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快樂不過三秒,這就是了。
剛宋雲喜還在想,這個副本穩了,可以苟住了,
下一秒遊戲就一個大逼兜:休想!你想得倒挺美的啊。
遊戲播報打亂了所有人的心。
這個副本的玩家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類型。
第一種類型是類似宋雲喜和刑漠這類的,
在遊戲的前幾天通過各種野外求生技巧,實現了自給自足。剩下的時間,維持好供需平衡,便可以找個隱蔽的地方,苟完整個副本,隻需要提防被人端了老巢即可,誇張的甚至還可以來上一波野外心靈放鬆之旅。
第二種類型是打遊擊類型的,
實現不了物資的自給自足,遊離在這個副本裏麵,主打一個撿漏和跟屁股後麵,像小老鼠一樣,打又打不死,滅又滅不完。
這類型的玩家如果幸運的話是可以邁入第一類玩家實現躺平的。
第三種類型是以屠殺掠奪作為生存的方式。
讓他們編網捕魚吃樹皮采花吃野草那是不可能的。什麽是物資?玩家就是物資啊。隻要找到其餘玩家,一天一個不重樣耗到3個月也沒問題。
剩餘的,就是沒有熬過前幾天,已經淘汰的,就不說了。
這時候公開玩家坐標對於第一二類玩家來說是噩耗。
對於第三類玩家好壞參半。
有些極端瘋子反而感到興奮。
例如宋雲喜一開局遇到的那個人,李彪。
此時剛殺完一個人的李彪,在黑暗中拽了一把旁邊的草藥,用樹皮卷起來,點燃後吸了一口。
在現實位麵,李彪作為連環殺人犯一年才能作案一次,但在遊戲位麵裏,他想怎麽殺就怎麽殺,大大滿足了他心底的暴虐癮。
漆黑中,隻有煙草燃燒的細微的聲音,唯一的猩紅的亮光在他的指尖跳躍。
李彪陶醉地閉眼,咧開嘴用舌頭從左到右舔著牙床,回味著殺人的快感。
然後打開剛殺掉玩家背囊裏麵的背包,毫不憐惜地大口吃肉喝水。吃到一半,看到背包裏麵還有別的肉幹,在吃的就扔掉,直接開啃另一塊。
吃完後吹著輕快的口哨,甩著手上的刀子,沒入了叢林深處。
……
離坐標公開還有2個小時。
宋雲喜和刑漠一邊吃著晚餐一邊討論策略。
公開坐標的時間是每天晚上9-12點,一共3個小時。
坐標公開前他們必須離開洞穴,還得是越遠越好,否則就會將人引到這裏。
洞穴這個位置還算偏僻隱蔽,
是個絕佳用來遮風擋雨休息的地方。
不到最後關頭,宋雲喜不想舍棄。
可是去哪裏好呢?
一旁的刑漠已經依照剛剛投射出來的地圖,用木炭在布料上劃出大致的區域分布。
“本局遊戲開始的時候,你在哪裏醒過來的?”宋雲喜問刑漠。
刑漠指了指地圖示意。
兩人靠在一起,宋雲喜指著圖中的一個位置,也從火堆裏麵撈出一根木炭。
“這裏是我們所在的山洞嗎?”刑漠點點頭。
“那按照這個地圖所示,我大概是在這裏醒過來的。遇到的那個殺人狂以及一醒來就嗝屁的路人也在這裏。那這裏就是海灘的位置。”宋雲喜快速劃出幾個位置。
“所有的這些地點都是在山的北麵。”宋雲喜喃喃自語。
“我們去山的另一邊。”兩人端詳的地圖,異口同聲地說道。
默契下讓宋雲喜望著刑漠,眼睛裏全是笑意。
“好。”刑漠回答。
這一瞬間讓宋雲喜覺得好像自己說什麽刑漠都會答應自己一樣。
說幹就幹,
兩人趕緊收拾細軟。
一些容易獲取的幹柴樹枝海水等可以先放在洞穴,倒是一些做出來的生產設備、肉幹、飲用水等得帶上。
“我有件事情想坦白。”
“嗯?”
“就是這局喜戒的功能被限製了,這些東西都得背著。”
宋雲喜有點不好意思,刑漠倒沒覺得什麽。
強者永遠不會依賴任何外在道具。換句話說,道具並不是他們獲勝的關鍵,沒有道具他們也能靠著自己的智慧和毅力渡過任何難關。
將東西背好後,洞穴裏的僅留小火種。
兩人將洞穴盡量偽造成沒有人居住過,又用枯枝樹葉藤蔓等盡量遮蓋。
兩人開始上路。
這幾天一直在下著零星小雨,路上的泥土被泡得非常濕滑軟。氣溫明顯下降了不少。兩人用樹枝做成的登山棍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獸皮刑漠留給了宋雲喜,參照華國某個民族的服裝,宋雲將獸皮做成大襟束腰的模式。獸皮很保暖,所以宋雲喜右肩**。打算如果感到冷,再把右肩的獸皮披上。若是熱了,披在左肩的獸皮也可以拉下。藤蔓束腰會將獸皮綁在腰間。
這樣不必全部脫穿,非常方便。
他們選了一條距離洞穴距離最遠的路程。
宋雲喜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其實按照刑漠的格鬥能力,留在原地也不是不行,但她不願意成為絆腳石。
刑漠也沒勸她。他的性格冷酷,不是會置喙別人決定的人。
從第一個副本認識刑漠,到第二個副本再次遇上,然後狗腿死皮賴臉說成為他馬仔的時候,宋雲喜每一刻都清晰認識到隻有自己才是可以依靠的。
現在有刑漠在,自己尚且可以留在原地,但明天呢?或許有朝一日刑漠也需要自己呢?
那種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愛的人的感覺,她再也不想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