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小區的門口,葉瓏才慢慢放下腳步,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自己的心跳會加速,好像很不想洪俊文把那句話說完,但是現在又很後悔自己沒有聽洪俊文說完。
“唉,我在發什麽瘋啊,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我幹嘛要那麽害怕呀,自作多情!”葉瓏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哎!葉瓏!”
葉瓏往後一看:咦?那不是秋玲嗎?
“葉瓏,原來你也住這兒呀。”趙秋玲微微喘著氣說。
“是呀,你也住這兒的嗎?”
“對呀,我住在這裏快一年了。”趙秋玲甜甜地笑了笑說。
“嗯?快一年了,怎麽我都沒有留意到啊。”葉瓏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那當然了,平時人家上班的時候自己還在睡懶覺呢!
趙秋玲見葉瓏站在那兒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麽,還拍腦袋,就推了推她:“葉瓏?“
“啊?“葉瓏回過神來:”嗯…你住……“
“我家是第一行倒數第三啊,屋前種著兩棵蘋果樹。“
“喔,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葉瓏笑了笑說。
“好啊,我正好也要回去了,一起吧。”趙秋玲甜甜一笑。
“哎呀,這女孩太甜了,如果我是男的話,我也會喜歡上她啊。”葉瓏在心裏感歎道。
早上醒來又是一天了,葉瓏穿好衣服後下樓吃早餐。
出門經過花店,葉瓏才想起楊順說過辦公室裏要換花。
“換什麽花呢?”葉瓏正琢磨著,一把熟悉的聲音想起:“葉瓏。”
“嗯?”葉瓏回頭一看:是秋玲。
“這下好了,她整天呆在那個人妖身邊,多少也知道一些襯配吧。”雖然葉瓏知道許有成是導演,但就是看他不順眼,暗地裏給他配了個自己叫著舒服的外號。
“葉瓏,你在買花呀。”趙秋玲走過來說。
“嗯,對啊,楊總說辦公室裏的花謝了,要我買點新的回去換…”說著突然注意到角落的一盤花:是鈴蘭。
葉瓏走過去問了問價,剛想買下的時候葉瓏突然想起一件事:辦公室裏的花都是插水的!
葉瓏想了想,走過去對花店的老板說:“老板,請問你們店裏有沒有插水的萬年青?”
“插水的?有啊。”
“麻煩你把這萬年青和這盆鈴蘭一起包好。”
“好的,沒問題。”
出了花店,葉瓏一路上都拿著手中的鈴蘭看個不停。
“葉瓏,你很喜歡鈴蘭嗎?”
“呃?”葉瓏竟然忘了趙秋玲還在自己身旁。
“嗯,對啊。”葉瓏對趙秋玲笑了笑,葉瓏留意到趙秋玲和楚瑤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她們兩個的眼睛都很大,水靈靈的,直視的時候給人一種純真自然的感覺。
葉瓏正想著如果楚瑤知道了一定會和她結成好姐妹時,趙秋玲又發起了她的問題追擊。
“那萬年青呢,楊總不是說買花嗎?”
“哦,我隻是想這辦公室裏總擺著花也不好,偶爾擺些萬年青既養眼又可以淨化空氣。”
“葉瓏你平時都是這樣步行上班的哦。”
“嗯,對呀。”
“那你以前是在哪間公司做的呢?”
“呃…該怎麽說好呢…”
“葉瓏?”
“啊,我…我是留學回來的。”葉瓏想能騙則騙,總不能跟她說自己一年都沒找過工作吧。
飛夢公司和葉瓏住的小區距離就一條街而已,所以她們走了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
上到辦公室,葉瓏往裏邊看了看,見楊順已經到了,便拿著萬年青推門進去說:“楊總,想不到你這麽早呀。
“嗯。“楊順隻是隨便地應了一聲,眼睛還是集中在電腦上。
“楊總,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
“嗯。”
“哎慢著!”
“還有什麽是事嗎?”
‘我昨天叫你去買花買了嗎。“
“買了,我已經插好了。“
“哦好,謝謝。“楊順順眼看去花瓶,”我不是叫你買花嗎,怎麽買萬年青了?“
“哦,我隻是想常常在辦公室裏擺花也不好,偶爾擺些萬年青可以養眼。”
“哦,謝謝,有心了。“楊順抬頭笑了笑說。楊順這一笑可真迷人啊,葉瓏不禁慶幸自己的防範能力強,要不然可能會當場被迷倒哎。
剛出門,那隻討人厭的人妖又闖進來了,這次他沒有理會葉瓏,隻是高傲地瞪了她一眼而已。
葉瓏也回了他一個鬼臉,然後把那盆鈴蘭拿出來,放到自己的桌麵上。
過了一會兒,許有成就出來了,他看見葉瓏桌麵上的鈴蘭,諷刺地看了葉瓏一眼,好像在說:你跟這鈴蘭配嗎?
