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箭在弦上

卻不想此時,本上前迎著舞陽前來的浣溪,柔弱的身子,竟然一把推開舞陽,劍身頓時從她手臂劃過,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印。

說時遲那時快,殤聿手上一個往回帶過,蝶舞陽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懷抱,冷冷的吼了她一句:“你亂跑什麽?”雖知她擔心自己,卻仍不願收到逐月皇的任何恩情,更不願意讓她涉險。

被他一吼,蝶舞陽也不再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浣溪被人抱起。

反倒是逐月皇,一見浣溪受傷,逐月飛身過去,看著右臂流血的浣溪,憤怒的看著她:“你怎麽回事?怎麽去為別人擋劍?”話說得很直,也不怕此刻的殤聿聽到,可想他是多麽的在意這名女子。

“不礙事的!”浣溪感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幾十年如一日,他待自己,真的沒話說。

躲過一人攻上前來的一劍,冷颼颼的劍鋒自耳畔拂過,一手用力掀起一旁的櫃台,霎時間首飾落了個滿地,趁著空擋,殤聿抱著蝶舞陽躲開身側的攻擊。身子一旋,再一次殺入戰場,他與她,即便是危險,也要共同麵對。

他的霸道,讓他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拒絕他人相助,特別是與自己對立的人。因此抱著她,雖然危險重重,雖然讓她受苦,但是,他與她同在,苦,亦是兩人一起分享,如此想來,也不覺很難。

漸漸的,胭脂房,出現了不明就裏的官兵,整個混亂的場麵才慢慢的控製下來,殤聿這才抽身而退,看著懷裏因著他的拚命而臉色煞白的女人,殤聿稍稍的緊了緊手臂的力道。

擁了舞陽前去浣溪身旁,微微頷首的感激:“謝謝!”而後看都沒看逐月皇一眼,與蝶舞陽一起離開了那家胭脂店。

剛出店門,殤聿便鬆開她的身子,不悅的往回走去。

一路上,殤聿滿臉凝重,仿佛忘了身後的蝶舞陽,她也不去在意,雖然知道他在生氣,也沒有上前去說些什麽。這樣的事情他做不來,也不會去做。

回到府裏,冷眉一看兩人一身淩亂,便知出事,若不是王爺勒令不讓自己跟著,他也不會那般聽命:“王爺,可還好?”他關心殤聿,是因為殤聿是他的主子。

“無礙!”冷冷從他身邊經過,好不容易進了寢房,氣還是沒順過來。殤聿瞥了一眼自在的走在身後的女人,想著想著火氣就大。

此時蝶舞陽正好抬眸,看到他那麽大火,還真有些奇怪:“爺這是怎麽了?”估計在不開口,他該要氣爆了。

“本王怎麽著你還不知道麽?”

無奈的看向他處,蝶舞陽不再說話,時間不早了,本就一路風塵仆仆,早就累得不行了。懶得理他,去了屏風後梳洗,擦臉的時候,看到他跟著堵在出口,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

蝶舞陽不覺有些惱了,她本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如今殤聿這般話不說話,沒完沒了的擺著臉,若是以往,她自是當作不曾見著,他人息怒本就很難讓她動情,可如今他不依不饒,難免不讓人上火。雖是如此,她仍然隻是側身不語從他身邊經過。

極困了,也就上榻就寢了,剩下殤聿一人在那憤怒著。

恍恍惚惚間,她感覺到他在自己身側躺下,默默的看了她許久,似乎想要說什麽。又沒說出口,隻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將頭輕輕的置於自己頸間。

哪裏還睡得著,蝶舞陽隻得再次開口:“爺這是怎麽了?”他的不滿中,似乎有些無力的疲倦。

似乎是終於等到她開口了一般,殤聿狠狠的轉頭看著她:“蝶舞陽,你真沒良心!”眸光是一種要將她撕碎了殺氣,而其間的點點憐惜卻是真實的湧現出來。

“嗯,然後呢?”他這一股子氣不出完,估計今夜自己很難有個安穩覺。

覺著她在敷衍自己,殤聿一口咬住她的肩:“你在敷衍本王?”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口,估計已是淤青一片了。

“啊!”痛呼出聲,他這咬人的習慣還不變,估計往後自己苦日子還多著:“爺這是在無理取鬧!”

“你可知道,適才你被人偷襲時,本王是多麽的擔心,而你倒好,竟然還當沒事發生一般。”見她要開口,殤聿並不放過:“還有,受傷了為何不開口,本王等到現在,你竟然隻字未提?”

