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撞見
唐舒見顧曉晴低頭喝果汁，眉梢有幾分哀傷，心中不禁為她心疼。
傻曉晴，你那麽聰明，怎麽就沒察覺到，你已經對他上心了？
日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唐舒的手機響了，是程玨。
“曉晴，是程玨……要不要見？”唐舒捂著手機，對顧曉晴說，“昨天我說漏嘴了，他知道我們今天來耀華路附近，在下麵等著呢。”
“我們下去吧！”
兩人結賬，出了飯店，程玨眼尖看見二人，激動地衝上來，“曉晴……”
“曉晴，我先回家了，我們禮拜一見！”
“回家我給你電話。”
“好！”
唐舒走後，程玨殷勤地拎過曉晴手中的袋子，一看牌子，驚訝地看了曉晴一眼，眼光複雜。
難道傳言是真的？
曉晴真的當別人的情－婦？
一抹怨恨一閃而過，畢竟還年輕，不懂得收斂情緒。
顧曉晴緊咬下唇，程玨的眼神讓她如針紮，“還是我來吧！”
“我幫你拎著！”程玨很快綻開笑容，兩人走到廣場那邊，坐下，程玨問，“曉晴，你號碼換了嗎？”
“嗯，手機壞了，幹脆就全丟了。”顧曉晴一語帶過，“程玨，你忘了我吧！”
“你真的有別人了嗎？”
顧曉晴靜靜地看著程玨，眸光哀傷，這話他怎麽問得出口？忍住快要溢出的淚，顧曉晴輕笑，“算是吧！”
“曉晴！”程玨大吼，周遭的人的眼光都投向他們，很快又當成是年輕的小情侶吵架，並沒有怎麽注意，“你要缺錢你可以問我要，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程玨，你當我沒找過你嗎？”顧曉晴定定地看著他，“我去找你，你和李秀麗在街上親吻，那種時候，你讓我如何自處？”
“街上接吻？”程玨一怔，倏地色變，“我沒有，是她……”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一切都太晚了，曉晴她……
“不成！”程玨大呼，一把抱過顧曉晴，嫉妒衝昏了頭腦，“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曉晴，你是我的，你要多少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你不要離開我，你不就是要錢嗎？我也有啊……你和我交往快一年，碰都不讓我碰，為了錢卻可以出賣自己，這是為什麽？你要錢，我也可以啊……我也可以啊……”
程玨說到最後，聲音哽咽，那些話聽到顧曉晴耳朵裏，字字滴血，句句穿心……
整個人渾身冰冷，僵硬，任他抱著……
原來她在程玨心目中，也不過如此。
心如刀割，便是她此刻的感覺。
顧曉晴臉色刷白，“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人，嗬嗬……”
她苦澀一笑，眼睛閉上，再次睜開，已恢複平靜，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經看清我這種女人，又有什麽留戀？幹幹淨淨分手，誰也不欠誰。”
不遠處，紅綠燈處，一輛勞斯萊斯停著，車中的林非墨眸光陰鷙地看著相擁的他們，手中的文件，揉nīe成團……
一股怒火如岩漿般噴灑而出，險些衝散他的理智，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奪去，林非墨的憤怒，瀕臨崩潰。
顧曉晴……
紅綠燈交換了，車子緩緩而行，林非墨鐵青著臉，手背青筋浮起，手中價值千萬的文件，已成廢紙。
孤零零地散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