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嚇了一跳,那兩個人剛才還在這呢,怎麽突然不見了呢。

“卓青陽!”

“兔夭夭!”

我大聲喊著兩個人的名字,一邊喊一邊找,用六感感受他們的氣息,結果這兩個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我費勁找了半天還是回到了石碑的位置,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於是我走著剛才來時候的路線,我怕迷路故意留下了記號,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順著記號走還是兜兜轉轉的回到石碑處。

明明是順著記號走的,結果又走回來了,這作祟的又是陰物,看來這次我是遇到鬼打牆了。

破解鬼打牆的方法就是吐口唾沫大罵幾聲,脾氣越不好頭頂的陽火就越旺。

我想了一大堆生氣的事,一邊想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順著記號走,崩潰的是我竟然又回到石碑這了。

我坐地上歇了一會兒,吃著包裏我提前買好的壓縮餅幹。

恢複了體力我決定往裏走,往裏剛邁出一步突然白光乍現,晃得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等眼睛能適應了我才緩緩睜開。

此刻我竟然身處在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道上有很多人,這些人身上都穿著漂亮的漢服,女人的臉上都畫著精美的妝容。

“糖葫蘆,賣冰糖葫蘆。”

“糖葫蘆……”

一個小販扛著冰糖葫蘆路過我身邊。

“姑娘,來一串糖葫蘆吧。”

街道上處處都透著煙火氣,讓人心情很放鬆。

從一進街道我就突然莫名的想要放鬆自己,我深知自己是進來尋找封南卿的,不去沉迷這裏的“美好”。

“謝了,我不愛吃糖葫蘆。”

我婉拒了小販,這裏賣的東西我可不敢亂吃,還是小心些為妙。

小販繼續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吆喝。

這道邊上賣什麽的都有,還有賣布的,賣簪子的,糕點,包子,胭脂水粉等等。

“姑娘,買根簪子吧,這些簪子都是我親手做的,這根就特別襯你的美貌。”

賣簪子的是一個大娘,大娘熱情的和我介紹著手裏的簪子,我的穿搭跟這裏的人們比起來顯得很格格不入。

問題是這裏的人竟然一點都不奇怪我這個“另類”,我微微笑著繼續往前走。

“老板,求求您了,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您就給我一個烤紅薯吧,把那個小的給我就行。”

是兔夭夭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兔夭夭捂著肚子乞求老板能施舍一個烤紅薯給她。

“去去去!沒錢你吃什麽烤紅薯啊,趕緊走,別影響我在這做生意。”

我趕緊跑過去把兔夭夭拉走,看她餓成這樣我趕緊掏出一小塊壓縮餅幹給她。

兔夭夭餓極了,壓縮餅幹到她嘴裏幾下就嚼碎了。

“噎著了,我要水。”

我趕緊掏出礦泉水給她,看她喝了兩口我就沒讓她在繼續喝了,畢竟壓縮餅幹遇水飽腹感會更強,我怕把她給撐壞了。

“你剛才說你三天沒吃飯了,怎麽回事啊?”我納悶的問她。

“咱們進來後我看見一個石碑,石碑上麵的字我看不懂,想問你能不能看懂,結果一回頭發現你和那個小道士都不見了。”

“看你們不見了我就找你們,我找了三天,這期間出現了一夥強盜把我的背包和監控帽都搶走了。”

兔夭夭說找了我三天,明明時間才過去兩個小時啊。

看來每個人進來所經曆的時間和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卓青陽那邊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和兔夭夭手牽著手在街道上穿梭著,尋找著卓青陽。

上次買上供用的東西老板找給我的紙幣到這邊全都變成了實打實的銅錢,我用這些銅錢買了紙筆畫出卓青陽的模樣,拿著他的畫像詢問路人有沒有見過他。

打聽了二十多個路人終於從其中一個路人嘴裏問出了消息。

“你往東一直走會看到一家大戲樓,我剛才就在大戲樓裏看見他了,不知道這會兒他還在不在戲樓裏了。”

我說了句謝謝拉著兔夭夭的手往東一直走,看到了路人口中的大戲樓。

走到戲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戲樓的門匾上寫著“泫音閣”三個字。

從遠處看這座大戲樓一共有兩層,門口的兩側都掛著宮燈。

戲樓裏來來往往的人也都不少,戲樓裏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似乎是為一件大事做準備。

一進戲樓我一看就看見上麵有一個大舞台,舞台上幾個戲子正在表演。

台前有三麵環樓,兩旁都有樓梯,看這現場都能容納數百人。

這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用眼睛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卓青陽。

一道悠揚的笛聲讓哄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台上出現一個麵容秀氣的男子。

“各位來賓,今晚是我們大家期待已久的花魁泫惜的獨場,花魁現在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安靜不要大聲喧嘩。”

男子說完朝台下眾人拱了拱手,然後下了台。

“幽然姐姐,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小道士?”

兔夭夭指著遠處不起眼的那個角落,我特意往那邊多瞅了一會兒,沒看見卓青陽的身影。

“你說的是哪個啊?”我問兔夭夭。

“就是戴帽子的那個。”

兔夭夭小聲跟我說著,還特意指了一下。

我定睛一看還真是人,我還以為是垃圾桶滿了,身上也太髒了,衣服上還掛著雞蛋殼子。

那個人朝這邊轉過身,還真是卓青陽。

我朝卓青陽招了招手,卓青陽看到了我和兔夭夭,眼眸裏是抑製不住的驚喜,急忙往這邊走,我也站起身去迎他。

結果他走了沒幾步剛才在戲樓上表演的那幾個戲子突然攔住了他,並把他給帶走了。

我趕緊跑過去準備救他。

“姑娘留步。”

是剛才那個清秀男子。

男子擋在我麵前,謙和地作了一個輯。

“花魁即將登場,還請姑娘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我不是來看花魁的,我是過來找我朋友的,我朋友被你這裏的人給帶走了。”

我和這個清秀男子解釋著,希望他能給我讓道。

“姑娘一看就是新來的,不知道泫音閣的規矩,閣下保證你的那位朋友絕對不會有事。”

“但入了泫音閣必須要衣衫整潔,但凡衣衫不整潔的都會被請走,直到一曲結束才可放其離去,不管是誰隻要聽戲伶開了嗓,那就必須聽完,這是規矩。”

男子謙和的語氣透著壓迫,這讓我很不爽。

我就是來找個人的,結果被堵在這非要讓聽完戲,不聽完就不讓走,這什麽強盜規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