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又多潔身自好,而是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她不想展示在任何人麵前。

尤其是這種貴公子,可能出於一時好奇會產生點興趣,但是真的看到她身上的東西的時候,難保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夢潔身上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以前是京市最耀眼的白玫瑰,見識過太多紈絝子弟的做派,窮女孩隻是他們消遣作樂的工具,讓你在天堂還是地獄,就是他們一時興起的事。

曾經一個貧民窟女孩為了拿到桌子上的十萬塊錢,甘願被塞兩顆球,最後差點死在醫院。

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湊到她耳邊:“你要是不去,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殺人犯,到時候恐怕你連保潔都做不成了。”

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瓦解,薑韻絕望的鬆開緊繃的手,認命的任由陸遊拽著。

突然包廂門被打開了。

是玉姐帶著兩個風華絕代的女公關過來了。

玉潔使了個眼神,一個女公關便聰明乖巧的挽上陸遊的手:“陸總,今天怎麽這麽大火氣呀?”

一個坐到傅皓銘身邊給他倒了杯酒:“傅總,別為了不值得的事敗了雅興。”

玉姐的臉上堆滿笑意,伸手來拉薑韻:“陸總您先玩,這個不懂事的保潔我帶下去教育。”

陸遊抬起胳膊擋開她的手,眼眸微沉:“這是我今天看上的人,玉姐你來的正好,給我開一間豪華套房。”

這些人玉姐一個都得罪不起,雖說星港彎有不能逼迫員工做不想做的事情的規矩,但是工作之後呢?星港彎也不可能保護到她們私下裏去。

玉姐笑著迎合:“好的陸總,現在就讓人給您送上來。”

薑韻像一隻破敗的娃娃一樣被陸遊拽上了樓。

再次見到這張熟悉的臉,傅皓銘心中湧現出一股異樣的情緒,看著她就這樣被陸遊拖走,心中莫名的煩躁。

京市最高傲的白玫瑰,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曾經傅皓銘威脅她,如果再對他死纏爛打,就會讓她好看。

她卻直接帶著幾個姐妹,踹開包廂的門將他壁咚在沙發上邪魅道:“我薑韻不接受任何威脅。”

她今天也應該不接受威脅,死活不肯跟陸遊走才對。

傅皓銘煩躁的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那個女人的臉反而在他心中更清晰。

......

星港彎十層以下是休閑娛樂會所,十層到八十八層是酒店。

陸遊刷開房門,反手將薑韻抵在牆上,薑韻越害怕越掙紮,他越興奮。

“我求你,不要碰我。”薑韻拚命搖頭。

陸遊一手將薑韻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扣住她的腰,剛才沒有摸過癮,就被這女人掙脫掉了。

陸遊眉頭微蹙,左腰空****的,好像缺少了什麽東西。

不會是少了......

這讓陸遊更加興奮,修長的手指解開薑韻的扣子,一路向下。

果不其然,女人的左後腰有一道扭曲醜陋的疤痕。

陸遊探索的手頓住了,眼眸微垂,盯著薑韻腰間上的疤,眉宇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趁著陸遊分神的功夫,薑韻掙脫掉他的手趕緊將衣服穿上。

她的衣服剛才被陸遊撕爛了,雙手死死拽住胸前的衣襟。

陸遊的目光陡然落在薑韻手指上的戒指上,臉色驟變,拽著她的那隻手腕質問:“你怎麽會有這個戒指?”

陸遊的反應說明這枚戒指不簡單,她一直知道0688身上有秘密,但在不確定秘密是什麽之前,她要明哲保身,不能隨便說出來。

薑韻吞吐道:“是,是朋友送的。”

“什麽朋友?”薑韻的手腕處被陸遊捏的鮮紅:“這枚戒指是頂級珠寶大師Paul私人定製的,全世界今次一枚,這是灣灣的戒指怎麽會落到你手裏?”

灣灣?

難道0688就是灣灣?

薑韻一邊試圖將手腕掙脫出來,一邊激陸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認識什麽灣灣。”

陸遊掏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呈現在薑韻麵前:“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白皙靚麗,長著一張娃娃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眸皓齒,活脫脫的人間芭比。

和0688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毫無關係。

這個灣灣並不是0688,可是0688為什麽會有這個灣灣的戒指。

0688的身手十分了得,想起她打架的場麵,薑韻不由擔心,這不會是0688通過什麽非法手段得到的吧。

而且0688是得了什麽人的命令,才會在監獄裏保護她,她的身份注定不簡單。

薑韻的目光十分堅定:“我確實不認識這個女孩。”

......

薑韻雖說五官不錯,但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再漂亮的人蓬頭垢麵的在那身保潔服下,做著最肮髒的事情,這些紈絝子弟們絕對不可能看上。

玉姐有點擔心,薑韻會不會出什麽事。

陸遊這人出了名的斯文敗類,會所裏的女公關都有所忌憚,不知道會對薑韻做出什麽事來。

“靳總來了。”迎賓部的前來稟告。

玉姐趕緊出去迎接。

氣若修竹的身影從黑色的賓利車上下來。

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高定西裝,將整個人襯的愈發挺拔修長,一張輪廓分明精致絕倫的臉高冷矜貴。

邁著修長的步子進入星港彎。

禮賓部的人員以此站好排開,屈身行禮:“靳總好!”

玉姐上前一步:“靳總您來了,需要準備餐食嗎?”

“不用。”靳言抖了下肩膀,玉姐伸手精準的接住了抖落的大衣。

玉姐一邊陪靳言上樓一邊漫不經心道:“陸總他們今天來了。”

“然後呢?”這種花花公子在星港彎遍地都是,玉姐既然開口了,那就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

“他看上了我們這裏的保潔,強行將人帶去了樓上酒店。”

“保潔?”靳言停下了步子,側目道:“他的口味什麽時候這麽重了?”

“就是呢,放著那麽多漂亮的小姑娘不喜歡,偏偏強迫一個保潔。”

星港彎員工守則第一條,絕對尊重員工的意願,任何客人不能逼迫員工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如果玉姐不阻攔,到時候真出什麽事了,這鍋難免甩到她身上;如果她阻攔,難免遭到這些人的私下報複。

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聰明人。

玉姐以開玩笑的形式將這件事將給靳言聽,如果靳言發話,那陸遊那邊就怪不到她身上來了;如果靳言不想管一個保潔的事,那隻能怪她薑韻運氣不好。

橫豎都不會落到她身上。

……

“刷啦”一聲,酒店房門被刷開。

“靳總?”陸遊放開被抵在牆上的人,露出**不羈的笑:“怎麽,靳總您是來看現場直播的?”

靳言臉色陰鬱,狹長的眸子暗沉:“陸遊你是忘了我們星港彎的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