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綺麗浪漫夜
“怕麽?”轉眸看著她的一臉緊張,殤聿難得柔聲問道。
黑暗中,他的臉看不大清,但卻能看到他那幽深的雙眸,此刻多了幾分亮光:“不怕!”有他在,她便不怕,因為她說過,她的生死隻有他決定,是一種霸道,但也是一種隱藏得很深的承諾。
燦燦的笑了,殤聿撫了撫她的臉:“乖女人!”而後人已經跳下床去,不由分說的向外走去:“跟上!”
稍稍一愣,知道隻有在他能看見的地方,他才能安心,蝶舞陽毫不猶豫的跟著出去了。
剛走到外麵,便見那李總頭命人將老漢一家三口抓住,看到殤聿出來,恥笑著說:“離王,我們又見麵了!”眼睛下意識地看了看他身後的蝶舞陽。
老漢一家三口聽到李總頭如此稱呼殤聿,太過的出乎意料之外,反倒讓他們驚得很是平靜。
殤聿沒有理他,隻是懶懶的靠在大廳的太師椅上,倨傲的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憑你?不過是一奴才。”
蝶舞陽不覺想笑,看來這男人待自己果然不錯,瞅他現在的表情。無疑就跟看街上的一條癩皮狗一般的嫌棄,懶懶的一個轉眸,稍稍的停留都嫌肮髒,看了還真讓人惱羞成怒。
果然,那李總頭一見他如此,當下抓狂:“殤聿,別給你臉不要臉!”
“好熟悉的一句話,跟你主子一眼沒出息,誰讓你給臉了?你配麽?”
“你。。。。。。”
讚間取過一杯茶水,細細的品嚐了一番,似乎味道不好,皺了皺眉:“舞陽,這茶果是沒你泡得好喝。”一副閑話家常的樣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她沒有開口,隻是在大廳小爐子上倒了一杯水,而後端上給他。
“嗯,果然不錯!”
本就被他諷刺的李總頭,如今又見他跟蝶舞陽打情罵俏,理都不理他們,當下怒道:“殤聿,你別狗眼看人。。。。。。”
手上沒喝完的茶水,速的朝李總頭潑去,身手太快,潑了李總頭一個正著,冷冷的看著他:“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本王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那個角落?”如此霸道之人,豈會放過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之人,舉眸傲視天下蒼生,唯我獨尊之狂然。
是了,這便是殤聿,這便是不可一世的人。
李總頭被潑了一臉滾燙的開水,而後又被殤聿冷冽的眸光一瞪,當即人竟然就那樣怔住,不敢有任何動作。
“裏總頭,小得來。”初生之犢不畏虎,一名稍稍年輕些的侍衛指了指那一家三口:“離王,你自己看著辦,若是不就地伏法,我等便用他們一家三口的頭為你祭奠。”
讚賞的看著那名男子:“嗯,有勇氣。”這倒是句真心話,能在殤聿的怒火下還能如此說話,不得不說不錯,然,他殤聿時何許人,又豈能被人要挾,一聲嗤笑:“請便,順便說一聲,頭砍下來後,讓本王看看是否幹淨利落。”
一家三口,被殤聿這白眼狼如此一說,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幸得項間長劍相抵,才得以轉移注意力,隻是三雙憤憤之眸,齊刷刷的看著殘忍的男人。
蝶舞陽也嚇一跳,雖說殤聿不喜歡大山吧,但也不是這等恩將仇報之人才是,可如今。。。。。。
“呃。。。。。。離王,你這是什麽意思?”
另外一名男子上前,一把推開他:“笨啊,就是字麵意思,讓你砍了這三人。”反應過來,男子驚訝的說道:“離王,他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本就該是,救了本王一命,自當有人死去,不然這世間輪回豈不亂了套?”
“別跟他那麽多廢話,趕緊殺!”
