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沒有渡江的交通工具。
“我們去砍些樹木做個木排。”
林嘉敏又掏出那把砍肉刀,哐哐哐就往樹上砍。
“將木頭綁在一起就行了。”
【誰懂,好好的一個靈異道具,硬是被弄成了物理道具】
【砍肉刀:再來一次請讓我爛在地裏】
“我們三個人的話,這木排要很大才行。來不及。”
“如果做三個小木排,連在一起呢?”
“這應該行。”
可是在沒有電動工具加持下,
純手工實在太難了。
刑漠和林嘉敏已經開始砍樹。
林嘉敏甚至說,
“那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下,實在不行抱著樹木跳下去算了。”
宋雲喜卻覺得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有了!將瓶子裏麵的水倒出來。”
宋雲喜將三輪車上麵用剩的瓶子全部拿出來,同時將裏麵的水倒幹淨之後,又將瓶蓋重新扭緊。
“老大這是何意?”
林嘉敏圍過來,手裏還拿著那把虎虎生威的砍肉刀。
“用塑料瓶做船。”
“塑料瓶也能做船?”
“當然可以。”
“你沒聽說過有個學校的校規,是不準私藏空飲料瓶嗎?”
宋雲喜見林嘉敏沒見識的樣子,笑著解釋,
“塑料瓶的救贖都不知道?
因曾經有人偷偷將藏著的塑料瓶做了個小船從學校的小河偷走出去啊”
空的塑料瓶能浮在水上,隻要麵積夠大,就能載人。
宋雲喜想過用金子,
薄金能浮起來,但加上人的重量就容易翻車。
用金子造船需要精密地設計,
此刻她並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研究。
“你不用過來幫我,樹木能砍多點就砍多點。”
隻是可惜的是,塑料瓶不夠,
木筏也得做。
要不就真的能省下很多時間了。
繩子不夠,宋雲喜就將床單全部剪成布條;另外還將森林裏麵的藤條也拽下來用。
刑漠好似什麽都懂。
起初宋雲喜打繩結還有些生疏,但刑漠淺顯易懂的示範讓她手上的工作越發熟悉。
林嘉敏看著時間差不多,自覺地做飯,
三個人配合融洽。
從早忙到晚,伴著夜色,三艘小小的簡易小船才終於做好。
宋雲喜的船最小,
她盡可能將塑料瓶省下來補充再另外兩人的船上。
畢竟他們體重更重。
刑漠拿著繩子,將她跟自己的小船綁了起來。
“我也要!老大別扔下我啊!”
說著將宋雲喜的小船的另一頭也綁在了自己的船頭。
【天啊,怎麽覺得像一家三口】
【林嘉敏:爸爸媽媽別扔下我】
本來不應該在晚上渡江,但距離遊戲結束隻剩下5個小時,
求生就是這樣,
每時每刻挑戰都不一樣。
選了一個淺灘,刑漠先將自己的木筏拖進去,接下來是宋雲喜,最後是林嘉敏。
江水很洶湧,
先下去的刑漠衣服已經被濺起的江水弄濕了不少。
他們在江水中費力地滑動著用樹枝製作而成的船槳。
轟隆——
天還下起了瓢潑大雨。
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宋雲喜就知道,
求生遊戲不會讓他們那麽容易通關的。
在大雨的加持下,
原本還算清澈的江水逐漸變得渾濁,
“這樣下午很容易撞到江底的大石頭!”
話音剛落,
林嘉敏的竹筏就撞到了。
“啊——我的竹筏!”
林嘉敏從竹筏上掉下來,緊緊抱住江中間突出的大石頭才不至於被衝走。
雨水砸在眾人的頭上,
砸得眼睛都睜不開。
林嘉敏快看不清老大的身影了。
刑漠的竹筏也被衝得有點散架。
“老大!我快支撐不住啦!”
刑漠將自己的竹筏卡在石頭上,然後順著牽引繩抓住了宋雲喜的塑料小船。
下一秒他的竹筏啪地一聲被撞散架了。
拉得宋雲喜的塑料伐也隨之一**。
刑漠眼明手快割斷繩子。
“還能撐得住嗎?”
刑漠問。
宋雲喜點點頭。
確認宋雲喜沒問題,刑漠在江水中撈起一根樹枝伸到林嘉敏的方向。
林嘉敏手抓空了幾次才抓到。
隨後刑漠將他拉回來。
現在三個人都靠著宋雲喜的船了。
“這樣下去我們渡不過去,水太湍了,船根本劃不動。”
“先順著河流往下吧。”
刑漠提議。
三人試了試,發現三個人在船上船處於沉沒的邊緣,
於是便輪流上船,
船上每次隻留兩個人。
小船如無根的飄萍,在江水中飄飄****。
一個浪打過來,即使三人想極力穩住小船,
那船還是翻了。
船倒扣在水麵,翻不回來。
刑漠在翻船的瞬間就將宋雲喜緊緊抱住,
讓她緊緊待在自己身邊。
一旁的林嘉敏就狼狽多了。
【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幸好船沒飄遠。
他們趕緊扒拉回來,
坐不了但能充當救生圈。
“按照方向,這條江最終會流出辛克裏都的境外,渡不過去隻能先順流而下。”
刑漠清晰地分析。
江水很冷,
宋雲喜也不知道自己嗆了多少口水,
扒拉塑料船的指尖都已經泛白了。
“雨停了。”
不知道誰說。
然後宋雲喜看到江水的流速也和緩起來了。
她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這才發現原來刑漠的手一直在自己腰後。
剛想說些什麽,
還沒出口卻被轟隆的炮火聲打斷。
三人爬上岸,遙看聲音來源。
是對岸的辛克裏都又被轟炸了,這次的轟炸程度比之前的更厲害。
漫天的炮火將辛克裏都的黑夜照得橙紅。
【叮!恭喜玩家通關副本戰爭世界,完成存活15天以及逃離轟炸區的任務,獎勵結算ING】
對岸的炮火還在不斷炸響。
他們是在這裏躲躲藏藏苟活了15天,很艱辛,
但熬過了現在也即將離開了,
可這裏的人呢?
他們沒有所謂的任務,
也不會過了15天後這裏的戰爭就停止,
可能這裏的情況仍在繼續延續,
幾個月?幾年?
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遊戲,
而是實實際際生活的一部分。
他們將一直麵臨著生死。
……
熟悉的白光亮起。
刑漠的臉在自己麵前逐漸變得模糊。
對了,宋雲喜想起自己有話要對他說的。
原則上,這隻是個遊戲,
她也不應該這麽做。
但她卻覺得刑漠應該要在現實中跟她相遇,
她她想要如此。
“刑老板,你現實世界的聯係方式有嗎?”
刑漠沒有眨眼望著他。
“誒?刑漠,你聽到我聲音嗎?”
宋雲喜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
隱約中看見他的嘴巴在動了動。
“你在說什麽?”
刑漠搖了搖頭。
啥意思?
嘩——
宋雲喜回到了白色空間,是遊戲結算的頁麵。
還沒問到呢,
可惡,這白光來得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