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麽了?”我不解的問道。
“東南亞那場遭遇讓琬凝患了嚴重的心理疾病,以前的她是從來都不會飛揚跋扈的,就是性格比較驕縱。”封南卿和我解釋道。
在我眼裏驕縱和飛揚跋扈沒什麽區別,就是換了一個比較好聽的名字而已。
封南卿母親的性格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照片像是一個不錯的人。
屋裏的婢女急匆匆的跑出來和封南卿稟告說:“神君,公主殿下拿著簪子自殘,奴婢們誰都攔不住啊。”
封南卿聽了頓時臉色大變,拉著我的手急匆匆的進了屋。
“你們別過來就!誰都不許碰我!”
鳳琬凝手裏拿著簪子抵在大動脈上,婢女們都不敢靠前,生怕下一秒鳳琬凝直接把簪子捅進去。
“琬凝,快把簪子放下。”
封南卿不敢上前,鳳琬凝眼神癲狂,頭發淩亂,嘴角還往下淌血。
“我是鳳族最尊貴的嫡公主,你們誰都不能動我,誰都不能動我,我哥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他最疼愛我這個妹妹了。”
鳳琬凝自言自語著,渾身瑟瑟發抖著。
“琬凝乖,哥把你救出來了,你現在安全了,快把簪子放下。”
“哥永遠都會護著你,別怕。”
封南卿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鳳琬凝,試圖用言語讓鳳琬凝冷靜下來。
我則是趁著所有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快步上前將簪子搶了下來,這一舉動讓封南卿和屋裏的婢女們都驚住了。
“啊!”
“你放開我!”
鳳琬凝劇烈的掙紮著,我握著她的手腕沒鬆手。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施法定住她!”
我衝封南卿大聲說了一句,做事要的就是快狠準,這麽磨磨蹭蹭的本來能贏得局麵非得輸不可。
封南卿立即施法定住了鳳琬凝,將她抱回**讓她躺好。
“我看她這幾個月明明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樣了?”我疑惑的問道。
這時一個婢女走上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公主變成如今的模樣都是跟傅姑娘你有關係。”
“自從公主醒來後神君就沒看過公主幾次,一顆心全都在傅姑娘身上,公主從小就在君上和君後還有神君的關注下長大了。”
“好不容易脫險結果神君除了給公主檢查身體陪公主一會兒,剩下的時間都在陪傅姑娘讓公主心裏怎麽能平衡呢。”
我忍不住斜了婢女一眼,她那隻眼睛看到封南卿無時無刻的陪在我身邊了。
“神君白天照顧公主,出來透氣的時候我倆能說那麽幾句話,晚上神君跟我一起睡,依你的意思難道是要親兄妹睡在一張**嗎?”
婢女被我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封南卿冷淡的瞥了眼婢女,直接下令將這個婢女趕出了封府。
婢女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快速往我兜裏揣了一樣東西。
鳳琬凝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淌血,封南卿扶著她坐起身用法力給她療傷。
直到鳳琬凝臉上的蒼白之色被紅潤代替後封南卿才收起法力,解開她身上的定身法。
“哥。”鳳琬凝害怕的靠在封南卿懷裏,“我現在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我想父王和母後了,他們要是還活著多好啊。”
在封南卿麵前鳳琬凝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封南卿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抬頭看向我。
“幽然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琬凝說。”
正好我這會兒也想走了,我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回到和封南卿居住的臥室掏出剛才婢女揣進我兜裏的東西,是一張字條。
“今晚十二點,東邊閣樓見。”
看完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婢女幾個意思啊,為什麽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去東邊閣樓跟她見麵啊。
她都被封南卿趕出去了也不可能再進封府了,想想前幾次就是因為赴約結果被擄走的事我決定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兔夭夭過來叫我吃飯,我到廚房後仙家們都已經坐好了,桃花怪起身衝我們招手。
我倆坐在桃花怪留好的位置,我一碗飯還沒吃完呢桃花怪麵前就擺了一堆骨頭和螃蟹殼,兔夭夭專門挑青菜和胡蘿卜吃。
“你的真身不是桃花樹嗎?怎麽還吃肉啊?”我問桃花怪。
桃花怪一口氣啃完一根羊排,意猶未盡的嗦了一下手指。
“這個問題你以前就問過我,在同類眼裏我就是一個異類。”
“別的樹精連授粉是什麽都不知道,而我早已經身經百戰了,吃葷用在我身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你們凡人看八字說這個人桃花旺就代表情人多,而我本身就是桃花樹修煉的精怪,所以你能聽得懂吧。”
“需要授粉的明明是花,有的樹都不開花你讓他們怎麽知道什麽叫授粉啊。”
兔夭夭腮幫子鼓鼓的,但依然影響不了她說話。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小兔子你沒經曆過那件事也知道孩子是怎麽來的吧。”
這次桃花怪真是難得把這件事說的這麽委婉,還記得剛認識他那會兒他還不管不顧的啥話都說呢。
“那跟你吃一堆骨頭有什麽關鍵嗎?這一桌的肉差不多全讓你給吃了,那盤螃蟹你也不知道給幽然姐姐留一隻。”
桃花怪滿不在意的用牙簽一邊扣牙一邊說:“你好歹也是個母的,怎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
“蟹肉本身就寒涼不適合多吃,更何況現在是冬天,像然然這種備孕的都不能接觸這些寒涼的東西。”
“我可是冒著隨時拉肚子的風險也要把這二十多隻螃蟹吃了,否則然然的備孕計劃可就要失敗了。”
“然然備孕一旦失敗那我可就成罪人了,然然非恨死我不了,你說是吧,然然。”
這頓飯有桃花怪一直活躍氣氛吃的很愉快。
吃完飯我回屋拿手機,封南卿坐在沙發上招呼我過去?
“幽然,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啊?”我隨意的問道。
“我想讓你做琬凝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