“是,李總頭!”一群人,就這樣慢慢圍著殤聿衝了上來,暗暗地運了運氣,殤聿看了看門口,似乎有一段距離。
就在眾人即將功上前來之時,殤聿腳踢上一旁的木凳,朝著小爐踢去,頓時,小爐子騰空飛起,水壺裏滾燙的水向四周灑去,火星四濺,一部分的人稍退,殤聿眼疾手快,雙掌運功,連連發出幾掌,隻聞“啪啪”的響聲傳來,在整個大廳木椅木桌一團亂之際,殤聿抱起一旁發愣的蝶舞陽:“抱緊了!”以自己的背擊上窗欞,破窗而出。
而外麵守著的大批侍衛,一看殤聿破窗而出,皆警覺的圍攻而上。
有傷在身,不能戀戰,殤聿隻得單掌擊出,而後飛身而起,一聲口哨在夜空下長揚,緩緩落下,汗血寶馬剛好接住二人的身子。
“離風,果然好樣的!”話沒說完,離風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前方奔去。
如此多的人,卻無法預料到殤聿破窗而出,是太傻還是太過相信狂妄地他不會如此狼狽而去?或者都有吧!推倒老漢一家三口:“奶奶的,賠錢貨!”一腳踢上,而後奔出大廳緊追而去。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時,大山和老漢才扶著老嫗起來。
“那個殤聿真不是東西,我們救了他,竟然還如此待我們?”老嫗氣得不行,在莊稼人的心裏,脾氣耿直,有恩報恩,有怨相避讓。
“我看著不像!”老漢有些不信,畢竟那麽驕傲的人,不會做如此低賤之事。
大山卻在殤聿適才做過的太師椅上,驚訝的發現:“爹,您看!”手上捧著兩錠金子,遞到老漢麵前。
“老伴,我就說嘛!”走了過去,卻發現在適才殤聿放茶杯的地方,有著兩個水寫的字,不細看很難發現,彎腰看,卻發現時兩個很大的“謝謝”
“爹,你看什麽呢?”大山見老漢如此,不解的問道。
老漢並未作答,隻是朝著門外的高山歎了口氣:“果然絕世才情啊,竟能在那等情況下將計就計。”一個人的好,不會四處去張揚,那便是大仁;即便是救了他人,也能如此低調,那便是大德:“此番,我們沒有就錯人!”這殤聿,絕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有一番大作為才是。
帶著蝶舞陽一路馬不停蹄的奔波,後麵的追兵自是趕不上離風的步子,更何況此番有著殤聿清醒的鞭策,片刻後他們便擺脫了官兵。而殤聿亦不曾昏迷,也不知老漢給他敷了什麽藥,他竟然覺著好了許多。
敵軍雖沒追上,但殤聿不懷疑他們等會不會追上前來。想想昨夜他們也算是躲得較為隱蔽,可是在那等的農家,侍衛都能找來,想必也是有什麽線索。當下看看路旁的一條小溪,殤聿忽然開口:“舞陽,我們去沐浴吧!”說完不等蝶舞陽反對,抱著她的身子便往小溪裏躍去。
春夜裏的溪水,冰涼刺骨,蝶舞陽當下有些惱了,沒好氣的說道:“無緣無故洗什麽?”身子卻往岸上走去,如今這一聲濕淋淋的,深山老林,何處又有換洗衣衫,越想越氣,這男人,總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連個商量的餘地都沒。即便是氣得不行,蝶舞陽也沒再說什麽。
沒有開口回答她的惱怒,殤聿隻是一把抓住她,而後雙手在她衣衫上上下其手的揉搓著。
一把打掉他的手,蝶舞陽又急有羞:“你做什麽?”她有一種被玷汙了尊嚴的感覺,不發一語,就這樣將她帶入冰冷的溪水。
“洗幹淨了再說!”伸手被她打掉的手,殤聿再一次為她清洗著身子,洗得很用心,不帶一絲情欲。直到他滿意了為止,這才抱著她飛身而起,躍上馬背,再一次策馬而逃。
不能往城裏馳去,隻得往樹木繁密的深山老林前行,一路上,蝶舞陽凍得渾身發顫,每每殤聿的身子貼上她都向前,明知道一切不過是無用,她還是無聲的反抗者,漸漸的,殤聿的身子慢慢靠上她的,卻也不若往日的寒冷,竟然慢慢散著一股熱源。
山道越來越難走,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小,前麵的幽深越來越駭人,殤聿這才停了下來,不發一語的擁著蝶舞陽下馬,尋了快幹淨的地方將她放下,燃起火堆:“把衣衫脫了。”她本就怕冷,也難怪會生氣。
沒有理他,蝶舞陽隻是尋樂一處離火堆遠遠地地方坐下。
殤聿這下怒了,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二話不說便脫下她的衣衫,若不是怕她明日沒有遮體之物,他斷然不會如此溫柔,定是將所有布帛撕成碎片不可。
“整個晚上都是如此古怪的動作,你做什麽?”
