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五章 真情流露

離約定的三天過了一個禮拜,尚不見陸以寧在蹤影,陸以軒著急了,連陸離也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陸以寧從未出過這樣的狀況。

最起碼,他答應過軒軒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而這一次失約了。

從三天前陸以軒打電話過去就沒人接聽,連白程也是以忙碌為借口,沒說兩句就掛了,陸離心有不安,親自去了電話,白程本想以同樣的借口搪塞,誰料陸離沉聲道:“白程,別以為我離開黑傑克組織就不能命令你,說,寧寧呢?”懶

白程支支吾吾,半晌沒說一句完整的話,陸離冷喝,“白程!”

“中槍了!”白程被陸離一喝,忍不住鬆了口,陸以軒第一反應是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拔腿狂奔出外,一邊打電話讓他的機長過來,準備起飛。

“軒軒……”顧曉晴喊了好幾聲都沒見過他回頭,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有著劃破掌心的血跡,顧曉晴擔心軒軒又擔心寧寧,最後隻能折回陸離身邊,心驚膽戰地聽著陸離和白程講電話。

據白程說,陸以寧一個禮拜前就被暗算中了三槍,目前正在加勒比海上,昏迷不醒,陸以寧昏迷前嚴令白程不許向家裏透漏一聲。

“白程,你好大的膽子。”陸離震怒,白程在那邊雙腿都打顫了,雖然他沒什麽機會領略過陸離的震怒,初次一震,他是非常的恐懼,陸離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寧寧糊塗,你也糊塗了,這麽多天也不懂通知家裏,你……”蟲

“行了,先別生氣,問問寧寧的情況。”顧曉晴安撫著陸離,她急得快哭了。

白程一聽知道瞞不住了,一五一十地說了情況,子彈打在胸口處,已經取出來了,並沒有傷及要害,因為彈頭有麻醉,陸以寧呈現一種假死狀態,一直昏迷不醒。

黑傑克組織最好的醫生已經都在加勒比海上了。

“哥倫比亞的情況穩定了嗎?”陸離沉聲問,他們好大的膽子,敢傷了兒子,二十多年沒交手,對方的手段他還一清二楚。

“因為寧寧受了重傷,這次……”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接手,你照顧好他,軒軒已經趕往那邊,你聯係他,別讓他也出事。”陸離沉聲道,小一輩的孩子果然是經驗不足。

處理中東糾紛和南美問題還必須要多鍛煉,寧寧出山還沒吃過虧,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他早就覺得寧寧的氣焰也該被壓一壓了。

才華橫溢又身手不凡,他處理問題一貫快狠準,但很暴戾,很多事情光靠武力是無法解決的,他那聰明的腦袋在處理糾紛時總是懶得動,秉持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的狠,遲早要出事。

恩威並施,比一貫的武力鎮壓好。

不過這一次,他要狠狠地收拾哥倫比亞這群軍火商,敢傷他兒子,不想活了,幾十年不開殺戒不代表他忘了怎麽拿槍。

陸離,殺氣四濺。

顧曉晴擔心極了,恨不得馬上飛到加勒比海去。

陸以軒連準備都不及,直接乘坐小型飛機直奔加勒比海,一路上就沒合過眼,心裏擔心得不得了,不知道寧寧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以他快得詭異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過子彈,曾經他們穿著防彈衣練槍的時候,不管他偷襲,還是出其不備,寧寧總能最快速度躲過子彈,甚至能接住子彈。

從未出過意外,這一次讓陸以軒恐懼極了。

汗濕重衣。

該死的寧寧,竟然敢瞞著家裏,陸以軒第一次如此生他的氣,若是有個好歹,他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他何其殘忍?

一想到這個可能陸以軒就覺得怒氣滔天,同時更多撲來的是,擔憂和恐懼。

一路就沒合過眼,好不容易到了加勒比海,黑傑克恐怖組織在加勒比海上有一座戒備森嚴的現代化島嶼,是整個南美指揮中心。

雖然島嶼上的人不足一百人,卻是擁有可怕的軍事力量。

陸以軒早就和白程聯係好了,飛機很快落在島嶼上,他來不及責備白程,一心隻想見到陸以寧。

島嶼上十幾座建築風格迥異的別墅,白程領著陸以軒進了東邊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中,兩名醫生正好從二樓主臥出來,恭敬地和陸以軒大招呼才敢離開。

白程不敢隨他一起入內,隻敢在外麵站著。

陸以寧臉色蒼白,胸前綁著一圈厚厚的紗布,看起來非常的憔悴,潔白如玉的臉頰上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這是陸以寧十二歲以後第一次露出如此孱弱的一麵。

陸以軒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幼年時期幾次進入醫院幾乎喪命的經曆,心中大痛……

“寧寧……”陸以軒握著陸以寧稍顯冰冷的手,呼吸困難,別看他的臉,就握著他的手,摸著他的手腕,陸以軒就知道,他心愛的弟弟瘦了不少。

“你這個笨蛋!”怎麽會躲不過子彈了呢?存心讓人擔心是不是?他很不習慣寧寧如此沉睡的摸樣,忍不住搖著他,“醒過來,寧寧,不醒來,哥要生氣了。”

他喊了好幾聲,陸以寧都沒有反應,陸以軒又心疼,又著急,不知道如何緩解這樣的恐懼,除非是寧寧立刻醒過來,不然他怎麽也合不上眼休息。

他就這麽握著寧寧的手,緊緊地握著,深怕他真的離他而去。

一直從中午坐到傍晚。

“寧寧,別睡了,快點醒來,哥帶你回家。”

白程在外麵站得腿都麻了,心中七上八下的,陸以軒剛來的時候臉色非常的可怕,他可沒有勇氣去承受他的怒火,他隻能祈求寧寧趕緊醒來。

不然他這條命不被陸離折騰之前就會先被軒軒折騰,這人不好當啊,那邊都不是人。

他悄悄的往裏頭看了一眼,陸以軒一直握著陸以寧的手坐著,一動不動,他覺得很納悶,這情形,怎麽看怎麽像共患難的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