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偷入她帳

在看到她的那一絲不願時,殤聿竟然有絲快意,略去心下的一絲異樣,冷冷的回視著她。

看著緩緩而來的蝶舞陽,褚文珺微微一笑,低聲而出:“我們又見麵了。”而後轉身,舉起酒杯:“我也祝離王一切遂願!”

仰頭而盡,殤聿看著褚文珺眼中的笑,一個朗聲大笑:“王子若是喜歡,她今晚便是你的了。”他的今天,便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而來,如今,亦不例外!

猛地抬首,即使再過驚愕和憤怒,眸光流轉之間,不過也是平淡如閑雲;抬首驚顏之時,不過亦是木然似鏡水。

無足輕重,應該是這般吧?輕如鴻毛,或許是一種升華吧?

褚文珺當下大喜,卻在看到一旁隨行而來的使臣之時,隻是一個歎息的婉拒:“此番時日倉促,委實沒有絲竹之心,還望離王見諒啊!”側眸相望,佳人一臉平靜,還望她不要誤會才是。

“王子果然認真辦事!”昂首朗笑之間,殤聿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鬆了一口氣:“罷了,你來本王身邊侍候著便是了。”

“是!”

一整個晚上,蝶舞陽神情都有些恍惚,其間有一次倒酒,竟然還倒在殤聿的手上,他倒也沒動怒,唇角反倒噙著一抹淡笑。

好不容易回到營帳裏,梳洗都沒有,蝶舞陽整個人便已經躺了下來。

春花因著今晚的在宴會上侍候一名將士得體,被喚了過去侍寢。隔壁上帳裏的女子,想必也是有生意,倒是鴉雀無聲。

月涼如水,悄悄的從營帳縫裏露出一絲亮光,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雖然幽暗,卻也能指引他人前行的方向。

整個營帳裏,寂靜得猶如死一般的安靜,黑暗中睜眸而臥的女子,幽亮的一雙眸子,猶如那孤寂的白狐,舉世唯她,站於巔峰之上,遙遙望著那永不可及的遠方。而眼前的懸崖,隻需它的身子稍稍的一個向前,便是巔峰下的粉身碎骨。

白狐,那是站於巔峰之上,才會有著舉世之孤,而她的人生,一直孤寂的活在懸崖底下,為何老天仍舊不肯罷手,還要將她踩入地獄?

軍妓?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個詞,她沒有任何錯,卻被迫染上塵埃,從觸不可及的仙子,成為那萬千世界裏最底下的一層,如蹴鞠一般的讓人踢來踢去。

想要,隻需那人的一個言語,她便可以是貨物,成為任何人的,不想要,他人一個拒絕,再次踢回。

淚,不知不覺的滑落。

清透,泛著她獨有的靈氣。

玉指輕觸,涼涼的,有些寒冷,三伏天裏讓人涼透心扉。

嗬!淚水,不應該是溫暖的麽?不應該是可以稍稍的讓她感覺到一絲暖意麽?為何她的淚,卻是如此的涼?

一隻粗糙的手,在黑暗中,隔著衣衫輕輕的摸上了她的胸。

身子一個瑟縮:“何人?”雙眸驚愕,無奈不過是一片漆黑。

手迅速撫過,臉頰上的淚水已經幹成虛無,化作一縷清水,揉和春泥,護著花的成長。

來人並不做聲,隻是手在下一個瞬間,便已探入她的衣衫,輕捏著她的渾圓。霸道的唇,雖然在黑暗之間,卻能精確的找到她的發聲之處。

無需再問,不用再想,如此囂張跋扈,除卻殤聿,再無他人。

唇,輕輕的咬著她的唇瓣,想要她張開牙關,讓自己得以進入,不想她隻是一味緊咬。猛地一個用力,她的血,散發著一絲妖冶的流出,他靜靜的等候她的容納。

即使唇瓣傳來血腥之味,不想她仍然無動於衷。

不得其入,殤聿亦不強求,反倒是輕輕吸允著她唇瓣的血。

她的唇,因著他的用力,一陣陣的脹痛發麻;而她的血,因著他的吸允,緩緩的注入他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兩人一直維持著,他不開口,她亦不拒絕。

直到唇仿佛要綻裂開來一般,“啊”的一聲,才從蝶舞陽的齒間逸出。

他霸道的舌,在下一刻,靈活的闖入,帶著她的血,和她的丁香交相糾纏,深深的探入她的喉間,挑逗著她的感官。

自己的血,和著他身上的味道,汩汩的注入她的喉間,霸道而滾燙,雖不是溫暖,卻也變相的暖和了她的靈魂。

許久之後,他的吻稍稍的退開,輕添著她幹涸的血跡,唇間不帶感情的逸出:“任何人不得忤逆本王!”

本應是良辰美景之時,本應是浪漫纏綿之刻,他卻能不帶情欲的說出此番話來,可見即使在要她的時候,他不過也是發泄而已,與軍妓一般的功用嗬!

見她並不回聲,殤聿唇下又是一個用力。

“知道!”輕輕的說出,伸出雙手,緩緩的環上他的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