微微一愣,原來她不是在惱怒著自己讓她受冷,而是說這個,想想自己也是有些過頭,便輕聲開口:“你身上有味道!”說完,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
“有味道?”開始還有些不解,後來細細一想適才在農莊,他們到了才一日,他們便準確無誤的找到,這無疑是有線索,而慕憂雲一直擔心自己會逃走,難免不會在她身上下有香味的藥。而如今反複被圍殺,他竟然不曾懷疑自己跟慕憂雲是同黨,已經算是一種信任了麽?心想道這裏,才稍稍緩和過來,看來他並非不尊重自己,反正自己的身子他又不是沒看過,況且那一身濕淋淋的實在夠冷,也就沒再僵持:“那爺為何跟著下水?”他身上的傷口還未合上,如今這一浸水,也不知會怎樣呢。
“本王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麽?”說完抱著她身無一物的身子走到火堆旁邊,卻也不敢久擁她,而是放開她的身子,找了一些樹枝,將蝶舞陽的衣衫支起放在篝火旁邊烤著。隨後將自己的一身衣衫亦脫下,做完後看了看不遠處的她,卻也沒脫幹淨,剩下一件中衣穿在身上。
看著他胸前中衣紅了一大片,蝶舞陽不得不開口:“爺,你的傷口流血了。”
“沒事!你先睡一會兒”陣陣山風吹來,她瑟瑟的身子一直發顫,殤聿不得不走過去抱起她,卻因為濕了的衣衫引起她的一陣寒顫。
“奴婢沒事!”
“逞強!”索性脫了身上的衣衫,殤聿這才抱著她坐下。
如此姿勢,若不說些什麽定然尷尬:“爺,謝謝你適才救了老伯一家三口。”
“恩?誰說本王救他們了?”若不是看她那般在意,他也不回去在意那些。
“因為奴婢看到王爺在踢飛火爐時,並未朝著老伯一家三口的方向踢去。”
“好了,蝶舞陽,你今日怎的那麽多話?”不解的看著她,殤聿的臉上有著一絲了然:“可是被本王抱著羞澀了?”
“沒有,奴婢先睡了!”
