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是對你不專心的懲罰

知念並不是一個太聰明的女人,但也知道顧啟言這樣幫自己,肯定是要有交換條件的。像他這樣的商人,無時無刻都在計較著,幫了別人多少,就要索回比“幫過”還要多幾分的利息。

想著反正自己還是要償還他的,不如此時多利用一下。而且,也不一定女的靠近男的就是女的吃虧,顧啟言遠程集團總經理的身份pk她這種小職員,再接上顧大美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pk她這種擱在人群中就找不見的小眾臉,怎麽瞧著也是她占便宜比較多。

於是她便順勢倒在他的懷裏,貌似很親密的樣子,一雙眼睛卻是沒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幾個人,仿佛是他的懷抱太過於迷人,讓她暫時沒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就算是前男友也成了浮雲一朵。

兩個商業巨子聚頭,原本暖亮的走廊上刹那間因為他們便的壓沉了起來。莫佳以前還有些畏懼程家洛,當年知念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著實吃驚了一下,然後就是羨慕了一年她能找到這麽優秀的男友,卻不想最後竟是個騙子。想到這裏,她看向程家洛的眼神就帶了一點不屑。

她的眼神是怎樣自然是不能惹起程家洛絲毫的注意,此刻程家洛的黑眸定定的落在知念肩膀上的那隻手上,一向溫淡的眸子仿佛漠不關心,但若仔細看去的話,能夠發現裏麵濃烈的冰冷之光,仿佛是來自北極的冰鞘,在他眨眼之間就能放射而出,戳破他們粉身碎骨。

沒想到先打破這樣氣氛的居然是程家洛身邊的沈曼路,她露出一個極其優雅的微笑,說:“啟言,好久不見,一直想跟你吃頓飯,不過你這個大忙人一直都不賞臉給時間

。”

知念的身子一僵,沒想到沈曼路居然跟顧啟言這麽熟……若是不熟的話,根本就不會在這麽多人麵前……或者說是在她的丈夫麵前這麽親切的不帶姓的稱呼別的男人。想必程家洛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幾乎看不見的笑,難怪那天她有幸被沈曼路請去談話的時候,她對她說,如果你想要跟顧少在一起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製造機會。

有錢人就是好,不管她這些小平民做了什麽,他們隻要有錢,什麽都能調查的到。

顧啟言微微一笑:“最近的確是很忙,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再等我幾天。”

“忙?”沈曼路掩嘴輕笑:“是忙著哄身邊的美女麽?”

語氣裏明顯的針對知念,並沒有讓知念生氣,隻是有點覺得好笑,這個女人好像總喜歡幫她找存在感,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她身上。上次是這樣,這次亦是如此。

“哄她是挺費時間的。”絕對沒想到身邊的那家夥居然順著沈曼路的話接了下去:“也不知道念念哪裏來的魅力,讓我第一眼見她就忘不了。每天不見麵就心癢癢,這不,這幾天為了讓她辭掉以前的工作來我公司上班,可花了我不少時間。”

她就知道?這個家夥幫她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麽單純善良的?知念幾乎在同一時刻就感受到來自對麵的陰沉怒氣,那是從默不作聲的程家洛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了,對於他的脾氣掌握的一清二楚。他這樣的男人一般不輕易發脾氣,要是怒起來更不會摔東西什麽的,表麵上仿佛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但是實際上到了兩個人的時候他就會爆發,甚至有時候完消失,幾個星期甚至半個月你都別想再見到他。

雖然已經跟顧啟言發生過關係了,但是對於程家洛,她還是深愛的。畢竟曾經兩人在一起的時光,他給予的溫柔不是說忘就能輕易忘記的。

感受到他的怒氣,知道他被自己氣受傷了,本以為會很開心的知念心卻好痛,竟是好不舍得,比起那日她獨自站在那裏,他袖手旁觀的看著自己被沈曼路羞辱更加的難受。

原來,還是那樣的愛著他啊,要不是那樣的愛,怎麽可能會把他的感受看的比自己還重?

情不自禁的將頭抬起,朝那個男人看去

。這一看,便落進了他的眼底。從始至終都沒有吭聲的程家洛,視線竟是一直都擱在她身上。那深邃的瞳孔裏,隱藏著少有的怒氣,就像是失控了的箭戳著她的心。

知念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被他的眼一點一點的粉碎,好想好想走上去,將那雙她不敢麵對的眼睛蒙住。隻有這樣,她才會看不見他眼神裏的痛苦,隻有看不見,她才不會跟著痛苦。

就在她腦海裏這般想著的時候,腳步竟下意識的走了出去,下一秒,肩上便傳來了一股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揉碎的力度,她詫異的看向旁邊的男人,他卻沒有看她,隻是對著麵前的人說:“念念大概是餓了,一整天都沒吃飯,我先帶他們進去了,你們自便。”

說完就擁著知念與程家洛那群人迎麵走去。

一絲久違的hugo- boss飄入鼻尖,知念心一緊,那樣熟悉的味道即便是她臨死的那一刻也忘不掉,而他……在他們分手了之後仍然用這瓶香水,究竟是什麽意思?

