符貼在她身上試圖讓妖怪難受然後自己出來。
“啊!!!”
“什麽東西在燒我?”
東倉使者想把身上的符扯下來,我立刻踩住她的手。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多管閑事害我!”
東倉使者反手猝不及防的抓住我的腳往地上拽,我心髒一緊,好在封南卿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我。
我這會兒把攆妖咒的詞忘了心裏慌得一批,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一絲慌亂。
反正有封南卿在呢,我怕什麽啊。
“你殺生害命,毀人屍身,我乃除妖師,又豈能容爾等惡妖!”
我掏出朱砂筆按在她的眉心,又迅速在屋裏的牆壁上貼了符咒。
我都做好向封南卿求助地準備了,但就在這時我聽見霹靂一聲巨響。
封南卿下意識的捂住我的耳朵,林老頭和他老伴還有他女兒都被這聲巨響震的昏厥過去。
一隻體型碩大的老鼠從女人身體裏出來,嘴裏還吐著血。
陰魂見狀準備立即附身,被封南卿攔了下來。
“這具肉身被鼠妖沾染了濁氣,對你的魂魄很受影響,本君先清一下濁氣。”
封南卿說完施法將女人身體的濁氣全都清了出去。
陰魂成功附身後睜開眼睛,從地上站起身誠懇地對我們鞠了一躬。
“謝謝二位,請神君和這位姑娘告知我全名,待我回去立刻將神君的名字寫在仙堂上,再準備豐厚的酬勞感謝這位姑娘。”
聽到她提仙堂我立刻來了興趣。
“你難道也是弟馬?”我狐疑的問她。
女人點了點頭,語氣透著哀傷。
“這隻鼠妖突然跑到我們仙堂挑釁我家掌堂教主,我家掌堂教主法力沒有鼠妖厲害被那鼠妖剜了內丹,將他給活活的打死了,又霸占了我的身體。”
說到這女人的眼神變得哀求起來。
“現如今掌堂教主已經不在了,仙堂也亂成了一團,若是神君不介意還希望您能夠將仙家們都收進您的堂口,這樣也能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封南卿臉上沒有絲毫波瀾,跟她說:“本君可以收了他們,但得讓他們親自同意。”
女人激動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說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你的掌堂教主不在了,又讓我家神君收了你的堂口仙家,那你的堂口就已經不存在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啊?”我疑惑的問她。
女人溫柔一笑,回答我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小學的音樂老師,堂口沒了我可以回學校繼續當我的音樂老師。”
果然氣質和秉性都是跟靈魂有關,那個鼠妖占著這具身體的時候我就特別膈應,其中的原因就有當著我地麵勾.引封南卿。
現在原主人回來了,舉手之間都透著好的涵養和音樂老師獨有的溫婉氣質,我對她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他們都暈過去了,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女人看著地上被震暈的幾個人問道。
“他們明白會醒,今天晚上本君會趁著倉河村的人入睡後做法消除和鼠妖有關的記憶,所以咱們要等到晚上才能離開。”
封南卿一臉嚴肅的說道。
“為什麽要消除和鼠妖有關的記憶啊?”我很不解的問封南卿。
“因為林老頭的兒子已經被鼠妖吃了,這次的鼠妖時間鬧的人心惶惶,林老頭又是一個大善人,事事都為別人著想。”
“所以本君施法讓林老頭兒子的白骨生出血肉,並將林老頭兒子生前的記憶通過代碼的形式刻在大腦裏。”
“待林老頭和他老伴以後都壽終正寢後他才會消失。”
不得不說封南卿想的很周到,我起初還真以為封南卿把林老頭兒子給藏起來了呢。
“可你之前不就讓黃元寶盯著那個鼠妖了嗎?為什麽鼠妖害林老頭兒子的時候不去救他啊?”
這是我第二次問封南卿這個問題,封南卿繼續回答我說:“因為林老頭兒子為了賺錢養家常年吃鹹菜,有時候甚至都不吃飯,久而久之便得了胃癌。”
“他是自己被病痛折磨的一心求死,所以鼠妖害他的時候他沒有掙紮,本君之所以關照林老頭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善人,重要的還是因為本君的袖手旁觀導致丟了一條人命,所以隻能善待他所珍視的親人。”
“幽然,你認為本君不救林老頭兒子是心硬血冷嗎?”
我認為封南卿做的也沒錯,胃癌是治不好的,哪怕化療也隻是多活幾天,多遭那幾天罪,封南卿跟他非親非故,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他的。
晚上趁著倉河村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封南卿開始施法清楚有關鼠妖的記憶。
完事後我和封南卿開車送女人回到他住的地方,然後才回的封府。
我趕緊第一時間給我的手機充電,開機後我發現手機來了好幾條未接電話,盡管沒存備注,但我還是認出了號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