空氣一下子靜了,餘留兩人間的親密無隙,緊貼的身子慢慢的變暖,篝火的火熱漸漸傳來,一陣陣的讓人發熱,他的氣息在她的背部輕輕拂過,從肩頭一直懶洋洋的盤旋在了她的整個背部。而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她的腰際,隨著他的氣息一起,將她整個的包圍。一種窒息感緊緊的壓迫在蝶舞陽的胸膛,呼吸,漸漸的變得局促,故意不去理會,隻是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假寐。
漸漸的,她感覺到他身體有些僵硬,漸漸的有了變化,手亦不再隻放在腰際,而是一步步的往下遊走。他濃鬱的氣息,越來越近,心跳,撲騰騰的挑個不停,張牙舞爪的火熱在喉間叫囂著。猛的張開眼睛,卻見他的唇近在咫尺:“爺,要做什麽?”因著氣氛的燃起,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迷人。
“舞陽,如此之下我若不要你,衛視是偽君子!”唇,柔柔的覆上她的,沒有任何阻攔,雙手理所當然四下遊走。
他的火熱,讓她忘了所有,在這露天的席地,拋卻女子應有的婉約,瘋狂的響應他、與他纏綿,燃盡身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
篝火,高高的燃起,撲騰的火焰,一次次的飛向天空,透過跳躍著的火光,仍然能看到兩個相纏著的身子,隨著火焰的飛舞而絢麗的舞動,毫無顧忌的釋放著自己,相纏的身體,緊密無隙。涼涼的山風行過,不過是稍稍溫和了他們的熱度,當再次燃起是,是兩人靈魂的融合,是一種燒至灰燼的灰飛煙滅。
在他釋放的那一刻,她緊緊咬住他的肩頭,宣泄著自己的滿足和極端。如癡的瘋狂,取悅了身上的男人,憐惜的吻了吻她的唇,身子卻不曾離開。隨後的一切,變得平緩,仿佛那古老的旋律,亙古不變的再整個山體之間源遠流長,漫漫長長地述說著自己的思念,細細綿綿的傾述著所有的妖魅。
不知過了多久,殤聿停下時,蝶舞陽隻覺他身上的汗水和血水粘稠稠的在自己胸膛。極度疲憊,讓她不得不忽略了他的傷,在他翻身而下時沉沉的睡去。
饜足的看著身旁的女人,殤聿緩緩的笑了,這便是蝶舞陽,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樣,她雖不是一個很在意床第之歡的人,但一旦開始,便能坦誠的麵對自己的欲望,毫不羞澀的回應著他的給予。這樣的她,能經常的讓他瘋狂。而平素的她,又是那般的純淨,就若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衣飄飄,飄渺無依,很讓人移不開視線。
樹枝上的衣衫,見證兩人的融合後,早已幹透,取過衣衫,小心翼翼為她穿妥,而後蓋上自己的外衫。看了看胸口的傷口,如今又在流血了,每次因為她,他都無法抑製自己的欲望。
在附近尋了一些草藥,嚼後敷在傷口,而後擁著她亦入睡。
翌日午時,兩人用過一些野味便繼續趕路啟程,因為不敢從官道行走,因此殤聿隻在第一日上街給蝶舞陽買了兩套衣衫後,兩人便開始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偶爾兩人會說說話,但也無非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殤聿有時看到蝶舞陽的愜意時,難免會心有不平“蝶舞陽,瞧瞧,碰上你就沒好事,如今連走個路,本王都得忍氣吞聲”,但說歸說,卻也不過是含著淡淡的笑意。
那個時候,她一般是笑看前麵崎嶇的山路,若是這算得是忍氣吞聲,那麽她寧願一輩子都這樣,在旅途上奔波,沒有他的帝王霸業,沒有他的驕傲,就這麽一路走下去。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放不下的不僅僅有著千裏河山,更有著恩重如山的香菱,有著王府中的是是非非。所以,她必須跟他回去,回到那個逃離出來的地方,成為一隻囚籠裏的小鳥,等待著主人偶爾隨性的歸來。
