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敢欺騙本王?
不忍的看著漸行漸遠的褚文珺,素來冷漠的蝶舞陽,竟然心中一片感概。
“王爺,不追了麽?”
“追什麽?殺了他們一個片甲不留已夠了!”話落,手下的馬鞭,已經狠狠的擊在馬身,整個大軍退守乾城。
打了勝仗,殤聿隻是讓軍中將士狂歡,而自己,反倒是帶著蝶舞陽進了自己的寢房。
“蝶舞陽,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剛進門,殤聿便一掌打在蝶舞陽的臉上,毫不留情,五個手指印個個不曾遺留的落於她的臉上,可見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適才是自己動了手腳,不然打得正歡的褚文珺不會停手,反過來帶走慕憂雲。
“哼,怎麽?不說話了?適才的巧言令色哪去了?連本王都上當了,蝶舞陽,你果然不簡單!”
被他打過的唇角,生疼得要緊,血絲流出,卻不敢擦去,反倒是認命的回話:“那是奴婢的哥哥!”對他的畏懼,從來都不曾減退。
“那本王還是你丈夫?怎地就不曾見過你幫本王?”冷冷的鉗住她流血的下頜,想起那晚兩人的私奔,他鄙視的看著她:“你對慕憂雲,真的隻是兄妹之情麽?”
驚駭的瞪大雙眸,蝶舞陽屏住呼吸,靜待他下麵的言語。
“以本王看,你們之間非比尋常吧?”她的緊張,更是激起他心中的憤怒:“還有你的**,是不是被他奪去?”惡狠狠的聲音,透露著幾絲在意,若是他人,他無需緊張,若是慕憂雲奪去,自然是蝶舞陽心甘情願。
“不……是……”緊掐的手臂,讓她說話都帶著一股窒息的疼痛。
心中的那一股放鬆,讓他有些茫然:“蝶舞陽,我不防告訴你,以後再一次背叛本王,你便直接卷鋪蓋滾去你的軍妓營!”狠狠的一個鬆手,隨即摔門而出,讓她倒坐於地。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如此大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隻是希望以後的生活,不要讓她有如此為難的抉擇,畢竟呆在殤聿身邊,她的生命已如冬日裏飄零的雪花,卻是無法承受太多的波濤洶湧。
脫了衣衫,沒有沐浴,她便上榻就寢。
夜色,漸漸的浸透整個寢房,帶著北方獨有的冰冷,黑暗中的她緊緊的蜷縮起自己的身子。卻忘了可以驅除寒冷的羽被,隻是任那蕭寒的月光,輕輕的灑滿全身。
透亮的身體,仿佛那發光的星子,很是柔美,卻硬是帶了幾分剛強。
他與她之間,本來漸漸走近的距離,卻因為此次慕憂雲的到來,重新回到原點,或許,比原點更來得遙遠。
嗬!人的一生,到底能有多少痛?人的心靈,到底能坎坷到一個怎樣的極點?心中不覺警告著自己,此生,她可以肮髒,可以被人侮辱,但絕對不可以自取其辱。世間最應憐她愛她之人,在出生的時候已經將她拋卻,試問她又怎能放棄自己?
不知不覺中,她在寒冷中陷入了睡眠,在冰冷的夢裏一人徘徊遊離。
醒來的時候,是被殤聿解她衣衫弄醒,月光下的他,臉龐有著幾分醉意,帶著幾分朦朧。並未止住他的動作,何況他的命令,她是不能反抗的。
冰冷的身體,因著他的輕撫和輕咬,緩緩的冉起一絲絲的溫度,漸漸的,在他的火熱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妖冶舞動的身姿,煞是美麗,卻太過的不真實。
當他的身子要進入自己的時候,忽聽外麵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傳來:“王爺不好了,契丹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香菱夫人……”
一聽香菱出事,殤聿整個人頓時驚醒:“你說什麽?”酒醒了大半,殤聿翻身而下,披上衣衫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