然而身邊的人並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幾乎是霸道的擁著她的肩膀,以外人看來親密無比的姿態將她硬是與程家洛擦肩而過,拐進了早已經預訂好的包廂。

一進包廂,顧啟言就伸腳一勾將門給“啪”一聲關了起來,上了鎖,跟在身邊來不及反應的莫佳和顧述一愣,接著便是疑惑的敲門聲。

知念訝異的轉身,一抹黑影就壓了下來,天旋地轉間,知念已經被抵在門後,顧啟言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眼神陰鷙。

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的唇猛然低頭重重的吻上她的唇,輾轉吮吸,強勢的力道像是要將她的唇蹂躪出血才罷休。

而事實上,他的確這麽做了,在知念強烈的抗拒之下,他一雙手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一手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薄唇從頭至尾就沒有放過她。

知念一個惱怒就咬上他的唇,他也沒有放過她,以她的力度咬回去,疼得知念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他卻依舊不放過她,吻著她的唇,滿滿都是他的氣息以及彼此的血腥味,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一吻完畢,幽深的眸緊緊的鎖住雙臂間因為缺氧而喘息不停的人,而知念則是惡狠狠的盯著他,表情像是要咬死他?

如果此刻知念能夠進啟言的心裏去看看的話,一定會發現他才是那個想要把她咬死的人。不管他跟她現在是什麽關係,但既然大家在演戲就要認真一點。當著他的麵給前男友眉來眼去,當他顧啟言是空氣麽?

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觸碰那杯他咬傷的嘴角,顧啟言冰薄的聲音說:“這是對你不專心的懲罰。”

知念哼哼了兩聲,簡直覺得自己碰到了神經病,“顧先生,我們不過是在演戲而已,你有必要演的這麽真嗎?”

“配合念念演戲,我當然要認真。”

知念一口氣憋在心裏差點沒抽過去,那話,說的好像他有多專業,她有多業餘似地。仿佛在質問她,為什麽他那麽認真的配合她演一場戲,她這個當事人還能那麽不敬業。

知念摸了摸嘴角,笑道:“顧總是真的隻是為了配合我演戲,還是有其他目的呢?”

顧啟言微微的勾著唇,卻是依舊將她困在自己手臂之間,一手輕佻的撫過她的一縷長發道:“說說看,我有其他什麽目的?”

知念也不跟他拐彎抹角,道:“讓我去遠程集團工作,不就是為了刺激程家洛麽?怎麽?現在顧總卻裝出一副不太知情的模樣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繼續說。”

“你剛才配合我演那出戲也不過是想要程家洛知道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太看得起我了,也許我現在在程家洛眼底不過是一個再也尋常不過的女人而已。你沒看見他身邊如花似玉的妻子已經懷孕了麽?”

“聽著這話,我怎麽感覺有酸味?”顧啟言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長發,對於她的話不以為然極了。能在時那。

本來是想讓他丟下臉,卻不想最後反倒是被他將了一軍,知念有些悶悶的,隻覺眼前的人就是一黃世仁,她一小白菜怎麽玩都玩不贏他。

“酸又怎樣?我就是在吃醋

。你管我?”最後,她幹脆豁出去了,程家洛是她的前男友,她跟他分手本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這麽短的時間內沒忘記他是多正常的一件事:“我就是看不得他好,看見他身邊站著女人我就生氣,何況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就是吃錯了,怎樣……”

纏吮下來的吻吞沒了她的話,這一回,不是吻,而是直接的輕咬,像是在懲罰似地,不重卻也不輕,足夠讓她疼的大錘他的胸口,讓他放開自己。

可是顧大少爺又豈是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吃醋是嗎?那他現在就把她吃了,看她還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吃醋?

癡纏的咬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柔綿的吻,她膽怯的往後退,他卻步步緊逼,攻城略地,柔軟的舌尖靈活的搗亂她整個角落,牙齒又是啃又是咬……

這人是……屬狗的嗎?

知念的腦海裏隻能回想起這一句話,但覺他的手已經控製不住似地伸向她的衣服內,頃刻間空氣中好像有什麽在燃燒的厲害。

“別……”

她虛弱的反抗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具備什麽意義,卻更像是無助的呻吟,讓他的黑眸變得更加的熾熱,手指已經輕撫到那柔嫩的中粉紅的,不一會兒,就被他逗弄敏感的凸起。

知念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竄過一陣激流,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門外轉動鎖的聲音,隻聽見莫佳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你們這真的是五星級會所嗎?怎麽有這種門啊,鎖上就從裏麵開不了了,這要是外麵沒人的話,裏麵的人不是一直都被鎖著了麽……”

知念隻覺一陣恐懼浮現在心頭,她跟顧啟言這種樣子要是被外麵的人看見了,她還要不要活了?

