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淡淡掃了眼:“不想吃就別吃了,時間不早了,傅總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皓銘放下筷子:“我今天在這裏睡。”

“為什麽?”薑韻看了眼被卸掉的門。

“我是偷跑回來的,不能刷卡,不然爺爺就知道我的蹤跡了。”

和這個變態在一起晚上,保不齊自己就和這門一樣的。

薑韻條件反射地就想拒絕,但是想到這變態,你拒絕他,他可能越興奮,沉默不語。

薑韻收拾碗筷的時候,瞥見自己的手機就在茶幾上。

薑韻在冰箱裏拿出一些水果切好給傅皓銘端了過去:“吃點水果傅總,”

在沙漠最缺的就是水果,傅皓銘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水果,今天吃得格外香。

薑韻趁機按了手機上的緊急呼叫,沒一會就撥通的報警電話。

擔心那邊警察的聲音被聽到,薑韻在盤子裏放了一顆獼猴桃,傅皓銘最討厭吃獼猴桃。

果不其然重重地將盤子扔在茶幾上:“不吃了。”

薑韻突然大哭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不要打我。”

電話那邊的警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不再說話,而是根據薑韻的電話幾下具體的位置。

傅皓銘睨了薑韻一眼。

“我困了,給我端水來洗腳。”

洗腳?沒有剁了他的腳都是薑韻善良了。

薑韻故意磨磨蹭蹭,不一會幾個警察直接闖入。

破門都不用破了,已經被這個變態卸掉了。

警察將槍口對準傅皓銘:“你叫什麽名字?身份證拿出來看看,你涉嫌虐待婦女。”

虐待婦女?傅皓銘看了眼一旁的薑韻立刻明白了什麽。

一把摟過薑韻的腰:“這是我......”

隻是還未等他話說完,薑韻便指著他對警察道:“警察叔叔,就是他。”

傅皓銘臉色驟變,隻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手銬已經給他拷上了:“跟我們走一趟。”

傅皓銘回眸意味深長地看了薑韻一眼:“遊戲才剛開始。”

......

雪梨捂著臉紅著眼眶從頂樓下來。

薑韻攔住她:“你怎麽了?”

“Clark打了我一巴掌。”

星港灣絕對保護員工的權益,客人不能對員工動手,無論出自什麽原因。

薑韻看了眼雪梨臉上鮮紅的巴掌印,這巴掌打得很重。

“走,跟我去找Clark先生。”

雪梨不肯走:“算了吧,一巴掌而已,不想惹客人不高興,況且還是SVIP客人,妍姐以前經常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戶永遠是對的。”

大部分服務性質的工作,都秉承著息事寧人的原則。

但是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看人下菜的,哪怕是這些大佬也不例外。

當你第一次不反抗,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行,必須找Clark問個清楚,我手下的員工不能受這種氣。”

陳玉出來調節:“算了吧韻韻,Clark這種身份的人我們惹不起。”

“玉姐,這是他們玩的服從性測試遊戲,就是在測試女孩的服從度,如果忍了今天,你信不信過幾天後雪梨會被打得更狠。”

薑韻以前見過太多這種玩家,對這些事情了然於心。

“不會的,Clark平時都是很紳士的,是我今天惹他不高興了,所以他才對我動手。”雪梨急著解釋。

Clark這段時間給她的小費不少,她不想因為這點事失去一個大金主。

“薑主管你就別害我了。”

薑韻為她出頭,還變成害她了。

既然如此,薑韻也就不多插手了。

客人高興,員工高興,她也沒必要自找沒趣了。

“薑主管,401的客戶讓您過去一趟。”服務員過來通知薑韻。

“好,一會就來。”

4樓是星港灣普通會員呆的地方,雖說身價也有幾十上百億,但是和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比還是差遠了。

薑韻來到401,幾個上了年紀的老總正帶著女朋友們在唱歌。

女朋友是他們圈子裏的一個說法,其實就是將非法的身份合理化。

看到這幾人的女朋友後,薑韻忍不住在心裏輕笑。

這世界真是一個圈,這兩人一人摟著許妍,一人摟著夢潔,都是從星港灣出去的女公關。

自以為是自己能力成就星港灣公關部的許妍,現在卻做了別人的女朋友。

一向自詡潔身自好的夢潔,愛傅皓銘愛得死去活來的夢潔,現在躺在老頭懷裏撒嬌。

夢潔這個名字就是個笑話。

“您好,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對於客人,薑韻從來不帶自己的主觀感情色彩,依舊以客人的標準服務於他們。

夢潔輕笑一聲:“沒什麽,我們許總就是想和薑主管喝幾杯,薑主管不會不給麵子吧。”

薑韻不能喝酒,這是她們都知道的事情。

許妍對自己現在的這層身份有些難堪,傍大款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她不屑的。

隻是她已經三十歲了,在這個行業已經算是高齡了。

她有星港灣經理這層身份,還是有不少會所願意要她。

可是薪水跟星港灣沒法比,還沒有傍一個老頭來錢多。

許妍喝了口水:“薑主管不能喝酒,夢潔你就別為難她了。”

夢潔不依不饒:“薑主管可是星港灣的主管,娛樂場所的主管怎麽可能不會喝酒。”

夢潔嬌俏地在許總肥大的肚子上撓了撓:“我看她就是看不起你,不想給許總麵子。”

一個會所的主管,這些身價幾十億的老板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

許總舉起酒杯:“薑主管喝一杯吧。”

薑韻的言行就是星港灣的言行,夢潔今天是打定主意讓她喝酒了。

許妍見狀,接過許總的酒杯:“這樣吧許總,我幫她喝,這是我的老朋友,確實不太適合喝酒。”

夢潔憤恨:“妍姐你幫她幹嘛,你忘記當初你是怎樣被她害的了。”

許妍看了夢潔一眼:“我記得,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我來喝這杯酒。”

許妍將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我幹了您隨意。”

夢潔好像不依不饒,許妍起身對薑韻道:“薑主管方便出來說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