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銘漆黑的眸底陰森:“薑韻,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知道你奶奶下落嗎?一個月以內將剩下的錢湊齊給我,我就告訴你奶奶的下落。”

“你折磨我是沒有用的,你曾經那麽愛我,應該對我很了解,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

“但是你有膽子殺了傅氏集團的總裁嗎?你還沒有找到你的孩子,你願意你的人生再次被葬送嗎?”

“再次因為我。”

再次因為我這五個字傅皓銘說的很重。

薑韻自然不將自己的人生毀在這個人渣的身上。

她心裏已經有了別的算計,她早就做好打算傅皓銘不會妥協。

就像傅皓銘說的,薑韻了解他,知道他不會輕易妥協。

“好,就按照你說的,一個月之內,我把剩下的錢給到你,你放了我奶奶。”

聽到薑韻毫不猶豫的答應,傅皓銘微怔。

別說薑韻了,就算是星港灣的女公關也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賺到這麽多錢,薑韻連和他講條件都沒講就直接答應了。

傅皓銘眼眸微沉;“不能找靳言幫你。”

靳言剛才毫不猶豫選擇相信傅一冉的做法,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我們隻是普通的員工關係罷了,你憑什麽認為他要給我拿這麽多錢,況且你妹妹天姿國色,家境優越,是靳言的未婚妻。”

薑韻說的是事實。

傅皓銘依舊不放心,眉稍輕挑:“如果資金來源於靳言,那我們的賭約直接作廢。你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奶奶。”

傅皓銘這個魔鬼夠狠的,將她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

但是薑韻本來也沒打算麻煩靳言。

“好!”

“皓銘!皓銘!”

就在此時傅夫人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看到沙發上的靳言,語氣恭敬了幾分;“靳總,我們家皓銘在這裏嗎?”

靳言並未做聲,一旁的傅一冉過來拉著傅夫人的手:“媽,哥被那個薑韻害的身受重傷,差點性命不保。”

“又是那個小賤人,從小就纏著我們家皓銘,喜歡我們皓銘喜歡到殺人,現在還想對我們皓銘下手,她是想要得不到的就會掉嗎?”

傅一冉蹙眉:“媽,你趕緊給哥安排一個富家千金千金結婚,不然這個瘋女人是不會放過哥哥的,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

傅夫人思忖片刻;“一冉你說的對,確實應該給你哥安排一門親事了,太優秀的男人遭人惦記。”

傅夫人推開房間門,正好看到薑韻在裏麵,薑韻已經傅皓銘談的差不多了,準備離開,傅太太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薑韻,你怎麽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就算你勉強皓銘喜歡你,我也不會讓你進我們家的門。”

薑韻笑笑:“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傅夫人您還是留著禍害別人吧。”

傅夫人一噎,因為從前薑韻喜歡傅皓銘,愛屋及烏對他全家都是哄著捧著的狀態,對傅太太更是各種名牌包包首飾送到手軟,從來不敢大聲說話。

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非但不碰捧著她了,還直接將她懟死。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纏著我們家皓銘。”

薑韻冷哼一聲:“這話,你應該跟傅皓銘說讓他別陰魂不散的纏著我才對。”

“我兒子怎麽可能纏著你這個勞改犯!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還在會所賣笑,哪個富家子弟看得很上你。”

傅夫人睨了薑韻一眼,隨即看向傅皓銘;“皓銘,正好傅氏集團的海外項目需要你去看看,鍾家小姐也在那邊留學長大,你可以和鍾小姐認識認識,你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傅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趾高氣昂的看了薑韻一眼,意思是讓她認清自己是誰,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薑韻和她們一樣,期待的看向傅皓銘。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傅皓銘趕緊找個女人結婚,不要再陰魂不散的纏著她。

傅皓銘眼眸微垂,遮掩著眼底的情緒:“不去。”

顯然這個答案是傅夫人意料之外的:“為什麽?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專攻傅家的海外項目的?鍾家小姐的模樣和貪圖談吐都和詩詩相似,是你的理想型,為什麽不去看看?”