想到這裏,她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想反抗,可是卻沒他力大,最後隻能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啟言……別在這裏……”

他的吻在她的耳垂,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露出邪惡的笑:“求我……”

幾乎是嗚咽的聲音,她可憐兮兮的說:“求你……”

“記得我跟你說過,晚上來我家。”

這是他肯這麽輕易放過她的條件之一,可憐的知念想要搖頭,但想到這個男人野蠻的暴戾,最後隻能忍氣吞聲,心想著反正待會莫佳跟顧述都在這裏,她就是不跟他回家,他能拿她怎麽著?

可是他明顯小看了顧領導的手段,對於聰明的人而言,手段不僅僅是在商場上運用自如,在生活,感情間也是如魚得水

且不說單純的顧述是第一次來g市,在四人吃完飯之後便提議去k歌。莫佳向來是麥霸,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斯文的領導弟弟也是同類人,並且這兩人早就自來熟,在k歌包廂的時候,一開始顧述還會展示自己的紳士風度兼讓,到了最後,在基本上都是莫佳唱遍全場的情況下,顧述再也忍不住,挑釁起來。最後為了公平起見,兩人拚酒,誰先將杯子裏的酒喝完就先唱一首……

而從始至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大領導則是坐在一邊像是欣賞電視劇一般欣賞著他們的鬧騰,這也就算了,可是他一隻手就像是黏在知念腰上似地,除了上廁所之外,不讓她離開半步,任由知念淩厲的眼神憤怒的盯著他,他也像無事人一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就比如此刻,知念想要起身,他的手就像有預兆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腰給勾住,根本就不讓她動半分,知念氣結,瞪著他說:“我要去上廁所?”

啟言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終於放開了手隨她去。

走出包廂的知念非常的鬱悶,去廁所的路上鬱悶,蹲在地上小便的時候也鬱悶,於是在洗手照鏡子的時候,裏麵展現的便是她一張比廁所裏大便還要臭的臉。

鬱悶的轉身出去,她想,她不能再讓莫佳跟顧述那樣喝下去了,先不說喝成那樣他們兩怎麽回家。要是兩人都醉了的話,就剩下她跟顧啟言清醒的,那她還不是晚上人任由他……

想到這裏,她便加快了腳步,想趁著顧啟言沒有束縛自己的時候早點把事情給辦了。

可是當他推開包廂的門時,才發現在她走的時候還有些意識的兩個人,現在已經躺在沙發上醉生夢死了……

而那個一臉悠閑的人還是慢條斯理的品著他杯子裏上好的紅酒,仿佛那醉倒在沙發上的兩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知念當時就在心裏憤怒了,雖然說莫佳是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顧述不是他弟弟嗎?他怎麽能看著自己的弟弟醉成那樣卻無動於衷?

真是太沒人姓了?

想到這裏,她便氣惱的幾步走上去,拍了拍已經喝的不省人事的莫佳道:“佳佳、佳佳?你醒醒,我們要回家了?”

莫佳卻像死豬一般,怎麽都叫不醒,甚至已經開始打起了呼嚕……

而一旁的顧述則是抱著酒瓶,一張清雋的臉上都是紅暈,嘴巴上還在嚷嚷著:“幹杯……繼續喝……”t7sh

知念隻覺腦門上都是冷汗,一開始還巴望著他們拯救自己呢,現在這種情況都不知道是誰拯救誰了,正納悶間,就感覺一抹強烈的氣息在靠近,她還來不及回頭,身子就被人從後麵環住,男人將腦袋懶懶的擱在她的肩膀上,說:“我們該回去了,我有點累了。”

明明就是他累了啊,跟她有什麽關係?幹嘛說的好像她是他老婆似地,要跟他回去?

知念拚了命的在心底反抗啊各種反抗,但是他的聲音就像是將要被遺棄的小孩似地,問:“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嗎?”然後又貌似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會所離市中心挺遠的,你一個人回家不害怕?”

“……”

直到坐在男人的車裏,知念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家夥不但聰明而且明顯就是學過心理學的,不但知道怎樣能博取女人的同情心,還擅長用他那張漂亮迷人的臉蛋勾引人,讓她原本堅定不移的心節節敗退。

坐在車裏的時候,知念嚴重警告:“去你家可以,但是你不許亂來。”

本以為他會麵無表情的拒絕,卻不想他竟是難得好脾氣的應了一聲:“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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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真的會那麽聽話不亂來嗎?你們猜猜看?今天還有五千字哦?下章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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