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進入控製點二副本的是:仇嘉、金康盛、林嘉敏。

宋雲喜拍了拍林嘉敏的肩膀,為他加油打氣。

“相信自己。雖然你老說自己是我的小弟,但其實你不必任何人差。我們也不是每一個副本都分到一起,但是你也走到了今天不是嗎?”

“嗚嗚嗚嗚——老大——”林嘉敏知道宋雲喜在鼓勵他,感動地望著宋雲喜。

三人到了入口前,

仇嘉突然咳嗽得厲害,嘴唇都白了。

“你沒事吧?”宋雲喜遞上一瓶水。

仇嘉扯了扯嘴唇,“沒事,嗆口水了。”

她覺得仇嘉這幾天不太對勁,宋雲喜還想說什麽,

仇嘉卻打斷了她,罕見地收起了像焊在臉上的標準的溫柔笑容。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帶著藍星人戰勝它們的。”這句話是帶著宋雲喜能聽見的赤果果的誠懇。

然後他就帶著金康盛和林嘉敏進去了。

白光隱沒,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此時,控製點的位置已經都公布了出去。

並沒有多少人過來。

宋雲喜對自己的隊友外,其餘人都不抱有希望了。

剩下的人到了控製點三副本的入口位置等候。

隻要這裏出現入口,就代表了仇嘉他們勝利了。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控製點三的位置也出現了。尤戰、唐文軒進去了。

“一切順利。”宋雲喜說。

“放心,在最後一個控製點等我,老子打死他們。”尤戰咬牙切齒。

“為兄弟報仇!”一旁的唐文軒也說。

白光消失,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此時,孑然天地,又剩下了宋雲喜一個人了。

就像一個人走了很遠的路,即將迎來終點。

她摸了摸手腕的收集器,

霓虹燈下,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

宋雲喜潛伏在控製點四附近,觀察著入口的情況。

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差,她已經將控製點二被攻下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距今已經有十天了,

若說控製點一被攻破的時候,大家仍然持觀望的態度,

但隨著控製點二被攻破,理應會多少激起一點水花。

可據她這幾天的觀察,控製點四就隻有她一個人在蹲守。

入口的光盈盈亮起。

尤戰他們成功了。

宋雲喜拍拍身上,因為長時間躲藏沾上的塵土,毅然地走了進去。

......

這裏一片荒蕪。

全部是**的灰色的凹凸不平的岩石。

灰白的天空,掛著一輪彎月。

而在正前上方,一個凸起的懸崖上有一間別墅。

別墅裏的每一間房間都亮著燈,而最頂端的那一間房間的燈格外不同。

是紫色的。

賽博人就這樣赤果果地將控製台暴露在宋雲喜麵前。

居高臨下,極其囂張地挑釁,似是有絕對的自信,沒有人可以進行占領以及摧毀。

宋雲喜謹慎地踏出了第一步,

咚咚咚————

幾個機甲護衛從懸崖直接跳下來,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其實佇在麵前。

然後頃刻立刻向宋雲喜發起攻擊。

機甲護衛身軀龐大,動作相對不靈活。

【遊戲!啟動飛毛腿功能!】

宋雲喜在進入控製點四前聯係了嚴冷玉和饒星馳,他們給他解除了時間的限製。

此時就相當於是一個技能般,宋雲喜能夠隨意支配。

但每使用30分鍾便需要5分鍾的冷卻時間。

宋雲喜掏出衝鋒槍,配合飛毛腿,像一隻小耗子麵對大象一樣,充分利用自己的身型走位,從不同的地方射擊。

她想找出它們薄弱的地方。

但這些護衛全身畢竟配備了賽博人引以為豪的義肢。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破綻點。

而宋雲喜的做法猶如一隻不斷煩擾大象的蒼蠅,激怒了這些鋼鐵巨人。

砰——

一枚炮彈朝著宋雲喜發射,砸在她剛所在的位置,炸起無數的碎石屑。

宋雲喜狼狽地利用飛毛腿躲開,

嗤——

宋雲喜用手指一抹,在臉龐摸到了一絲血跡。

“嘖。”她隨意將血跡抹去,又是掏出了一個火箭筒,朝著機甲護衛直接原地轟回去。

其中一位被轟飛了。

“有戲!”宋雲喜想。“像喪屍一樣,將它的頭轟掉,就能解決。”

她趁著飛毛腿還沒失效,快速地從不同的地方接連轟出了兩枚炮彈。

成功解決。

但還沒等宋雲喜再前進多一步,

頃刻間狂風大作,雷雨交加。她隻能立刻找到一塊相對凸起的岩石,躲在石頭的背風的位置。

快速穿上保溫毯以及套上防水的衝鋒衣。

咕嚕咕嚕——

一隻隻的機械小老鼠從四麵八方湧出來。

連髒話感歎都來不及罵,她掏出噴火器,抵著岩石就是一頓噴。

伴隨著喧囂的雨聲,這些被改造過的機械小老鼠嘰嘰喳喳,空氣中既有雨水澆在石頭上刺鼻的石灰味,也有火焰灼燒血肉發出的惡心的肉腐味。

剛跟機甲護衛打鬥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力氣,現下聞到這些味道讓宋雲喜惡心得不行。

好不容易機械鼠都消耗掉了,宋雲喜整個人已經像在汗水裏過了一輪的感覺。

但仍然沒有結束。

剛剛還雷雨交加的天氣,現在不下雨了,改下冰雹。不遠處還刮起了旋風。

這種毫無邏輯且不符合常理的天氣同時出現了。

幾乎是明明白白針對藍星人種群的惡劣。

而此時她連這片荒原的一小半還沒走到。

此時宋雲喜終於明白了,這個控製點就是車輪戰。

她此刻寸步難行。

不知道熬了多久,雨夾雪停止了。整個時間又像靜止了一般。然後整個地方又變得像蒸籠一樣。

宋雲喜整個人又累又狼狽。

賽博人像逗著一隻小貓一樣,逗著宋雲喜。

她甚至聽到若有似無地嘲笑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極限求生中的幻覺。

宋雲喜沒有放棄,在撐起的帳篷下,宋雲喜抱坐靠在岩石上,休憩,腦子裏麵瘋狂想著破局的方法。

整片地方,孤零零的一個帳篷,隻有她一個人。

眼角瞄到了手腕戴著的銀色鏈子。

一絲委屈浮現心頭,不受控地,眼角掉出了一滴淚。

盡管很快擦去,但仍然滴落在銀色鏈子上。

“刑漠,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來到我的身邊?我也是需要你的啊。”宋雲喜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