一路上,費餐露宿,專尋山路而行,甚是辛苦,而殤聿身上的傷,竟然在這行途中慢慢的痊愈。苦日子,蝶舞陽不會不習慣,反倒是再吸取山間地氣之後,整個人益發的嬌媚動人。
好不容易入了邊疆六城時,殤聿趕路的速度便加快了,蝶舞陽知道,此番他出去找她,已經費了很多時間,如今軍情緊急,不能再耽誤了。
日夜兼程,專挑短道而行。不到三日,兩人便已經出現在離王府。
聞訊趕來的香菱和玉素夫人等人,見到殤聿身旁的蝶舞陽時,難免會大大的吃驚,正待開口問話,殤聿卻先發製人:“以後再說,本王現在倦得緊!”而後吩咐人將蝶舞陽帶到墨鷙軒,自己帶著一身風塵去了銘天院。
他委實累得不輕,一路上需要警備著慕憂雲派來的侍衛,深夜裏還要照顧好蝶舞陽,畢竟在深山老林,他不能太過的掉以輕心,而趕回離王府時,有時三日三夜的快馬加鞭。能不累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待到殤聿容光煥發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已是兩日之後。問了趕回的冷眉香燁怎麽樣了,聽到他已經安全的回到關城,他也放下心來。隨後又命人前去各院知會今晚去雨仙居用膳,召集了一家人聚會,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吩咐完一切,他便匆匆的去了軍營,了解了一些情況,自己當初離開黔鳴城時,跟雁鳴說過先別輕舉妄動,因此一切倒還在掌握之中。
兒蝶舞陽自回到墨鷙軒,便開始驚訝著,碧雲軒的一切,連著被殤聿那晚發怒前的物品,一切如故,哪怕是她偶爾摘下的鮮花,此刻也有,高高的擺放著,一切都是她的風格,仿佛她不曾離開。
感動於兩名侍女的細心,更是感激香菱的照應,如今自己再次回來,怕也是讓她歡喜讓她憂吧!
休息了兩日,小紅和馨兒倒也不曾喚她用膳,但是隻要蝶舞陽醒了,便會有熱騰騰的膳食送上,隻有一直用心的準備著,才能有如此的隨時的飯菜。
聽聞殤聿讓前去雨仙居用膳時,她微微皺眉,讓小紅梳洗了一番便前去了。
宴席很是平常,無非就是玉素夫人心疼的讓殤聿多吃些,問他一路怎麽樣?談到殤聿攻下黔鳴城時,她會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讚賞著他的英明。而一說是風餐露宿,把她心疼得不行,冷清的雙眸熱淚蒙蒙。
香菱,自殤聿回來後,便是滿臉的笑意盈盈,從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哥哥講蝶舞陽帶走。看到平靜的蝶舞陽時,香菱笑著頷首,這麽些日子不見,她反倒是更加清秀了,隻是眉梢偶爾露出的春風相隨,讓她的心稍稍黯然。
細細的問完殤聿的身子,玉素的眸光便轉向一旁沉默的蝶舞陽:“王爺,蝶舞陽被人劫走,已是不清不白,如今怎得讓她回府?”以為終於可以安寧了,不想她竟然又回來了。
“三娘,你似乎過於激動。”殤聿溫和的說著。
“王爺,我沒有激動。”玉素擔憂的看著他,愁容滿麵:“如今王爺壯誌未酬,怎能被她迷惑,且上次她向逐月國密透軍情,已屬死罪!”
“那次的事情與她無關,本王已經調查清楚了,況且。。。。。。”
稍作停頓,懶懶的看了在坐的姬妾:“況且舉世之間,恐怕還沒有能讓本王神誌不清之人,即便是本王自己。”以往三娘在離王府作威作福,他權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卻不然:“三娘似乎對舞陽很是不滿?”
“呃。。。。。。怎麽可能?”
聳了聳肩,殤聿並不堅持說出,而是笑看坐下的蝶舞陽:“今日本王召集大家,也是有事要說。”
臉色微變,香菱有些害怕。
而其他人,亦是僅僅的看著他,好奇著到底是何事能讓殤聿這般的鄭重。
撇去蝶舞陽的搖首,殤聿尤自開口:“蝶舞陽乃逐月過去歲送來和親的清樂郡主慕雪淩,也就是說,她——是這個王府的王妃!”朗朗之音,在雨仙居久久回旋,繞梁而上,不曾消弭。
一句話,擲地有聲,且帶著回音,打碎了所有人的夢,驚醒了一切的僥幸。