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您去休息吧。”薑韻推門進來,臉上一臉平靜。

靳言唇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好,你處理。”

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硬氣了一點。

靳言推門離開,辦公室裏隻剩下薑韻和夢潔。

夢潔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冷著臉:“薑韻,我知道你嫉妒我,嫉妒我的美貌學識和才華樣樣比你好,所以故意給我使絆子。”

“我嫉妒你?”薑韻溫怒地將手裏的照片扔在夢潔身上:“嫉妒你為了讓我出醜,在派對上和斯密斯激吻?”

“我以前隻覺得你蠢,沒想到你又壞又蠢,斯密斯先生年紀大了,身體比較肥胖,有很多基礎代謝病,你就不怕你將他害死?”

“你是真蠢啊,還專門挑了個有監控的地方激吻,平時裝清高,這個客人不接那個客人不接,我看你也不挑食啊。”

夢潔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瞳孔巨震,心跳到了到了嗓子眼。

她敢吻斯密斯先生,是因為這是一場私人派對,私人派對都極重隱私。

“你,你這樣是侵犯Clark的隱私!”夢潔慌得語無倫次:“這是私密派對。”

薑韻冷笑一聲:“就是為了防止你這樣的人,某些地方Clark要求開了監控,而你這個蠢貨,正好挑在監控底下。”

“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星港灣留不得,你走吧。”

夢潔慌了:“我不走,就算我跟斯密斯先生接吻又怎樣?”

薑韻睨了夢潔一眼:“是不怎樣,但是你接吻前故意吃了海鮮,導致斯密斯先生海鮮過敏,差點休克。”

“什麽都不用說了,去人事部辦理離職吧。”

“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的,薑韻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眼看已經無法再留在星港灣了,夢潔直接撕破臉皮離職了。

陳玉看到薑韻處理事情的爽利手段,讚歎道:“韻韻,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嗎?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樣子,現在有職場女性那味了。”

薑韻笑笑:“玉姐栽培得好。”

陳玉看了薑韻一眼:“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是學不來的。”

傅皓銘好久沒有出現在星港灣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歡。

薑韻的日子輕鬆很多。

工作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在夢潔被開除後,這些女公關也消停了許多。

薑韻每天除了工作,還會費盡心思尋找靳灣和孩子的下落。

陸遊說過,靳灣是陪了一個神秘大佬之後消失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能找到神秘大佬的線索,這樣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靳灣的下落。

神秘大佬。

薑韻留意著所有包房的信息,卻依舊了無音信一籌莫展。

Clark入住星港灣後,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尋歡作樂。

晚上Clark,靳言還有兩個大佬搖骰子。

他們的賭局簡單粗暴,比大小。

每大一點,就是一百萬。

這樣的賭局,如果手氣不好,輸個幾億很正常。

當然這些人也並不在乎這點錢。

靳言今天的手氣不太好,一小時的功夫已經輸了幾千萬了。

正在給女公關安排工作的薑韻。

無意中聽到雪梨忍不住對其他女公關驚愕的講述。

“從未見過這麽大的賭局,這樣下去靳總就要輸一個億了。”

“來星港灣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靳總輸,以前都給那些大佬贏得麵紅耳赤。”

“對啊,陸總有一次輸得連褲衩子都脫了。”

一個億。

錢可能對有錢人不算什麽,但是影響心情。

這一路走來,是靳言給了薑韻機會,不然她還在佝僂著腰打掃廁所。

甚至已經被傅皓銘和薑家按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了。

薑韻推了幾盤吃食進包間,耳朵卻仔細地聽著他們擲骰子的聲音。

Clark的是五。

另外兩外大佬的分別是三和二。

意味著如果靳言想贏,就必須是六。

靳言的骰子落地,薑韻心拔涼,又是一。

薑韻趁著給他們端茶的功夫,碰了一下靳言的手臂,靳言手裏的骰子也輕微震動了一下。

打開骰蠱。

六!

Clark唇角彎起一個弧度:“薑主管很旺靳言啊,一連輸了一晚上了,你一來,他就贏了。”

遊戲繼續。

薑韻故意慢吞吞地擺放吃食,耳朵卻關注著骰盅。

Clark是六。

另外兩個一個五,一個六。

這把意味著,就算靳言開個六,也贏不到什麽錢。

薑韻佯裝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猛地推了一把靳言的胳膊又拽回來。

“你沒事吧?”靳言蹙眉道。

“沒事,不好意思靳總,沒有站穩。”

“要是太累就早點回去休息。”

“不礙事的,靳總,你們玩。”

靳言揭開骰盅。

在座的三位都傻眼了。

久經賭場的大佬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骰子碎成了兩半,一半朝上是六,一半朝上是三。

加起來就是九!

Clark眉頭緊蹙不甘心道:“這你也能贏?”

薑韻收拾下東西,推門出去了。

靳言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她果然能聽聲音辨骰子。

是個聰明的女人。

“看什麽呢?”Clark在靳言麵前揮了揮手:“你盯著薑主管看什麽?”

“沒看什麽。”靳言淡淡地收回眼神:“繼續玩吧。”

是時候表現真正的技術了。

幾個小時下來,Clark和另外兩個大佬輸得沒脾氣了。

“十億啊,靳言你丫幾個小時就贏了十億。”

“不玩了不玩了,不是錢的事,是輸的這種感覺太心煩了。”另外兩個大佬也不肯玩了,起身離開了。

Clark半闔他那歐式雙眼皮:“直覺告訴我薑主管這個女人不簡單。”

“你別打她主意。”靳言脫口而出。

“怎麽?著急了?”Clar饒有興致地問。

“不是,隻是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怕你傷心。”

“傷心?哈哈,還沒有女人能傷我的心。”

“神經病。”靳言冷眼掃了眼Clark便離開了。

靳言回到辦公室,對簡助理吩咐:“將薑韻叫來,我有事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