傅皓銘淡淡開口;“沒興趣,人是會變的。”

傅夫人是過來人,知道不同年齡段會喜歡不同的人和事物。

“你說你口味變了,媽媽能理解,但是你現在老大不小了,確實應該找對象了,從明天起,我會安排京市的各個名媛和你相親。”

傅皓銘:“不見。”

傅夫人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傅皓銘從小眼光挑剔,看中的女孩子不會差哪裏去,反倒讓傅夫人放了心。

“告訴媽媽是哪家的小姐,我這就讓人去說,我們傅家想娶哪家的女孩都不在話下。”

傅皓銘揉了揉眉心;“我很累,我想休息。”

傅皓銘想要睡下,傅夫人打斷了他:“回傅家休息吧,這個海島還並沒有被開發,荒郊野嶺的,萬一你的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傅夫人心疼的想要上前查看傅皓銘的傷口,被傅皓銘攔了下來:“我說了,我沒事,你們先回去,我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傅皓銘將自己悶進被子裏。

傅皓銘從小就不喜歡在外麵過夜,有嚴重的潔癖,更加不喜歡在這種荒郊野嶺的陌生人家裏睡覺。

今天傅家來接他了,他卻都不肯回去。

傅一冉察覺到不對勁,讓傅夫人先行回去了。

“哥今天應該累了,就讓他在這裏休息一宿吧,我在這裏照顧他,媽你別擔心。”

傅一冉也在,海島項目確實是傅家的一個重要項目,傅夫人也不再堅持。

“那你照顧好你哥。,我一會派幾個傅家的醫生過來,這裏的醫生我不放心,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之人做手腳。”

這個有心之人自然指的是薑韻。

“好了,知道了媽,時間不早了,您也趕緊回去。”

送走了傅夫人,薑韻也回房休息了。

傅一冉關上傅皓銘房間的門,走到他床邊。

“哥,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薑韻了。”傅一冉掀開傅皓銘的被子:“你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我,你留在這裏,是不是為了看見薑韻?小時候就算下刀子你都一定要回家的人,更何況你今天還受傷了。”

傅皓銘睜開眼:“你覺得我可能喜歡她嗎?她殺了詩詩。”

“那你為什麽要和她糾纏不清,這麽晚你來海島幹嘛?”

傅皓銘:“我不放心你,來看看。”

“哥你說謊,你來看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你為什麽出現在隻有薑韻的海邊?”

“因為我想殺了她,她殺了詩詩,她卻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哥,也許你也應該放下執念了,薑詩已經死了五年了。薑韻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本是陽光之下前途無量的人,何必在爛人爛事上糾纏。”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靳言閉目養神;“你的任務是早日嫁進靳家,爺爺他們才會高興。”

“出去,我要休息了。”

傅皓銘將傅一冉轟了出去。

經過傅家醫生的治療,傅皓銘的腿開始正常恢複

隻是因為薑韻灑下的藥粉作用下,他的腿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徹底恢複。

早上起來,四個人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薑韻默默無聞的吃著碗裏的早餐

“靳言哥,聽說這裏的海邊很美,我們吃完飯一起去轉轉吧。”

靳言看了眼心事重重的薑韻:“想去嗎?”

從他再見到她開始,他再也沒見她發自內心的笑過,心裏似乎總是很多事。

薑韻笑笑:“都可以,靳總和傅小姐開心就行。”

傅一冉不想薑韻跟在身邊打擾她和靳言的二人世界。

於是扭頭問傅皓銘:“你去嗎?”