瞌睡全無,舞陽感動的看著他,原來他一直在記掛著自己的身體,而她卻全然不知。那不過是在拚命的時候,她被人踢中後背時的一聲輕呼。

曾幾何時,在那般危險的情況下,自己的一舉一動還能具細的落入他眼裏?曾幾何時,在自己惱他多變時,他不過是在為自己擔憂?曾幾何時,她的安危,已經深深的刻入他的心田?曾幾何時······

她的一生,感動的事情不多,能讓她記住的人也不多,不是記性不好,而是太多的不如意,讓她漸漸的忘了他人的容顏。因為在心底深處,她一直在告誡自己,隻要不在意,便不會受傷,因此不去在意;如今遇見他,她仍然不斷的說服自己,隻要不去愛,便不可能會痛,所以忽略心田纏繞的情意。

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一點一滴,似乎很多,一絲一厘,皆是用心。因著自己的不在意,不去動心,從而隻是成了他人眼中羨慕的事跡。一切的一切,他人不說,她可以當作沒發生。可到了一定程度時,太多的感動便如千絲萬縷,絲絲相纏於身,越來越緊,直到一顆心揪得忘了呼吸,才發現:

如此的傷,是因為在意,那般的痛,便是因為愛。

“怎麽?很痛麽?”見她不說話,殤聿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爺,不痛,奴婢不痛!”眸間有些酸澀,多日未曾有過的感動,因著他而變得激動:“奴婢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他和她都不是喜歡言辭的人,因此就算是關心,也是那般的生硬,就如此刻的殤聿,明明是在意,卻硬是搞得這般的怒氣衝天,弄得蝶舞陽不知所措。兩個不懂愛的人,猶如那渾身帶著刺的刺蝟,因為愛,相互擁抱,因著各自身上的刺,將對方傷的體無完膚,斑斑駁駁。卻因為不曾放棄對方,一次一次的嚐試,一次一次的受傷,慢慢的,他們找到了自己應有的距離,能夠在冬日的嚴寒下,用兩個人的擁抱,漸漸的去溫暖著對方的身體。雖然生硬,雖然陌生,卻在這不完美的擁抱中,讓兩個人的愛戀得到了另一種升華,繚繞而上,餘情緩燃。

“嗯,答應了就要做到!”對自己適才的一切,他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就這麽氣了,如此不正常了,不能自控的因為她在受傷時沒有告訴自己而生氣,具體氣什麽,他直至現在也有些不能明白,不去想了,他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來:“喜歡麽?”

“嗯?”抬頭看去,隻見他手上拿著一對耳墜,便是那個浣溪說的那對:“奴婢不記著王爺有買啊!”

“舞陽,你最好閉嘴。”一說出來的話,哪句不讓人憤怒?“本王給你帶上。”

“可是奴婢沒有耳洞!”

本來很有情調,卻被蝶舞陽一句話給大亂了:“那就收著以後用!”殤聿突然發現自己很不了解她,隻要是女人能有幾個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的?隻要是女人,又怎麽會沒有耳洞?(說的古代)可是她沒有,什麽都沒有,按理說慕王府的郡主,該是很受寵才是,怎地在她身上,他看到的卻是曆經滄桑後的一種無奈何認命?“舞陽,你的過去到底深藏著什麽?”

心弦微微的顫動,蝶舞陽不去想那過去:“沒有藏著什麽?”懶懶的將身子往他懷裏窩去,擋住他大量的視線。

“不答便是了!”輕笑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就那麽靜靜的相擁著,許久才隻聽頭頂傳來一句:“你可以仔細的看本王了。”

聽了這句話,蝶舞陽還有些迷迷糊糊,細下想來,才明白過來在胭脂房時自己注意著他,被他發現時的那句回話,當下隻得閉上雙眸,當作沒有聽懂。

他的氣息越來越重時,呼在自己頸間的溫度一點點蔓延至了她的全身,舞陽微微抬首:“奴婢很累······”頭抬起,正好劫住他不知何時等著的唇。在她張嘴的那一刹那,輕輕的觸上他的,而他的舌亦自然的進入她的唇內。

一切都那般的自然,毫不做作,即便是碰到了,也隻是接受著他的溫情。緩緩的讓他請吸吮著她的舌,一圈一圈的纏繞著,他的炎熱,讓她有些暈頭炫目,整個人無法跟隨他的腳步。

“嗚······”輕聲呢喃,雙掌無力的放在他的腰際:“我是······真累了······”連日來的趕路,讓她整個人就像散架了一樣,哪還經得住他的折騰。

氣喘籲籲的稍稍移開薄唇,殤聿笑道:“那你享受,本王來便是!”身子用力一翻轉,蝶舞陽已經落於他的身上。

驚訝的看著他,如此的姿勢驚醒了她所有的睡意:“爺······”

“你太多話了!”堵住他的唇,擋住她所有的倫理常識,身體亦在同時讓她納入。一波波的教導者她,即便是融合,也不僅僅是亙古不變的定律:“隻要你舒服,本王可以更累······”

