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我的聽力一向不錯,加上我服用過純狐彩雲送給我的聖藥,讓我的聽力變得很敏.感。
現在我的腦袋不疼了,就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應該是剛睡醒的緣故。
我穿著拖鞋來到客廳,客廳裏封南卿和白醫仙坐在沙發上交談著,白景浩規規矩矩的站在白醫仙身旁。
“你們聊什麽呢?”我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見過過來了封南卿立即起身問我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現在好了,我剛才聽到你提東風和趙菲菲了,怎麽回事啊?”我疑惑地問道。
白醫仙將安神香擺在茶幾上:“幽然姑娘,你看看這些安神香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仔細觀察著茶幾上擺放著的安神香,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有的做工粗糙,有的做工細膩平整,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我將我看出來的告訴了白醫仙,白醫仙分別挑了一塊粗糙的香和一塊光滑的香放在手心裏。
“但凡是老夫送出去的藥香都是親手製成的,就算手藝再好搓出來的香塊也不會像機械生產出來的香塊光滑平整。”
聽了白醫仙這番話讓我聯想到剛才在臥室聽到封南卿說的話,心裏猜出了一個大概。
“西風對趙菲菲一直存在愛慕之情,從本君處罰了趙菲菲後他就把怨氣對準了你。”
“趁著咱們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你的安神香調換了,他估計是怕被本君發現,每塊被換的安神香裏的毒都很少,用一次兩次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毒素若是積攢起來就會致命,也幸好你平常不太用安神香,加上你服用過彩雲仙子送給你的聖藥。”
“剛才白醫仙給你施針讓你體內的毒素消融了。”
封南卿心疼地撫摸著我的臉頰,眼眸流露出疼惜和歉意。
“本君總說要保護好你,可每次還是會讓你遇害……”
我握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神尊,你做的已經夠好的,你對我無微不至的保護我也感受到了,是那些壞心眼的小人總想方設法的鑽空子。”
白醫仙和白景浩還在這,我和封南卿也不好太膩歪。
“傅姑娘。”白景浩突然開口叫了我一聲,我回頭問他什麽事?
白景浩從身後的布包裏掏出一幅畫卷。
“從前我沒少為了趙菲菲那個歹毒的女人針對你,是我眼瞎看不清人,更不分辨是非。”
“我知道錯了,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我知道我沒臉見你,晚上我也睡不好。”
“如今我修為被毀,仙根也受到了創傷,要不是太爺爺拿藥吊著我我也無法維持人身。”
“聽彩雲仙子說你喜歡水墨丹青,雖然我別的拿不出手,但畫畫這方麵我還是有自信的。”
“這段時間我去了很多地方,查閱了很多資料,才完成了這部水墨丹青,用來表示我的歉意。”
怕我不信白景浩親自把畫卷打開,裏麵的確是水墨丹青,每一筆都畫在我的喜好上。
我看著白景浩認錯的態度心裏突然後悔之前對他的那些不好的想法了。
轉念一想我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知錯就改是好事,但並不代表他對我的傷害就能消除。
“你的歉意我已經收到了,你的畫卷我不能收,因為男女有別,我已經有另一半了收你的東西也不好。”
盡管我特別喜歡這幅水墨丹青我也不能收,我要是收了就是對封南卿的不尊重,要是封南卿收了其他女子送的禮物我都得難受死。
封南卿從白景浩手裏接過畫卷:“既然幽然不收那本君就替他收了,看在你成心改過的份上本君就勉為其難的修複好你的仙根,至於修為那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
白景浩一聽神色頓時激動起來,白醫仙眼神也流露出喜悅的意思。
“謝謝神君。”白景浩激動的跪地磕頭,封南卿把畫卷塞給我,帶著白景浩修複仙根去了。
白醫仙笑嗬嗬地摸著自己的胡須,拎著藥箱站起身。
“算算時間老夫也很久沒回來了,不知道藥房現在怎麽樣了,老夫回去看看。”
我把白醫仙送到外麵,白醫仙讓我趕緊進屋,以長輩的和藹姿態叮囑我別凍壞了。
白醫仙的叮囑讓我心裏暖暖的,在他的身上我時不時地會看到姥爺的影子,因為從前姥爺總是會事無巨細地叮囑我,關心我。
望著白醫仙的背影我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順著封南卿的氣息來到閣樓,隔著老遠我就看到封南卿盤腿坐在白景浩身後,白景浩光著上半身,封南卿做法給他修補仙根。
“夫人。”東風擋在我麵前恭敬地行了禮。
“我知道神尊做法期間不能被打擾,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修補仙根語言多長時間。”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屬下也是第一次看神君為其他人修補仙根,神仙對自己的仙根尤為看重,所以鮮少有仙根受損的事發生。”
東風恭敬地回答我說。
我靠近欄杆旁俯瞰著封府的全景。
入冬的封府一片雪白,一進大門就有一種身臨雪鄉的感覺。
雖然我感覺不到冷,但我還是為了貼合季節換上了冬裝。
封府的占地麵積很大,每個仙家都有自己的一個小院子,隻有封南卿,白醫仙,純狐彩雲的院子和房間大。
封南卿多次跟我說想要我搬到他的院子裏,我覺得我現在住的院子挺好,也不是說越大越好。
後來封南卿見說不動我自己搬我院子裏了,除了辦公回他自己院的書房剩下的時間都跟我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來封府的時候遛彎直接迷路了,還是純狐彩雲發現我不見了順著氣息找到了我。
一片雪花飄落在我的鼻尖上,我抬頭一看,天空開始飄下洋洋灑灑的雪花,讓我想起瘋婆子活著的時候唱的那首歌謠。
“七月半,鬼門開,七月雪,親人去,親朋好友哭斷腸啊哭斷腸……”
我看見瘋婆子站在雪地上仰頭看著我,身上穿著單薄的粗布大衣,眼神瘋癲迷.離,我鬼使神差地翻過欄杆跳了下去,跳下去後我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
“離開他……離開他……”
瘋婆子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說著,也不知道她是對我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離開誰?”我試探著問她。
“離開……離開封南卿,他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