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沒資格問我去哪兒!

“怎麽樣,我真的很期待接下來的七天,你呢?”莫少扯開安全帶,笑靨如花,臉上赤-裸裸地寫著勾引二字。

顧曉晴風輕雲淡下車,“在哪兒都一樣,我去收拾東西。”

“需要幫忙嗎?”莫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戲謔的笑。

“不必!”曉晴頭也不回,淡淡地道。

絹這算是家嗎?

顧曉晴看著別墅,閃過這個念頭,或許,她不算吧,隻是暫時的落腳處。

林非墨還沒有回家,很安靜。

頰顧曉晴淡淡一笑,他今天遇見酷似許可欣的女人,想必會勾起很多以前甜美的回憶,也許,他會愛上那個女人,畢竟長著一張一摸一樣的臉,看著懷念也好。

至於她,顧曉晴淺笑,林非墨現在恐怕是沒時間掛念她。

更不會想到,她被莫少帶走,會變成什麽模樣,這七天,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他也許並不在乎。

莫少有句話倒是說對了。

在林非墨心裏,活生生的她,比不上許可欣一抹影子。

她是心存希望的,希望他能真正地愛上一個人,是誰都好,珍惜眼前人,以愛化解仇恨,那她和她爸爸,也解脫了。

收拾的東西其實不多,主要是上課需要的課本,兩件換洗的校服。

背著書包,拎著一個袋子,顧曉晴惋惜地看了她的房間一樣,好不容易這間房子有她的味道了,又要離開七天。

樓下有車聲響,她微微蹙眉,心頭猛跳,拎著袋子的手不由得抖了一抖,暗暗喊糟。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時候回來。

顧曉晴也管不了那麽多,拎著東西下樓,剛出門就碰見林非墨擁著一位柔美的女子進來,女子的裙子下擺有一大片咖啡淋到的痕跡,潔白的臉頰紅暈迷人,有些青澀,又有些嬌羞,小鳥依人。

林非墨半擁著她,唇角略帶笑意,這是顧曉晴從未見過的溫柔,就算他假意待她溫柔的那段日子,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柔色。

許可欣身子一縮,往林非墨懷裏靠,似是怕顧曉晴,抿著唇,不安地在他們之間巡視。

顧曉晴暗忖,這女子真美,可惜,表情太過認真,好似演了好幾遍,乍一看,似很自然,再看第二眼,又很公式化。

她暗忖,莫少和她到底打成什麽協議了?

林非墨怔了一下,笑意斂去,他仿佛忘記了賽車的事,衝口而出,“去哪?”

顧曉晴微微一笑,“林先生真健忘,你把我輸給莫少七天。”

林非墨瞳眸倏地睜開,掠過一絲陰鷙,該死的,他真的把這事給忘記了,去莫少那,絕不行!

“綠優,你先進去。”林非墨柔聲對許可欣道,溫柔地叮嚀,“我一會兒就來!”

許可欣忐忑道:“她……我們……”

她似乎很不解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得難以啟齒,小臉露出不安。

林非墨冷冷看了顧曉晴一眼,柔聲道,“進去吧,她什麽都不是!”

顧曉晴唇角掠過一絲冰冷的譏誚,什麽都不是,說得好,的確什麽都不是,他不必在乎她的感覺。

說起來,他們算是世上最可笑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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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公然帶著別的女人回家,告訴別人,她什麽都不是,讓她別在意。

這樁婚姻的意義,除了報複,什麽都沒有。

許可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乖巧地進了別墅,心裏卻暗忖,莫少說林非墨娶了她,為什麽她會稱他林先生?

薰衣草的香氣淡淡地傳來,香氣帶著凝神靜心的安寧,卻無法讓林非墨靜下心來,他一把拽過顧曉晴出門,狠狠地把她推在車上按住,陰鷙地咬牙,“你剛剛說什麽?”

顧曉晴一時防備不及,袋子掉了,校服散出來,手腕被林非墨拽得生疼,她微微蹙眉,淡然道:“林先生,你弄疼我了!”

他這反應算什麽意思?

憤怒?

林非墨,你有什麽資格憤怒,是你親自把我輸給別人,把我當貨物出賣,狠狠地踐踏我的尊嚴,要生氣,也是我生氣,輪不到你!

“顧曉晴,你回答我,你當真要去莫傲宇那?”林非墨一字一字冰冷地吐出,暗色朦朧,給男子身上鍍上一層黑暗的剪影。

一團風暴,在眸中醞釀。

顧曉晴微微掙紮起來,好痛啊,可她手腕剛動,林非墨力度加大,疼得顧曉晴幾欲痛呼出聲。

他發什麽瘋?

你和錢綠優柔情蜜意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在莫少手上會遭遇到什麽?

如今在這裏惺惺作態,又何必!

“是!”顧曉晴沉聲道,冷漠地瞪他,“林非墨,你是最沒資格在今天問我去處的人,放開!”

他被少女的氣勢唬住了,手上力度微鬆,顧曉晴揮手,掙脫他的鉗製。

林非墨大怒,一拳捶在車上,陰狠地瞪她,“我沒資格,顧曉晴,你再說一次,我是你丈夫,我沒資格,誰有資格?莫傲宇嗎?”

她仰頭,無懼地看著他,譏誚躍上唇角,她一字一字,清晰道:“林先生,還記得幾個小時前,是誰和莫少賭車,又是誰同意讓我陪他七天的嗎?”

“還是林先生有選擇性失憶,隻記得別人做什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

顧曉晴並不想正麵和他起衝突,隻是,林非墨的陰影不定,反複無常讓人惱火,她性子淡,不管遇到什麽都能處變不驚,並不代表,她沒脾氣。

他這次,欺人太甚!

先是踐踏了她的尊嚴,又當著她的麵選擇了錢綠優,從頭到尾,他就沒記得他曾經把她輸給莫少,更不會想到,她會遭遇什麽?

現在又堂而皇之地帶錢綠優回家,當著她的麵,狠狠地羞辱她。

他恨她,這麽做無可厚非,她除了接受,的確不能多說什麽?

他倒好,現在才說是她的丈夫,有資格管她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