唇畔他的笑漸漸擴散開來,帶著滿足,他輕吻著她昏昏欲睡的眼臉。

夜已深,夢應甜,月高高掛起,在世間灑下一層薄薄的銀光,透過窗欞,襲入房內,亂了呼吸,少了睡眠,多的隻是一榻淩亂。女子眸間的無奈和幸福,交織出夏日裏的火熱;男子眉梢的春風和饜食不足的唇際,勾勒出這個夜晚的千嬌百媚。

翌日一早,殤聿起榻的時候,看著懶懶躺著的她,不覺好笑的為她穿好衣衫:“你且好好睡,本王出去有些事。”與逐月皇的簽定條約是在明日,今日若不將所有事情搞定,怕是會有困難。

“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蝶舞陽便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之間,蝶舞陽感覺外麵有打鬥的聲音,想要起榻卻看,卻有一批人湧了進來,二話不說,堂而皇之的將她就這樣綁走。心裏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明白,來人若是有意劫持,定然是有十足把握。

被帶離別院的時候,舞陽看著空無一人的府門口,心裏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茫然。

剛上馬車,便有人蒙著她的眼,馬車轉來轉去,蝶舞陽甚至能夠肯定在同一個地方也轉了兩次,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如此破費周折,雖然將自己來繞了好幾次,她仍然能夠知道,此處離殤聿的府邸不是很遠,其實很容易想到是逐月皇,但舞陽明白,以逐月皇素日在皇城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如此之事,而慕憂雲亦不會,那麽剩下的還有誰?

昨日在胭脂房,能夠意欲暗殺兩名霸主,無疑是別有用心之人,先前她還想著是逐月皇自己所為,如今看來,應該不是。

到得一房間時,蝶舞陽看著房內考究的裝飾,並未緊張,反倒是平心靜氣的等著幕後之人來臨。

剛坐下不就,便聽外麵守衛喊了一句:“王爺!”

隨之便是門被打開的聲音,抬眸望去,隻見一名麵目威嚴,雙眸炯炯,陰狠駭人的男子身穿紫紅色衣袍走了進來,看到蝶舞陽時,明顯的吃了一驚:“殤聿的女人果然足以冷靜!”若是平常女子,被人抓了前來,要麽是哭哭啼啼,要麽是渾身發顫,而她,卻還能如此鎮定。

蝶舞陽在看到來人時,心下大駭,方親王?那個讓人憎恨的方親王?沒聽殤聿說之前,她像在皇城一般,以為方親王和藹可親,如今再見到,反倒有一股作嘔之欲。

“我們見過?”應該不可能,如此的一雙眼睛,若是見過應該不會忘才是!“你很獨特。”

“謝王爺!”

“你不問本王抓你前來是為何麽?”

“這還用問麽?”

“嗯,很聰明,也很冷靜,本王喜歡。”走近幾步,方親王伸出手來觸了觸蝶舞陽的臉:“隻是不知殤聿的女人,會是一種何等的味道?”

因著他的觸摸,蝶舞陽的心跟著懸起,嘴上仍然無謂的說道:“味道也就是一般!”戒備的看著他,如此衣冠禽獸,她不得不提防。

“哦?本王就喜歡將味道一般的女人調教成有味道的,皆是離王斷然也不會是失望,嗯哈哈······”手緊掐她的下頜,她眸間的一絲不馴,讓他更覺有趣,微微添唇:“果然是一匹烈馬!”頭,緩緩的俯下,眸間盡是男人的一種征服欲。

他故意放緩自己的俯首的動作,一點一點的逼近,仿佛要享受她眸間的慌亂,卻不想隻看到一片冰涼如水,方親王更是滿意。

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蝶舞陽心都快跳了出來,表麵卻還是薄涼如冰。心思飛快流轉,當下脫口而出:“你若以為被你糟蹋過的女人,還能成為你要挾離王的籌碼,且碰了試試!”這一段話,說得不疾不徐,不慌不亂,卻正讓他近在咫尺的唇停了下來。

驚訝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片刻之後,方親王鬆開手來大笑出聲:“你果然聰明!”手下卻放了蝶舞陽,隨即轉身而出:“但願明日你能成為本王的籌碼,不然,你,本王要定了!”