許有成剛走了沒多久,楊順就把葉瓏叫了進去:“葉瓏,這是我們下午一個節目的資料,你拿去複印至少25份然後送去給許導,問問他的意見。”
“好的。”葉瓏接過文件看了幾眼。
把文件複印好後,葉瓏徑直走到攝影棚,“唉呀,想不到我這是第二次進來這鬼地方了。”葉瓏心裏一邊想著一邊進了攝影棚。
剛進去,葉瓏就被眼前這一幕吸引了:純藍色的草原背景,再加上環繞在一旁的薄霧,真像青藏高原,美極了,再看那些模特,服裝是按照青藏服飾一些部位來設計的,服裝是短裙類型的,唯一不同的是,肩膀地方是露肩的,還有一處特點:所有模特其中一隻腳都係著鈴鐺,而且都沒有穿任何鞋子,每個人都是露著腳的。
正當葉瓏看得入神時,突然感覺被人點了點額頭,回過神來見許有成站在自己的麵前,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你有病啊,嚇死人了!”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吧。”許有成嬌聲說:“如果你是個男人,我勉強還能理解一下,但你是女人那,哪有女人盯著女人看個不停的。”
“你說話能不這麽嬌氣嗎,難聽死了。”葉瓏說著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放:“這是下午節目的資料,楊總讓我拿過來給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好吧,我看看。”許有成隨便看了幾眼後對葉瓏說:“嗯好,沒問題了,東西放這兒吧,待會我發就行了。”
“哼。”葉瓏懶懶地瞟了許有成一眼就走了。
出了攝影棚,迎麵看見洪俊文朝這邊走過來。
“葉瓏。”洪俊文走近微微一笑說。
“你怎麽在這?”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
“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一定要幹些什麽才能來這裏嗎?”
“你來這裏找人嗎?”
“我一定要找誰才能來這裏嗎?”
“你來這找段羽?”
“我一定要找段羽才能來這裏嗎?”
“你很無聊。”
“謝謝。”
“你…”
“你輸了。”
“憑什麽?!”現在葉瓏是真生氣了。
“我是來找段羽的。”
“你輸了。”
“為什麽。”
“因為你輸了。”葉瓏說完從洪俊文身旁走過,洪俊文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神秘的微笑。
回到辦公室,剛好撞上楊順出來。
“哎葉瓏,資料給許導了嗎?”
“啊,給了。”
“好,我現在要去段羽的辦公室,有電話打來你先幫我聽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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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羽!”楊順猛一推門說:“段羽,伯母病發了。”說完才留意到在一旁的洪俊文:“俊文,你是來找段羽的嗎。”洪俊文點點頭說:“本來是想過來找段羽談些事情的,不過現在……”
“媽她怎麽了?”段羽一把拉著楊順的手臂說:“醫生不是說她是早期嗎,是可以治得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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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辦公室裏的電話響起。
“喂。”
“喂,是阿順嗎?”
“楊阿姨?”
“哎,小瓏?”
“對呀,您找楊順有什麽事嗎?”
“小瓏,麻煩你替我轉告給阿順,段羽的母親…去世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吧,我掛了啊。”
“哦好,再見。”
放下電話,葉瓏真不知該怎麽辦了,該怎麽開口說啊。
剛好這時楊順推門進來:“哎葉瓏,怎麽了,是誰打來了?”
“是楊阿姨。”
“媽她說什麽了?”
“說…”
“說什麽了?”
“段羽的母親去世了。”
楊順一聽也呆了,這個結果叫他怎麽跟段羽說呀。
“葉瓏,這個結果先別跟段羽說。”
“那洪俊文呢。”
“你抽個時間告訴他吧。”
“為什麽是我?”
“我去跟他說,誰來看住段羽。”
“哦,那好吧。”葉瓏不禁在心裏抱怨:怎麽又要我去跟他說話。
這時洪俊文推門進來問道:“怎麽了?”
“你跟他說吧,我去看看段羽。”楊順扔下洪俊文和葉瓏在辦公室,自己走了。
“出什麽事了嗎?”洪俊文坐下說。
“嗯…你可不能跟段羽說哦。”
“好。”
“段羽…他的母親去世了。”
“嗯?”洪俊文皺了皺眉頭
“哎呀,這些話本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
“你放心,我不會跟段羽說的。”
“啊?”
“你不相信我?”
“也談不上不相信。”
“那是如何?”
“就是你不靠譜咯。”
“那不是一樣嗎?”
“懶得理你。”葉瓏說完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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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羽。”楊順推開門。
“怎麽樣了,我母親她怎麽樣了?”段羽緊張地問道。
“她…她……”
“你說呀。”
“她雖然還沒脫離危險期,但應該沒什麽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