傅皓銘不喜歡湊熱鬧,傅一冉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並沒有做多大的指望。

“去。”

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傅一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好,一會讓傭人們準備點燒烤食材,我們在海邊吃燒烤吹海風捉海魚。”

“靳言哥是在海邊長大的,應該對大海有很深的感情吧。”

靳言吃完嘴裏的食物,擦了擦嘴:“還行,一會海邊見。”

四個人都換了寬鬆舒適的休閑服,來到海邊。

薑韻和秦楓安置著燒烤架子。

另外三人躺在沙灘椅上沐浴著陽光浴。

薑韻一邊忙碌著一邊想著心事。

嘶~

一不留神她的手燙在了燒烤架上。

“手怎麽樣了?“

原本和傅一冉在談話的靳言,陡然起身來到薑韻身邊,拿起她的食指。

薑韻的手指被燙了一個大泡。

靳言吩咐秦楓:“趕緊讓醫生過來看一下。”

薑韻抽回手指:“沒事的靳總,這和我以前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擠破水泡,擦點燙傷藥就行了,不用麻煩了。”

話音未落,薑韻已經從醫藥箱裏拿出工具給自己包紮好了。

這熟練的動作,讓人歎為觀止。

薑韻和秦楓將烤好的燒烤端了上來。

傅一冉吃了一口,蹙了蹙眉:“好鹹。”

“薑小姐方便再烤點嗎?我比較喜歡吃清淡的。”

靳言緩緩開口:“傅小姐,她是我員工,不是你傭人。”

“你如果想吃,可以自己去烤。”

靳言看了眼薑韻,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來一起吃。”

傅皓銘煩悶的將烤串扔到一邊:“我也沒胃口。”

“你們傅家是不是祖傳胃不好,你們兄妹倆要是都吃不下,可以自行安排。”

傅皓銘點燃一根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靳言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妹妹,怎麽,你想提起褲子不認人啊。”

傅皓銘深吸一口氣,彈了彈手裏的煙灰。

靳言笑笑:“你們傅家的女兒有這麽愁嫁嗎?”

傅一冉的麵子掛不住了:“靳言哥哥,我沒有這個意思,都是我哥哥他們心急。”

傅皓銘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們傅家女人向來恪守婦道,幹淨簡單,對待男人都是從一而終。”

傅皓銘狠狠的看了薑韻一樣:“不像某些女人,朝三暮四,隨便亂睡就算了,還給別人亂生孩子,私生活混亂,明明說一輩子隻愛那個男人說放棄就放棄。”

這很明顯是在陰陽薑韻。

當你不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再也不想慣著他了。

薑韻笑笑;“傅總怕是忘了,傅夫人就是從歡樂場裏出來的女人了吧。”

傅夫人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基本沒有正經的活,都是靠男人過活。

極為擅長媚男,傅先生就是這樣被勾搭上的。

傅一冉和傅皓銘的臉色陰沉下來。

傅皓銘看向靳言;“如果年底之前靳家不能與傅家完婚,那當年的事,靳家也別怪我們跟媒體說了。”

傅皓銘的威脅**裸。

傅一冉擔心激怒靳言,反而讓靳言更加排斥她了。

“哥!你別亂說!”

靳言端起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傅總難道沒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嗎?”

傅皓銘冷笑一聲;“自古以來,豪門的婚姻有幾個不是強扭的,靳家與傅家既然早早就定下婚約,那就應該按照婚約內容來履行。”

“靳總您別忘了,您當年如果細究起來,算得上是強奸迷奸未成年,這是可以判刑的,到時候三合集團的股票會受到影響。”

“就連你父親的前途都會受到影響,這件事足夠毀了你。”

哈哈~

靳言輕笑一聲:“傅總真的很擅長威脅,那我們姑且走著瞧,看最後到底是誰受影響。”

靳家咳一聲,整個京市都要跟著抖三抖。

傅家是沒有這個實力與靳家叫板的。

傅一冉笑著道:“靳言哥哥你別生氣,我哥哥這脾氣說話比較衝,他沒有這個意思。”

傅皓銘盯著靳言:“靳總婚事您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舉行?我們傅家需要一個準話。”

他今天必須讓靳言把這個婚事定下來

靳言嗤笑一聲:“沒計劃沒打算。”

傅一冉眼眶微紅;“靳言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