渾身冷汗涔涔,蝶舞陽緊緊的捂住胸口,她無法想象自己像殤聿他娘親一樣,被這個男人糟蹋以後,自己會是什麽樣?還能有勇氣堅持麽?還能像當初一般從地獄中逃出麽?不敢想,不敢。

中間有人送來膳食,她根本沒有食欲,連覺都不敢睡,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桌前,看著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日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今日便是殤聿與逐月皇簽署條約的日子,方親王若是想鬧事,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好機會。

早早的便有人前來將蝶舞陽帶走,一路上不曾驚訝,直到被人安置在整個場麵最不顯眼的屏風之後,一切皆在預料之中,自然也就不會感到過分的意外。

外麵,似乎已經開始了,隱隱約約之間,她仿佛看到神清氣爽的他,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依舊是孤身一人,仍孑然一身。天地之間,浩然正氣之下,仿似餘有他一人般,旁若無人,霸氣十足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眸光之間。

“離王果然好氣魄,竟然能夠孤身前來!”逐月皇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普天之下,能有他這般氣魄的人,估計難以尋出與他一般的。

微微挑眉,殤聿冷眼相看:“帶人來又如何?難道逐月皇想以多欺少?”已經不使用敬語,可想此人的猖狂。

左丞相李勤天當下不滿:“殤聿,你見了皇上連行禮都省了麽?”雖如今他們有求於殤聿,卻也見不得他如此的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大膽殤聿,竟然如此汙蔑吾皇?”方親王最不能見著他的囂張氣焰了,想當初還不過是自己手中的玩物,如今竟然這般盛氣淩人。

“請問我汙蔑了麽?”雙手稍稍攤開,示意的看了看激動的兩人:“那如今這是何等架勢?”

慕憂雲最為明白,殤聿此刻不過是在尋隙罷了:“離王,請看吾皇提出的條約!”很適時的取出條約書,不讓左丞相和方親王失顏麵,又能轉移殤聿的注意力。

接過條約書,殤聿並未著急要看,而是坐定身子看了一眼方親王,而後朝逐月皇說道:“這裏麵的內容,我不用看,也是不平等條約!”瀟灑的坐在長桌的對麵,指尖輕擊桌麵,很輕,但在整個靜寂的殿堂,卻能夠清楚的聽到一串甚是悠閑的聲音。

驚訝的抬首,看著對麵年輕的臉孔,甚是驚訝:“哦?離王為何如此覺著?”不得不佩服他的絕頂聰明。

看了在場之人的震驚,殤聿若無其事的開口:“能夠讓永樂王主動提出看條約,除了抑製兩個沒用的東西,更有便是想要早些看到我的氣急敗壞!”滿意的看到三人憤怒的眼眸,他淡淡的舔唇而笑。如此模樣,甚是挑釁。

被人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罵做東西,方親王當下不滿:“殤聿,你說什麽?”

“沒聽清楚麽?說你是東西。”

“你不就是攻克了一個黔鳴城麽?值得你如此囂張麽?”

“我樂意,跟你說話,我覺著像在跟小孩吵架,無趣得緊!”懶得理他,殤聿隻是看著對麵的逐月皇:“若是此番我不簽署呢?”

逐月皇想了想,很不情願的開口:“離王應該明白,如今以你一人之勢,要離開洹城,似乎比登天還難。朕如今隻是剝奪你的軍權,你六城之主的位置仍然不曾撤去。”本算是一正人君子,若不是此番殤聿逼得太急,他也不至於出此招。

屏風後的蝶舞陽聽到此話,驚得要驚呼,才發現嘴裏堵了布巾。要剝奪了殤聿的軍權,那不是比要他的命還狠,他這一生,征戰沙場無數,在意的便是那劈風斬浪的暢快,享受的便是那血色漫天的痛快,如今若是沒了軍權,便等於是沙漠的蒼鷹失去了藍天,遨遊的鯊魚失去了海洋。

“嗯,這個條件還真是有些寬厚。”仿佛在考慮,殤聿微蹙眉頭,細想了一番,豁然站起身來:“我還是不同意!若真有什麽,你們且來吧!”

“殤聿,你別給你臉不要臉!”

不知是自己太過可恨還是怎麽回事,他似乎已經多次聽到這句話了,狠狠的轉過頭看著方親王:“誰讓你給臉了?你的臉又有幾斤幾兩重?”雙眸圓瞪,凶光直逼,冷冽逼人,仿佛數十年的仇恨皆傾注在這一眸之上。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凶,方親王心中微微發顫,沒想到小自己將近二十歲的男子,竟然能有如此駭人之眸色。卻也隻是稍稍的驚訝,隨即恢複平靜:“如果本王手上有你想見的人呢?”頭,再一次揚起,驕傲得仿佛勝利就在前方。

悄悄的,被人押著的蝶舞陽緩緩出現在眾人麵前,看到殤聿時,並無任何求救之意,淡漠的臉上有著經得起風吹浪打的堅定。

緩緩的轉身,殤聿隻是看著蝶舞陽的雙眸,冷冷的開口:“何時變得如此無知?竟然以為一個女人便能威脅到我?”透過她冰冷的雙眸,將所有的言辭一句一句的烙上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