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邦終於知道老大的男人是怎樣的了。

啊呸!是為什麽老大選擇刑漠作為她的隊友了。

這臨危不亂的迅速反應就是自己比不上的。

來不及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

他人被一把拽起來。

緊接著就看到原本那一動不動的觀眾朝著他們不斷靠近。

不,

逼近。

三人背靠背,形成一個三角形一樣的陣營,

刑漠一手擋在宋雲喜的身側,注意力分了一大半在她的身上。

仿佛隻要有任何動靜要傷害她,他就可以立刻暴起反應。

三人被逼到上舞台。

腳剛一接觸舞台,三人感覺像被一個小旋風一樣的力道席卷了上去。

“跳。”

台上如木偶般般芭蕾舞者一張一合那張機械的方形木屑嘴巴命令道。

其實也輪不到宋雲喜她們不跳。

腳像被卡在了舞台上,猶如有方木將他們的腳支撐著,方木連接地麵,然後隨著地麵轉動。

“啊——!”

王邦沒有防備,身體還在遠處,腳已經被腳下舞台跟隨著起舞的芭蕾舞者一下子往前拉動。

慣性作用下人直接被拖倒在地上拖行。

“凸(艸皿艸)!”

饒是作為男生的王邦皮糙肉厚,貼著地麵的手臂也被生生劃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更別說隨著起舞舞者的位置變動,後方的舞者不斷補位,王邦的胸口肚子生生被踩了好幾下。

一旁的宋雲喜和刑漠此時也自顧不暇。

雖說不至於跌倒被拖行,

但是突然的移動也是讓宋雲喜狠狠撞在了在前麵的刑漠的胸口上。

“疼....”宋雲喜揉著被撞紅了的額頭,

“這人的胸膛怎麽那麽硬....”腹誹道。

刑漠扶穩了宋雲喜。

兩人找到平衡,先穩住了身形。

再看向王邦,

那邊的王邦不斷奮力自救,

但每次剛用手肘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剛要站立起來的時候,

腳下的地板就會迅速移動,又將人死死拖回了地上。

幾次下來,

王邦的下巴都磕得流血了。

見狀宋雲喜從喜戒裏麵拿出了攀登繩,在一頭打上了結。

剛要拋出去給王邦的時候,

手上一緊。

望向力量來源,是刑漠的手掌覆上了她的。

無需言語,

宋雲喜立刻便明白了刑漠的意思。

將手中的攀登繩朝著王邦的方向扔出去,身後的刑漠立刻拉住了繩尾。

兩人的力量最大程度可以確保將王邦拉起來,

最重要的一點,

是刑漠確保了,這樣不會讓宋雲喜有被拉倒的風險。

繩子如及時雨一樣掉在了王邦的麵前,

顧不得擦滿是鮮血的下巴,他趕緊抓起來。

剛跌進刑漠的胸膛的時候宋雲喜就計算過了場上的情況。

團體舞要想整體的觀賞效果好,

舞者直接的配合走位是必須的,

她們現在是這中間的一份子,

所以才會被拖著身體完成舞蹈走位。

可既然是走位,

更是一場舞蹈,

那就意味著這些位置的變動肯定是有規律可循的。

這也讓宋雲喜抓住了一絲機會,

所以她才敢借力使力地使用拋繩拉起的方式救王邦。

隻見王邦手撿起繩子後,

伴隨著台上個人的位置再次轉動,他感覺到有一股反作用力沿著繩子將他整個人帶起來。

他立刻不管不顧,拚了死命將兩隻手死死扒住了繩子。

然後就像尾波滑水一樣,

隨著位置的一定,王邦整個人被拉了起來。

“嗚嗚——得救了——”一道熱氣湧上了王邦的眼眶,他忍不住濕了眼眶。

然後再也忍不住留下了好幾道清澈眼淚,

滑落混在了下巴的鮮血中,劃出了一道血痕。

又哭又笑的,狼狽極了。

“謝謝老大!”嗚嗚嗚論跟對老大的重要性,這就體現在上麵了。

王邦算不上新手,

但也見過在遊戲中被無情拋棄的人。

說白了,

從進入到遊戲中,無論如何利益交換,裏麵麵對的危險都是風險自擔的。

“集中注意。”

宋雲喜的聲音傳過來,王邦立刻止住了發散的思維。

舞蹈還沒停止,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

接下來,三人都集中注意力,一邊穩住下盤,一邊盡量模仿木偶芭蕾舞者的動作。

還沒等他們休息多一會兒,

又傳來了王邦的叫聲,緊接著刑漠和宋雲喜兩人也感到腳下傳來了微微的刺痛。

“老……老老大!!腳....腳...jio...腳”王邦似是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索。

宋雲喜和刑漠已經注意到了腳下,

他們看不出來,

但看王邦就看得出來了。

粘著地板的部分,像長出了木頭渣子,

然後往上粘著一直攀附著長出了一層白膜。

什麽東西......

宋雲喜心裏一咯噔。

腳上的微微的刺痛不斷,宋雲喜敢肯定,自己的腳上現在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這看著像...”刑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在找形容詞形容。

宋雲喜定神。

“像她們的鞋拔子。”宋雲喜補充。

在台下的時候,宋雲喜一共看出有兩個奇怪的地方,一個是嘴巴,一個是她們的腳部位置。

起初還疑惑為何他們的芭蕾舞鞋像沾上去一樣,不需要用額外的綁帶進行固定,

現在一切的謎底也都揭曉了。

不需要固定,

是因為本來就是長在腳上的啊。

穿上的芭蕾舞鞋後,脫不掉的芭蕾舞鞋......

可縱使想出了所以然來,可又要怎樣破局呢?

腳下的疼痛開始愈發劇烈起來,

白膜緩緩變成米白色,然後宋雲喜感覺像針紮一樣,變成了許多的小觸手,紮進了皮膚中,扯出了許多細小的像筋膜的小經絡一樣的小絲線。

許是王邦剛受過傷,他的進展更加迅速一點。

往他那裏一看,不單止是絲絲縷縷的筋膜,而是已經是猶如老鼠板黏在上麵,無法分離。

王邦試圖將腳拔出來,成片的猶如啫喱般的血狀物跟著拉扯出來。

“別動!”宋雲喜急急製止。

“怎麽辦……”王邦哭泣的嗓音,伴隨著幽幽的音樂聲,顯得幽怨可怖,

定睛一下,甚至連帶他的人也逐漸呈現呆滯的木偶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